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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影卫统领当着手下的面被插到潮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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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一番折腾,修是根本睡不着了,夏日本就睡眠浅,再加上现在也离日出不久了,便起身在十七的伺候下换了衣服,出门漫步去。

未出日头的夏日凌晨有些微凉,天空透着冷清的深蓝,与夜晚虫鸣的喧嚣不同,真正的静谧往往就存在于在这个时刻,连一丝微风也没有,整个寺院安静得只能听到二人脚踩在地上的沙沙声。

修走着走着,便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模糊人影,内心好奇这个点居然就有和尚醒了,走近了看,却发现哪里是什么和尚,乃是前天在树枝上瞅见的那位身穿青色官服的小县令。

十七明显也注意到了这点,压低声音询问道:“公子,此人正是前日属下同您讲的可疑人物,这个时辰还在寺里,定有蹊跷,是否让属下前去探探虚实?”

修摆摆手道:“朕跟你一起去,谅他也没见过朕,是敌是友,这就去试探试探。”

说罢,自走上前去,拱手施礼道:“草民见过大人。”

那名县令闻言,刚刚才注意到修似的回过头来,盯着修愣了一会,内心也在诧异怎么这个点还有人,迟了几秒后摆摆手道:“无需多礼。”

“不知大人这个时辰未眠,所思何事?”,没等县令问出他的疑惑,修就抢先一步,笑盈盈地开口道。

“你是何人?怎知本官思虑之事?”,县令见修一语中的,不由得奇怪地问道。

“实不相瞒,在下有一挚友,也是在朝为官,每当他心绪烦闷之时,便也喜欢在这个时辰外出漫步,据他所言,日头将出未出之时,方是最为静谧,最适合思考人生之时。”,修不慌不忙地答道:“所以在下才斗胆猜测大人也有同样的心境,是以出此言,如有冒犯,还望大人海涵。”

“谈不上冒犯。”,县令听罢,叹了口气道:“你的确说中了,倒不如你再来猜猜本官心中所思何事?”

修闻言,先抬头观察了一下那人,年纪不大,约摸二十五六左右,生得白净,眸子清明,脊背挺得笔直,一身正气,并不像朝堂之上那群老狐狸一样一眼看去就是满脸算计,不如说是相比之下,这人显得幼稚单纯多了。

随后修笑了笑,心下已了然,拱手作答道:“在下猜,大人定是烦心于官场之事。”,顿了顿,看了一眼那人微微惊讶的反应,又道:“不如在下再大胆一点猜测,大人在烦心——官场并不如自己先前所想。”

县令心下愕然,愣了好一会才点点头道:“不错,本官确为官场之事所困,所以特来寺庙里求方丈解惑,昨日与方丈彻夜长谈,只可惜方丈所言高深,本官不甚明了,所以才外出漫步,以求思绪得解。”

修听完,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道那秃驴根本不是真的遁入空门,他自己都还为俗世所困,大把大把捞钱,又怎能解你的烦恼?不过说些假大空的话来忽悠你,让你自己去想,你悟了是他高深,你没想明白是你蠢,反正他怎么都没错,没想到这江湖神棍坑蒙拐骗的一套还真有愣头青信。

但嘴上却并不表露出来,只是笑道:“不知方丈说了什么?说出来在下或许能帮大人解惑。”

县令摇摇头,叹了口气道:“罢了,方丈的话,如不是自己悟出来,旁人给你解读得再明白也无用。”

修听完差点笑出声来,心道老秃驴故弄玄虚这套之所以好用真的是因为这个世界上傻屌太多了……

嘴上却恭敬道:“是在下僭越了,只是在下也因心境浮躁而在此静修,所以想着能同大人一道探讨佛法,感悟人生也是极好,若大人不愿意,也请恕在下无礼。”

县令看着面前这位温良恭谦,笑脸盈盈的白衣少年,想了想道:“也好,本官近来心绪不宁,正愁无人一同散心,且本官看你一语中的,器宇不凡,并非等闲之辈,再加上你也有挚友在朝为官,想必本官与你会有许多共识。”

