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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修揉着太阳穴从床上坐起来,习惯性地往旁边摸了摸,发现空无一人,环顾四周,是陌生的房间,这才想起并不是在静安寺。
轻咳了两声清嗓,守在门外的十七听到动静,推门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盆清水,手臂上搭着一条毛巾。
“三皇子呢?”,修一边接过十七手里的毛巾抹了抹脸,一边问道。
“回皇上,三皇子今天一早便下山逛街去了。”,十七站在修身后替他梳理发冠,垂首规矩地回答道。
“下山逛街?刚出了这种事他下山逛街?!”,修听得这话,激动得猛地回过头瞪着十七吼道。
“这……属下知错,请皇上息怒。”,十七被修突如其来地怒吼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地跪下请罪道:“由于三皇子没有之前那事的记忆,丝毫不听属下劝阻,我等不便强制阻拦,只能派出影卫加以保护。”
“啊,也对,朕忘了他是个二傻子……”,修叹了口气,对着地上的十七挥了挥手道:“你起来吧,没有怪你的意思,要担责任也应该是冥豹担,话说他人呢?”
“回皇上,统领率领众影卫一同暗中护卫三皇子去了。”,提到冥豹,十七的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李老头也回去了?”,修伸展双手任由十七帮他穿上外袍,随口问道。
“是的,昨晚李御医连夜跑回去的……”,十七顿了顿,似在犹豫该不该说:“他还说……您连个安稳觉都不让他睡……”
“噗……”,修听罢,忍不住笑出声来,“朕不就昨晚跟江重燃喝酒大声了点嘛,他在一旁睡得跟猪一样,哪里影响到他了?”
“哎?再后面就想不起来了,朕昨晚还干了啥?”,修挠了挠头,皱着眉回忆道。
“您……”,十七低着头奉上漱口水,偷偷瞅了一眼修的表情,踌躇了好一会才犹豫着结结巴巴地开口道:“回皇上,您昨晚…嗯……还跟统领…共…共赴云雨了……”
“噗!”,十七话音未落,修就惊得一口漱口水全喷了出来,捂着嘴目瞪口呆道:“朕?!跟冥豹?!不是……朕喝醉后这么可怕的吗???”
十七低着头,一言不发。
“等等?你为什么知道啊?!你都看到了什么啊?!”
十七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
修的脑子持续当机中……
约摸二十分钟后,修终于回过点神来,语重心长地拍着十七肩膀对他说道:“以后朕要是喝了酒,你就负责把朕与其他人隔绝一下……”
“遵命。”,十七依旧没有抬眼看修,低垂着眼帘应声道。
“话说,这个地方现在是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在接受了自己昨晚淫乱不堪的现实后,修很快又恢复到平常那副吊儿郎当的状态,揪着十七的犬耳轻轻捻弄着耳尖调笑道。
“嗯……”,十七察觉到修心境的转变,乖乖低头任由他玩弄着自己的耳朵,低低地应声道:“回皇上,是的。”
“这样啊。”,修继续捻弄着十七的耳朵,感受着手掌下那人微微的颤抖,笑道:“昨晚朕大概是把你跟冥豹认错了,有点对不住你呢。”
“您言重了,属下不敢。”,十七的耳朵尖也是极为敏感的部位,被修抓在手里玩弄许久,已然控制不住地轻轻抖动起来。
“朕知你一向心思敏感又极其隐忍,昨晚看着朕与冥豹共云雨,想必你心情并不很好,朕补偿你一下可好?”,修难得温柔地轻啄了一下十七的侧脸,轻声道。
十七被修这一出弄得有点懵,不知道修想干什么,但还是顺从地点头道:“属下不敢奢求,全凭皇上安排。”
“很好。”
片刻过后,十七便被修压在草地上热情地啃咬着双唇,夏日清晨的阳光暖融融地照拂在身上,头顶是万里无云,碧蓝如洗的天空,身下是柔软的透着植物独有的清新味道的草地,发际旁是不知名的努力盛开着的黄色野花,耳边是少年的轻喘与微风的呢喃。
“十七,怎么不专心?”,少年亲了一会,发现十七微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皱着眉略有些生气道。
“因为陛下这次太温柔了……”,十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下意识地就脱口而出,然而刚说完这句话就连自己都被自己的直白惊到了,脸逐渐在少年的注视下红成了一片。
“哈哈。”,修听到这句意料之外的回答,不由得笑出声来,笑声中带着少年特有的朝气,弯起的嘴角因刚才的亲吻而带着点点红润。
背着光的少年俯下身,用一只手遮住十七的眼睛,另一只手执起十七放在身旁的手指,形成十指相扣的姿势,什么也没有说,再次吻了上去,这次的吻比上一次还要细腻绵长,温软湿润。
“唔……”,视线突然被剥夺的十七其他感觉顿时敏感了起来,被动地回应着少年灵巧的舌头,与少年交叠的手指间传来少年温热的体温,从指缝里透进来的阳光令视线变成一片暖红,耳朵里除了俩人逐渐粗重的喘息,还可以听到
', ' ')('不远处溪水流淌的清脆声音,甚至能通过这声音想象到水珠在阳光下跳跃着闪耀的美妙场景。
不过很快,十七便什么也无法思考了,随着这个吻地不断加深,空气逐渐稀薄起来,食髓知味的身体开始慢慢发热,头脑里除了眼前的少年以外,再也装不下其他事物。
“呼……”,俩人在唇舌交缠了好一阵之后才堪堪分开,少年看着身下神情恍惚,一脸绯红的十七,低下头轻咬着他的耳朵含糊不清地问道:“喜欢吗?”
