征北军?不对呀,要是他们的话,自己应该知道啊,况且武器盔甲也不对。
陶谦的徐州军?也不对嘛,老好人一个,不至于如此作为才是,再不济也会出来打个招呼才是。
或者是……
想了半天,没想明白会是谁,摇了摇头,脑子里闪过一道亮光——难道是……
旋即丁原自己就一把掐灭了这个念头,因为这是一个他最讨厌的人,最不想见到的人,也是最看不起的人。
不愿再想这些,眼下重要的是应该找个地方扎营。收束心神,立即调转马头离城三十里找地扎营去了。
就在扎营的档口,丁原心里有些起伏不定,总觉得今天的事有些不一般,略一思忖,叫过一个心腹手下让他派人去四下打听一下,看能不能得到相关的消息。
其实他心里也没有能借此得到确切消息的想法,只当是排解心中的烦闷,可意外往往就是这样来的。
是夜,吃过晚饭依旧有些烦躁的丁原,在主帐中一会看书,一会走来走去,一会又坐下拿起书,总之就是莫名的不安于烦躁,做什么都感觉不对劲。
“主公,有消息了!”
蓦地,听到帐外传来这样一句话,帐内的丁原忙停下了踱着的步子,心里有些吃惊,居然真能得到消息。快速的用急切的语气回了句:“进来!”
“主公,遭了,遭了啊!”
来人一进来就满脸焦急的说着这话,先是弄得丁原一愣一愣的,紧接着就是一阵滔天的怒火重胸中升起。
“你大爷的,能不能好好说,说个话也说不清楚了是吧,啊?说,你是不是想接受惩罚!”
来人当即被吓到了,脸刷的一下就白了,这才明白自己的话有问题啊,恨不得立马抽自己大嘴巴子,忙不迭的回道:“主公息怒,主公息怒!这次是真的有麻烦了,我出去碰上李肃那混蛋了,那王八……”
“什么?李肃那吃里扒外的东西?”
丁原听到李肃两个字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双目好似能喷火一般看着眼前之人。
“是、是的,就是他!”
来人被丁原那狰狞的面孔给吓得差点话都说不利索了。
丁原虽然怒火满腔,但好在还没被冲昏头脑,见来人这模样,压了压心中的怒火,声音低沉的说道:“你给我把事情前前后后好好说一遍,不准漏半个字,听到没有?”
来人闻言如小鸡啄米般使劲点了点头,然后讲诉了起来……
王云,也就是那个前来禀报消息之人,在扎营的时候接到了打探消息的命令,分好人手之后,就带着一队人马往汜水关方向行进,打探消息。
往西,也就是汜水关方向走了上百里地,碰上了一个小镇,便打算进去找个地休息休息,然后等时间差不多了就回去随便编造点消息,再说了在这镇子里说不定也能打听点什么出来。
还未等到他行动起来,就见到镇子里有一队人马约百人骑马奔了出来,身上穿着的也都是制式盔甲,只是因为带着的还有姑娘,速度并不快,所以没有看见离镇口不远的王云一行人。
“军人!”
王云脑海中闪过这样一道想法,立马带着手下躲到一边,看了起来,也幸亏他聪明,知道这个时候碰上军队恐怕是敌非友,不然怎么会发现重要的情报呢!
当这些人从他们之前站立的地方经过的时候,王云一下子就认出了当中唯一没有穿制式盔甲,而是身着文士服饰的男子是谁!是一个令他们所有并州军咬牙切齿的叛徒——李肃。
虽然说心里十分的憎恨此人,但王云还是明白就凭自己这十几号人冲上去只是送人头的命,就忍了下来,待李肃带着人走远了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发现这个叛徒确实走远了才带着手下的人再也不管其他,立即拼命的往回赶。其余的人本来还有些不解,当听说李肃的时候,没有了不解,剩下的只有拼命的往回赶,要把这个消息尽快的告诉主公。
丁原听完来人,也就是王云的讲诉之后,胸中的怒火已经降了下来,脸上也是沉重得拧出水来,因为他知道,这次洛阳之行恐怕遇上的就是那个让他恨不得一刀劈死,却又无可赖何,原来的河东太守,现在的凉州刺史了。
尽管他心里依旧是恨得不行,但是心里不由得开始为明天的入城担忧起来,或许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