修就等着他这句话,欣喜道:“承蒙大人抬爱,那,如若大人不嫌弃,就随在下一道前往客房一聚。”

县令点点头,算是允诺了,跟在修的后面与他一同进了客房。

“十七,倒茶。”,刚进门,修就给十七使了个眼色,自己则拉开椅子请县令入座。

“看阁下这样子,是打算在此长住,不知阁下来此静修,又为何事?”,县环顾四周,不由得提问道。

“在下只是因管教下属不力,特来此拜佛赎罪而已。”,修随着县令一道落座,勾起嘴角道。

“求神拜佛,当真有用么……”,县令听罢,似提问,又似喃喃自语般垂下眼帘轻声道。

“那当然……”,修顿了顿,挑了下眉道:“是无用的。”

“哦?”,县令听到这个有些意外的回答,不由得抬起眸子正视着眼前看似稚嫩的少年。

“所谓神佛是什么?就是凌驾于凡人之上的存在。”,修抿了口十七奉上的茶,继续说道:“那么如果一个凡人,他跪拜神佛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神佛实现自己的愿望,不过是把神佛当成他的奴仆一般差遣,大人觉得,抱着[你要为我做什么事]这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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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去跪拜神佛,难道不是对神佛最大的不敬吗?神佛又怎会保佑这种人呢?”

县令听罢,皱了下眉道:“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可佛祖是慈悲的,是普渡众生的。”

修听得这话,嗤笑一声:“若我佛真的慈悲,又怎会稀罕人们供奉的香火?若他真的慈悲,又怎会把不信他的人排除在外?”

“你说这话,才是对佛祖的大不敬。”,县令听得这惊世骇俗的话,一下子抬起头呵斥道。

修摇摇头,啧啧两声,玩味地看着眼前三观即将崩塌的县令道:“错了,我没有对佛祖不敬,真正对佛祖不敬的,是那些把佛祖当成自己的下人一般随意差遣随意提要求的庸人。”

“那你又为何拜佛?”,县令琢磨了一会修的话,似乎也觉得有些道理,但还是难以接受这种不同与世俗的看法。

“只因遵从本心。”,修见眼前的人开始思考他的话了,便开始了大忽悠模式,“在下从不求佛祖什么,也从不问佛祖什么,但凡遇见寺庙,不管大小,不论何方菩萨,必进去诚心叩拜,上几柱香,随心,随缘,随性,只要心中有佛,走到哪里内心都是宁静的。”

“拜佛,信佛,但不求佛……”,县令听完修的一席假大空的话,竟真的低头自顾自地思索起来。

“原来如此,本官悟了,多谢阁下提点。”,半晌过后,县令竟喜出望外地站起身来,恭敬地朝修施了一礼。

修:???不是,你悟什么了你就悟了???这也太好忽悠了吧???

“还未问阁下尊姓大名。”,县令再次抬手鞠躬道。

修不得不站起来回礼,脸上尬笑道:“不敢当,在下单字一个白,还未问大人贵姓?”

“免贵姓文,单字一个宇。”,县令奇怪道:“单字一个白,阁下没有姓?”

修点点头,脸上作惆怅状:“在下自睁眼开始便从未见过双亲,是由众乡亲抚养长大,乡亲们也并不知在下身世,所以不便取姓,只取名。”

“原来如此,是文某唐突了。”,县令已经由最开始的自称本官改成了自称文某,可见心里是已经对修刮目相看了。

“不知大人又在烦恼官场何事?”,修扯回原来的话题,试探性地问道:“可是在悲叹官场黑暗,同僚腐败?”

