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舜华早早休息,早晨早早起身,去了承乾宫。
那些主位尚还收敛着些,甚至如安嫔、敬嫔对她更是温和一笑,坚决贯彻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一理念,僖嫔则是对她冷冷淡淡,可那些庶妃,可是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了。
想到接下来啊还要承受这样的目光一路,她就心累。
饶是她们无法进入慈宁宫请安,只得在外面候着,她也承受不来。
她的下手便是兆佳常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五公主最近可还好?我送她的小木马她喜欢吗?”
提起女儿,兆佳常在的笑意更是真切了几分,道:“可喜欢了!每日醒了,就要骑上她的小红木马,摇摇晃晃的,除了吃喝拉撒,好像就长在上面了一样!”
那木马送来时,她已是命人里里外外检查了数遍,又洗了好多遍,再放在单独的小库房五六日,确认没有问题,才拿出来给皇六女玩。
富察贵人的确是没理由害人,但就怕有人想害富察贵人,拿着五公主当筏子。
“公主喜欢就好。”
为首的佟佳贵妃这时出声道:“富察贵人与兆佳常在说什么呢?这般高兴?”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两人这处。
兆佳常在瞬间息声,诚惶诚恐,憋了半日,才道:“回贵妃娘娘,正说一些趣事儿呢!”
富察舜华见此,心中轻叹,接着道:“也不是什么事儿,就是妾日前得了一个小木马,经太医核验无误后,送到了五公主那儿,刚刚正说到,五公主玩着开心呢!”
兆佳常在松了口气,连连点头。
佟佳贵妃笑意温婉,将手中的茶盏搁下,道:“原是这样,这孩童之事,总能使人开怀的!”
这话,也不知是说的自己,还是五公主了。
“皇室子嗣,一向是大事,皇上雨露均沾了,皇族才会枝繁叶茂、国祚永继不是?”
她话锋急转直下,面上意味深长,听得富察舜华微微抬眸。
刚要回话,这时只听到一声嗤笑,闻声望去,却是钮妃发出的。
只见其一身桃红色旗装,面上神色淡漠,气质冷锐,如此柔和的装扮与气质杂糅,异常和谐又异常矛盾。
“贵妃娘娘还是先操心自己吧,富察贵人入宫不过两个月而已,而贵妃您,可是十五年这时候就入宫了!迄今为止,已是两年了吧?若说绵延子孙之责,自当是贵妃娘娘的担子更重一些!”
被钮妃这般一堵,佟佳贵妃死死捏紧了茶盏,骨节都微微泛白。
钮妃素来牙尖嘴利,一张嘴仿佛吐得不是话,是刀子一般,直直往人的心口处捅。
两家又因当初继立皇后一事有了龃龉,佟佳氏一族不比钮祜禄一族势大,孝昭皇后坐上后位,而其薨逝后,素日自己也没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