“喜欢……”,十七还未从刚才的吻中回过神来,愣愣地回答道。
“喜欢朕,还是喜欢被朕亲?”,少年眼睛转了下,露出一副狡黠的表情,歪着头问道。
“嗯……喜欢被陛下亲……”,十七头上的犬耳抖了几抖,仿佛在替主人害羞。
“不喜欢朕?”,少年听到这个回答,撇了撇嘴,似乎很不高兴。
“属下……”,十七呆呆地看着眼前明显是在撒娇的少年,垂下眼帘谨慎地回答道:“属下身份低贱…不敢喜欢陛下……”
“朕允许你喜欢朕。”,少年微微扬起下巴,略微有些高傲地睥睨着一脸小心翼翼的十七道:“十七啊,喜欢也是有很多种的,喜欢上了就没有配不配,只有愿不愿意。”
“其实朕也喜欢你,万千佳丽之中,朕最喜欢你。”,少年说着,在十七脸上烙下一吻,随即轻车熟路地挑开十七的上衣,伸手进去揉弄着他锻炼得恰到好处的胸肌,埋头在颈间肆意吮吸啃咬。
十七脑子现在嗡嗡的,整个脑子里都不断回响着那句“朕也喜欢你”,自动忽略了后面那句“万千佳丽中”,满心满眼都只剩下了少年对他的告白。
仰慕了少年6年,从在泥沼里被拯救出来开始;从少年对他展露笑颜开始;从义无反顾地为少年挡刀开始……这颗痴心妄想的爱慕之种便在他内心深深扎根,并且不断发芽蔓延,直到占据整个心房。
连他自己都觉得很可笑,一个奴隶出身的贱民居然爱上了天子,只因当初月色下那惊鸿一瞥,那一时兴起地出手相救。
可感情就是这么难以控制,不合情理而又滑稽。
6年来他时时刻刻压抑自己,不断告诉自己与少年只是主仆关系,他救他一命,他为他出生入死,仅此而已。
可当少年第一次把他按在床上捅进他身体里时,那不安分的,不该有的想法又如决堤一般倾泻了出来。
尽管他无数次告诫自己不要僭越,少年生性风流,处处留情,对自己也只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区区一个贱奴,一个影卫,不要妄想能够得到主子垂怜。
可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疯了一样嫉妒那些能够与少年肌肤相亲的人,一次次做出让少年生气的举动,屡屡劝阻少年寻欢作乐……
真的是因为青楼与少年身份不符才劝阻的吗?其实不过是想让少年的眼神多停留在自己身上一刻罢了……
抱着这样丑陋自私的想法,当少年同意换掉他时他简直恐惧到了极点,6年间多少次被刀架在脖子上,多少次九死一生的任务都没让他这么害怕过……
不过也是自己活该吧,居然胆大妄为左右主子的想法,这样的奴才是不合格的……
听到少年说不换人的时候他简直高兴得想跳起来,失而复得的喜悦冲昏了他的头脑,做了此生最大胆的一个动作——主动蹭了蹭少年的手臂。
只要能待在少年身边就足够了,以后打死也不能再有一丝一毫的僭越。
明明是这样打算的。
明明是打算将这种感情埋藏在心底一辈子的。
但是少年的主动告白让他多年的坚持都化为泡影,不可置信的狂喜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将他淹没。
身心共同的愉悦一起袭来,直让他整个人都晕乎乎轻飘飘的,进入了一种极其恍惚的状态,甚至都感觉不到少年对他做了什么,自己又做了什么,只是本能地回应着少年的动作,双手主动攀上少年的脊背,主动索吻,唇齿间溢出放荡的呻吟。
“呵呵。”,少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随口的一句告白能让身下人产生如此巨大的喜悦,只是感叹地调戏了句:“今天的十七好像比以往都要主动啊。”
“唔……陛下不喜欢?”,十七情迷意乱之中还不忘惦记着少年的心情,喘息着询问道。
“嗯……偶尔这样还挺新鲜的。”,少年勾唇一笑,挺身进入身下人早已湿透的花穴内,开始了激烈的律动。
十七随着少年的抽插在欲海里沉沉浮浮,发丝凌乱,脸色潮红,已然不知身在何处,双腿缠上少年的腰肢,配合着少年的动作向上挺腰。
“唔……你很少这样动啊……”,少年被十七这一动作搞得气息不稳,“怎么?在外面做更有感觉?”
“唔…唔……啊……啊啊……”,十七不答话,只是越发用力地搂紧少年,唇齿间漏出支离破碎的呻吟。
“唔……被朕操得就这么舒服么?”,少年轻眯着凤眼,低下头一口咬在十七脆弱的颈脖间,叼起
', ' ')('一块肉,夹在两齿之间来回研磨,直到微微尝到血腥味。
“啊啊!啊……唔…舒服……唔…被陛下操得好舒服,呃…喜欢…喜欢陛下……”,被人咬住最致命的部位,却没有任何反抗,甚至还热情地把脖子仰起,以便少年更好地噬咬,此时的十七像极了一只袒露肚皮任主人抚摸的狼狗,把所有弱点都暴露在外,只为博得主人一刻欢心。
“你今天很是主动,很不一样。”,少年松开牙齿,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开始了更加猛烈地冲刺。
山上虫鸣鸟叫,蝴蝶飞舞,清泉流淌,二人在碧绿的草地之间尽情地,放荡地结合,天为被,地为席,清雅的山林之间不断回荡着咿咿呀呀地呻吟声,经久不绝。
十七攀着少年的背,看着少年滴落的汗珠与蝶翼般的睫毛投影,只愿时间永久停留在这一刻,其他所有一切都不再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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