文宇皱着眉点了点头道:“既然白兄已知内情,那文某也不藏着掖着了,实不相瞒,文某一开始晋中举人,从县丞做起,直到如今的县令,本是一心为民,心系天下苍生,可谁曾想身边的同僚却嗤之以鼻,非但不为民分忧,还错判冤案假案,是非不分,黑白颠倒,与当地恶霸同流合污,欺压良善百姓……”

说到这里,文宇重重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文某三番两次试图抓到他们错判冤案的证据,可最后都不了了之,因文某不愿与他们同谋,导致现在被他们排挤在外,这就算了,还一直给文某安插莫须有的罪名,一心想要搞掉文某……这个官场,这个天下,到底是怎么了……”

“原来如此。”,修点了点头,心道原来是个不懂官场规则的愣头青,吓得老子还以为他在搞什么名堂。

“眼下文某已无力改变这世道了……”,文宇颓废地倚在椅背上,叹道:“此次前来静安寺,就是想询问方丈是否该辞官返乡一事……”

修听完,内心暗暗好笑,道这人真是好死不死撞贼窝上了,来问贼是不是该辞官,那人肯定巴不得你辞啊。

嘴上却道:“在下以为不应该。”

“一步退,步步退。”,修直视文宇闪烁的眸子道:“大人以为辞官返乡,不问世事他们就会放过你吗?大人已知道了这么多关于他们暗地勾结的事情,又不是他们一派的,难保大人不会说出去,就算证据不足,那万一引起重视,朝廷彻查起来,他们必将自身难保。”

“在这种情况下,大人还要辞官,手上无权,便与送死无异了。”,修盯着文宇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一入官场深似海,一旦沾染了权力,便根本由不得自己了,你不想做的事情他们会逼着你做,你不想收的钱他们会逼着你收,以形成官官相护之态,所以,大人绝对不能辞官,大人一路斗争至今,不要想着改变他们,而是首先要保证自己不被他们改变。”

文宇听了修这一席话,沉思良久,面上终于有了释然之色。

“好,好啊。”,文宇感激地点点头,握住修的手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白兄说得对,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文宇的眼神坚毅了起来:“文某绝不能跟他们妥协。”

“大人过誉了。”,修尴尬地笑笑,心道赶紧谈完话赶紧出去吧您,跟傻子在一起久了会传染的。

“白兄以后不必叫我大人,直呼文某名字即可。”,文宇依然没有要走的迹象,一脸亲切地拍拍修的手道:“不知白兄肯不肯认文某这个朋友。”

……还要跟朕交朋友啊

修头隐隐痛了起来,嘴上仍不失礼仪地回复道:“君子之交不讲究这许多,志同道合便已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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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好。”,文宇兴奋地站起来道:“今日结交一挚友,定要同白兄好好喝几杯才是!”

“……这里是寺院。”,修嘴角抽了抽,心中隐隐有不详的预感。

“哎,文某知道。”,文宇笑着摆摆手道:“文某的意思是,待文某处理完公务,晚上再邀白兄畅饮。”

果然……修在心里无力地叹了口气,这些文人就喜欢搞这套,整天介地喝来喝去,结交兄弟,没什么意思……

见修久久不答话,文宇略有些担心地问道:“可是白兄今晚有什么安排?”

“啊,没有。”,修回过神来,笑笑道:“文兄邀约岂有不赴之理。”

“那白兄这就是答应了?”,文宇拱手道:“那文某就先行告辞了,等今晚再派人来请白兄一聚。”

“好,文兄慢走。”,修起身送别文宇后,刚出去打算掩门,就发现天边已隐隐泛起鱼肚白,是用早膳的时候了……

又是一日静修,别无他事,到了晚上,修欣然赴约。

虽然说好的是两个人喝酒,身边却杵了一个十七,不过文宇并不介意,把十七当成透明人似的一个劲地跟修勾肩搭背开怀畅饮,单方面觉得二人相谈甚欢,到最后送别之时还颇为依依不舍,一直倔强地把修送到了寺庙门外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他娘的……”,修微微有些发热,扯了扯领口,扶住十七道:“酒倒是不烈,不过撑死本公子了……”

十七看出修已有些微醺,便主动搭过修的手扛在肩上道:“眼下天色不早了,属下伺候公子早些歇息吧。”

“嗯。”,修靠在十七身上,偏过头看着十七未戴面具的半边侧脸,笑着调戏了句:“你就看半边脸的话,还是挺好看的。”

“公子说笑了……”,十七突然被这么一说,面上骤然一红,有点无所适从道。

修索性借着放在十七肩上的手揽过十七,把他的脸拉到自己嘴边啄了一口,顺带舔了舔他的嘴角。

“公子……”,十七一时间有些不适应修在外面这样亲密的动作,慌忙道:“我们进去再说……现在是在外面……”

