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就这么目中无人、大摇大摆的进了洛阳,开启了他人生的巅峰之路!
可是时间还未过去一天,哦,不,应该是半天,今天天都还未黑,第一头拦路虎就出现了。
“报!”
正在与麾下的文武聊着今天回到朝中被封为司空一事的董卓,忽的听到这声音,怎么感觉怎么聒噪。十分不爽,外加杀气满满的说道:“说,要是说不出个花样来,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来人听到这话,心中叫苦不迭,但又不敢怠慢,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赶紧回道:“启禀主公,城外有大批的军队想要进城,说是应诏而来!”
董卓听了这话,本有了三分醉意的他立马就醒了,麾下的文武也是如此,直愣愣的盯着这个禀报消息的小兵。
“你可知是何人领兵?”
小兵本来被盯得冷汗直冒,感觉这次真的玩完了,不想听到这样一句话,觉得远离的灵魂又瞬间回到了身体里边,循着声音看了看,才发现原来是主公的女婿兼第一谋士李儒,神色立马变得恭敬起来,又转头看向了坐在上边的主公——董卓。
董卓被他一瞧,心底升起一股烦躁,不赖烦的摆手说道:“混账东西,军师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李儒本就是个人精,善于察言观色,一听董卓这话,就知道自己有些得意过头了,居然在主公发话之前说了话,这可是犯了目无主上的大忌了,但现在这种情形也只能假作不知,等这事过去了再想办法挽回这次的过失了。
于是装起了哑巴,打定主意只要董卓不问,就不说半个字。
小兵也许是感受到了这诡异的气氛,抖抖索索的说出了四个字。
“并、州、丁、原!”
“嘭”
董卓闻言,猛地一拍桌子,“谁?是丁原那个老匹夫?哼,传令,给我守好城门,告诉他们,要是有半根并州崽子的毫毛飞进了洛阳城,我要他们的命!”
小兵差点没被吓死,听了命令,立马告辞跑了,活像背后有人在追杀他一般。
要说董卓为什么听到是丁原就生这么大的气,其原因还要从当初他还是河东太守的时候说起。
按理说这河东也不归并州管,而且一个是太守,一个是刺史,怎么就扯上了事呢?
原来这货虽然豪迈得紧,但也是个极有野心的人,骨子就是个骄奢淫逸之人,这从后来的行为中就能看出,况且就是现在他也是妻妾十余人,算是很多了。
在河东郡任上就大肆扩大手下军队的数量,不仅如此,还悄悄把手伸到了北边的并州,也就是丁原的地盘上。
这些本来都是小事,加上董卓朝中有人,又还有讨虏将军的官位在身,招点人防御、镇压羌人也说得过去,丁原也只能暗地里发恼骚,拿他是没有半点办法。
可是这厮倒好,蹬鼻子上脸啊,打着这个不着调的名号居然派人上门找丁原要粮草。
这下好了,气得丁原那是脸红脖子粗,直接将使者乱棍打出,还派人守在与河东相连的路上,招兵的事也不再忍了,你就一边去吧!
董卓是什么人,能受得了这气,使者回来一哭诉,将丁原说得那是无礼得很,还说很是瞧不起某人买来的河东太守一职。
这如何还能忍得住,当即就要兴兵找丁原的麻烦,还是李儒等人好说歹说才让这个二愣子打消了出兵的想法,不过也不能白受气,硬是要李儒想办法让丁原大出血一次,非得出口恶气不可。
对于这个提议,李儒只能满是无赖的答应下来,毕竟刚劝消了出兵的想法,现在还不让出口恶气,那还让不让人活了,就是他本人也觉得丁原的做法不地道,也是一肚子的气。
于是就想出了一个恶毒的主意,最后硬是让丁原虽然满腔的怒火,但还是乖乖的拿出了数十万石粮草,这才使得董卓高兴了起来。
不过梁子算是结下了,之后的日子里没少互相是绊子,即便是后来董卓当上了凉州刺史也是如此,反而仇恨愈深,到了如今可以说是恨不得直接掐死对方。而当初何进准备招外兵进洛阳,就是考虑到了这点,才选择了他们两方,也好相互制衡,可惜,可惜……
现在两方就这么撞在了一起,不过董卓先进了洛阳,算是赢了一局,占了先手了,那么自然是要给对方一点颜色瞧瞧的。
很快,各个城门就接到了命令,拒绝了并州军入城的命令,让他们等明日再说。
丁原听了虽然生气,但理智仍在,而且他也认为现在入城确实不是个好时候,还是等明日的好。但他也不是个没脑子的人,从守卫城门的士卒来看,这明显不是洛阳原本的军队,应该是外来的军队,就是不知是哪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