正在二人气氛正好之时,修的面前突然闪过一道黑影,定睛细看,原是影卫。

“属下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影卫跪在地上低声行礼道:“启禀皇上,西夏国三皇子已醒,现邀陛下前去一聚,只是……”

“只是什么?说清楚。”,办事途中被突然打断,修略有不爽,皱眉道。

“只是……三皇子貌似不记得之前的事了……”,影卫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修一眼,小声回答道。

“不记得了?”,修眉头皱得更深了。

“是,李御医说是可能因为受的刺激太大,导致三皇子不愿想起来。”,影卫继续说道:“所以邀陛下前去一聚,看看能不能让三皇子想起最关键的线索。”

“而且……”,影卫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周围,再三确认无人后,才接着低声说道:“神官大人疑心此事与摄政王有关……”

“啧。”,修没好气地把手从十七肩膀上拿下来,烦躁地挠了挠头道:“怎么什么事都和这老东西有关,算了,走吧走吧,现在就走。”

十七配合地蹲下,驮起修,脚尖一点,随着那名影卫飞跃向城外。

城郊雅居处,众人都心系他安危,关心他身体的西夏国三皇子——江重燃,此刻正精神抖擞地坐在桌前,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眼瞅见修与十七推门进来,江重燃赶忙招呼着修坐下:“哎呀,我派人去请你老半天了,咋才来呢?来来来,坐下同我一道喝几杯。”

跟在修身后的十七瞅瞅这位精神抖擞吃嘛嘛香的皇子,再联想到他刚被发现时的惨状,又瞅瞅修,又瞅瞅那位皇子……

“咳咳。”,修嘴角抽了抽,有点尴尬地转头跟十七低声解释道:“西夏国三皇子,江重燃,生性豪放,不拘小节,为人直爽,喜好喝酒,总的来说人品性格都没什么大毛病,唯一的缺点是脑子缺根筋。”

十七立马就一副“懂了,他之前就这样呗”的表情,低下头不再看他。

“哎呀,你说你俩搁那嘀咕啥呢,坐下来一起吃吧就。”,江重燃再次拍了拍身旁的凳子邀请道。

“那啥……这位皇子是不是还有东北血统……”,十七再次忍不住低声问道。

“多嘴,出去守门。”,不出意外地被修白了一眼,赶出门外去。

修自己则坐在江重燃身边,关切地问道:“你脑子没事吧?”

“噗……”,江重燃嘴里刚喝下的一口酒就这么喷了出去,只见他抹抹嘴,锤了两下修的胸膛大笑道:“半年不见,一见面就骂我!”

“这个倒不是骂你。”,修很认真地回道:“我是真心觉得你脑子有病。”

“哎呀,行了,那老头都派人和你说了吧。”,江重燃用下巴指了指角落里趴在桌上鼾声如雷的李御医道:“我是记不得这几天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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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只记得我带着随从在街上晃荡,后来咣当一声我就被人从背后敲了记闷棍,再醒来就在这了。”

“你没事瞎在我的地盘逛啥呀你……”,修扶额汗颜,“怎么着你来你也打声招呼……你什么时候来的?”

“也就几天前吧。”,江重燃挠挠头回忆道:“跟我家那位吵架了就跑来你这了。”

“你在你自己的地盘你还收拾不了他,跑来我这好出息啊你。”,修白了一眼江重燃一眼,俨然一副教训闺蜜的样子。

“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位的脾性,你骂他啥他都答应着,像拳头打在棉花上,实在被气得不行我才跑出来的。”,江重燃一边给修倒酒一边絮絮叨叨地抱怨着,二人之间的气氛完全不像两国首领,反而像两位相识多年的好友。

“别偷懒,出去巡逻。”,冥豹倚在门边,听着屋里的交谈,转头便对十七与一众影卫发号施令道。

众影卫得令,一下子散得干干净净,只留下冥豹一人独自倚在门外,看着漫山遍野漆黑如墨,抬头便是万里星河璀璨,夏夜凉风吹拂,不由得让他回忆起8年前那个夜晚,也是这般唯美的夏夜,不同的却是他的身份与处境……

那晚他大开杀戒,甚至手刃自己的主人,背叛组织潜逃,只因不愿与自己手足互相残杀。

他与弟弟是从小被豢养的死士,无名无姓,无父无母,从有记忆开始便与弟弟一同待在训练营里,每天与不同的同龄人厮杀,直到有一方死去。

不幸中的万幸是,他与弟弟天赋秉异,在许多年来数不清的厮杀中从未战败过,深得主人喜爱。

他与弟弟的不败战绩一直维持到他17岁那年,他还记得,那天也是这般星河璀璨,凉风习习,他与弟弟被带到悬崖边,一如既往地开始厮杀,不同的是,这次是他与弟弟一对一地厮杀。

哪怕杀过再多的人,他也无法对弟弟下手。

于是一直以来处于不败之地的他开始在14岁的弟弟手下节节败退,被弟弟斩断豹尾,脸上也留下了三道深深的血印。

认输就行了吧,让弟弟杀了我就行了吧……他这样想着,认命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迟迟没有等来弟弟的最后一击,他疑惑地睁开眼,眼前是弟弟哭得涕泗横流的脸。

“杀了我。”,他叹了口气,主动把脖子架在了弟弟颤抖的刀刃上。

“够了。”,一旁看着的主人不耐烦地站起来,“少在这里演什么兄弟情深的戏码,看了想吐。”

随后,就在他以为主人要命令弟弟杀了自己的时候,主人拂袖走来,一把捏起弟弟的脖子,像扔一条狗一样,随手甩下了山崖。

看着他不可置信的脸,主人冷笑几声道:“不尽全力,故意战败,以为本座看不出来吗?”

“不过是一个死士,也妄想保护谁,敷衍本座,本座就让你好好尝尝违抗本座命令的滋味。”

他呆呆地望着漆黑一片的山崖,耳边是主人嘲讽的笑声与众人的一片嘘声,曾几何时,这种声音只会出现在他手刃对手的时候……

是吗……原来战败是这种滋味吗;原来失去至亲是这种滋味吗;原来任人宰割是这种滋味吗……

这一刻,他终于尝到了过去数十年来倒在他刀下的孩子们的感受……

愤怒、绝望、不甘……心痛得像要撕裂开来,理智逐渐丧失,眼神逐渐疯狂……

等回过神来时,主人已经倒在了他的刀下,周围一片血红,浓重的铁锈味蔓延在鼻间,遍地都是尸体……

远处传来震天的杀声,组织不会放过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逃出来的,到底走了多远,拖着伤痕累累残破不堪的身躯,几乎是爬着前行在陌生的小巷里,身体里被主人种下的蛊毒终于发作,他呕出一口鲜血,捂着心口抽搐着倒下。

终于能去见弟弟了吗……这么想着,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角明黄色的衣袍……

再次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皱巴巴的老脸。

“原来地府的人长这样……”

“混账小子你说谁是地府的?!来人!拿老夫刀来!老子现在就捅死这小王八!”

“李御医!冷静!冷静一下……”

“……”

耳边一片嘈杂,他皱着眉坐起来,发现身上伤口已被妥善包扎好,令他痛不欲生的蛊毒也消失不见,环顾四周,房内灯火通明,一片富丽堂皇。

“为何救我……”,嘶哑着出声,带着浓浓的失望与嘲讽。

“你以为老夫想救你吗?”,李御医继续吹胡子瞪眼道:“还不是小皇帝非闹着要把你带回来。”

“……皇帝?”,他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啊,对呀,是朕要把你带回来的。”,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约摸10岁左右的小娃娃在一白袍男子的带领下走进来,冲他招手笑道。

“呵。”,看着与弟弟年龄相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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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又让他想起了那段悲伤的记忆,自嘲地笑笑道:“皇帝又怎样,还不是救了个该死的鬼。”

“为什么这么想死啊?”,小娃娃大惑不解地歪头盯着他道。

“跟你说了也不会明白。”,他索性转过头去,不再看眼前的小孩,“就算你救了我,我也不会感激你,更不会替你做事,也不会留在这里。”

“是因为你弟弟吗?”,小娃娃丝毫不介意他冷淡的态度,自顾自地在床边坐下来道。

“你怎么知道?!”,听到关于弟弟的事,他猛地转过头来,紧紧地盯着床边的小孩。

“肯定是去调查了啊。”,小娃娃一脸吊儿郎当地掏了掏耳朵,“要是带人回来不经过调查的话,会被神官骂的。”

“你的身世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小娃娃身边的白袍男子轻轻斜了小孩一眼,缓缓说道:“关于你的弟弟,我们也派人到山崖下面搜寻过,别说尸体了,就连半片衣服都没找到。”

“你是说……”,听到这个消息,他颤抖着嘴唇开口道。

“嗯。”,白袍男子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弟弟很可能还没有死。”

听到这话,他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但没一会就暗淡了下去,喃喃道:“不……每个死士身体里都有主人种下的蛊毒,如果不能定期拿到解药,必死无疑……”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把脑子给磕坏了?”,一旁的李御医凉凉地嘲讽道:“如果这蛊毒无解,那你现在怎么还好好的?”

“这……”,他看着眼前那位留着山羊胡的老头,陷入了迷茫。

“就是说,既然李御医能解这蛊毒,那必定也有其他人能解。”,白袍男子淡淡地说道,“所以你弟弟有很大可能还活着。”

“我弟弟还活着……”,他楞楞地重复着这句话,脸上逐渐恢复了神采。

“所以,你要不要留在朕的身边,替朕做事?”,小娃娃一脸胸有成竹地说道:“朕看中了你的武功,你留在朕身边保护朕,而朕帮你去找你弟弟,怎样?”

“……成交。”

真香。

后来,他被赐名冥豹,在神官的指示下建立了直属于皇帝的影卫部,每天的工作就是训练影卫,扩充影卫机构,外加盯着小皇帝防止他跑出宫。

手下的影卫不止一次地跟他抱怨过防止小皇帝跑出宫简直比防止他被刺杀还艰难,就连神官也对小皇帝这一新兴起的行为头痛不已,但小皇帝屡次跑出宫的真正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想到这里,冥豹的嘴角罕见地浮现出了一丝笑意,喃喃道:“就算是曾经失去至亲的死士,也会有想要保护的人吗……”

这时,屋里传来修夹杂着醉意地大声嚷嚷:“十七!进来给朕更衣!”

叹了口气,推门进去道:“回皇上,十七出去巡逻了,暂时不在。”

“十七……更衣……”,趴在桌上的修明显醉得不轻,并没有抬眼看冥豹,而是醉醺醺地重复着这句话,江重燃更是直接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俩人身旁都七零八散地散落着不少酒瓶,满屋酒气,看起来是喝了挺多的。

冥豹看着二人这幅放荡不羁的样子,皱着眉轻轻摇了摇头,认命地走过去,轻轻抱起趴在桌上醉得跟一滩烂泥似的修,一步步往床上走去。

“十七……”,好不容易扶着嘴里不断呢喃着十七的名字的修在床上坐好,冥豹正半跪着帮他解胸前的衣结,忽然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在冥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被坐在床上的少年低头赏了个满是酒味的吻。

“唔……”,这猝不及防地袭击让冥豹愣住了,任由少年不甚温柔地轻咬着他的嘴唇,直到修将舌头伸入嘴里攻城略地,发出暧昧的声音,方才惊觉推开身上的人,站起身来擦了擦嘴,准备往门外走去。

“十七……”,谁料少年不依不饶,骤然站起身来,猛地抱住他,冥豹一时不防,竟被修推倒在地,发出一声巨响。

“唔……”,少年虽然醉得不轻,但手上却是非常熟练,转眼间已挑开冥豹的黑色劲装外袍,扯开里衣,露出大片肌肤。

“嗯……”,身旁睡着的江重燃被这声巨响弄得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冥豹心里一惊,往江重燃处看去,所幸人也醉得不轻,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只在冥豹分神的这一瞬间,少年已低头含住他胸前的茱萸,细细舔弄起来。

“呃……”,连自己都很少碰的地方突然被这样舔弄,冥豹顿时浑身一颤,触电般的酥麻感随着少年的舔弄传遍全身,抵在修肩膀上正欲推开他的手也没了力气,只是软软地搭着,看起来倒像是欲拒还迎一般。

“十七你很喜欢被玩这里吧……”,少年的手逐渐向下摸去,隔着裤子抓起冥豹因为刚才的舔弄已经有些半勃起的阴茎缓缓揉搓。

“呃……皇上……”,冥豹慌忙想要阻止少年越来越过分的手,“您认错了……啊…属下不是十七……”

“嗯?不是十七?”,少年醉眼朦胧地抬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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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看没看清,片刻过后就继续低下头啃咬着冥豹的颈脖,“那也没关系,朕会对你负责的……”

“喂……”,在少年技巧娴熟的挑逗下,冥豹的身体开始逐渐发热起来,但还是努力抵抗着抓住少年的手道:“不是负责不负责的问题吧……”

然而少年完全不理会冥豹那微弱的抵抗,只抓住那已经完全勃起的阴茎,隔着裤子轻用指甲轻挠顶端那敏感的小孔,这样一个随意的小动作就足以引起身下人的一阵轻颤。

“唔…呜……住手……”,冥豹在修的抚摸啃咬下气息越来越不稳,马眼里也开始渗出点点前列腺液,沾湿了裤子布料的顶端。

“都湿了,还跟朕装什么。”,修见状,轻笑了一下,手上一用力就扒下了冥豹的裤子,抓住挺立的阴茎,借着顶端流出的液体润滑,上下大力撸动着,发出“咕啾咕啾”的下流声音。

“唔……嗯…呃……”,在少年步步紧逼的攻势下,冥豹的脸上逐渐染上情欲的潮红,唇齿间控制不住地泄出点点呻吟。

少年的手顺着阴茎往下摸去,果然不出所料地摸到了一颗挺立的蜜豆跟其下方已经开始湿润的花穴。

“什么啊,你就是十七啊。”,少年嘟嚷了一声,伸出两只手指夹住花穴上方的蜜豆,轻拢慢捻抹复挑,直搞得未经人事的冥豹双腿不断颤抖,一阵阵酥麻的快感直从脊背窜上来,遍布全身。

“啊啊……唔……不……”,冥豹用手背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担心控制不住音量吵醒还睡在一旁的李御医与江重燃,从未有过的快感逐渐将他的理智吞没,使得他眼角一下子湿润起来。

少年玩了一会,感觉差不多了,便直起身来,掏出那根早已蓄势待发的巨物,抵在了湿漉漉的花穴入口。

“唔……等等…这么大……进不去……等……呜!!”,少年的尺寸明显把冥豹给吓到了,他慌慌张张地想往后退,却被少年一把抓住双腿,强行固定住,腰上一用力便连根捅了进去。

“唔!呜呜!!”,好涨,好酸,好奇怪……冥豹几乎被捅得尖叫起来,他向上弓起腰,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才勉强把呻吟咽下,整个腰部都剧烈颤抖着,花穴入口被完全撑开,体内被塞得满满当当的,这种被异物强行侵入的感觉让冥豹无所适从,修每动一下都狠狠地顶在柔软的花心上面,带来一波接一波潮水般的快感,直干得他浑身都软了,再也没有反抗的力气,只能被动地张开双腿迎接着身形比他小一倍的少年的操干,时不时从捂紧的嘴巴里漏出一两声带着颤音的呻吟。

修的持久力实在很好,一直操了几百来下还没有丝毫要射的迹象,不过初承恩泽的冥豹可受不住了,花穴里被干得发麻,一直飙水,身前的阴茎也一甩一甩地滴着淫水,宛如浪潮般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刚达到一个小高潮就又被冲上更高的顶峰,整个人仿佛一直在海里沉沉浮浮,甚至连神智都不怎么清醒了。

“唔…噢……啊啊……停…呜……停下……噢……”,被干到最后,冥豹连声音都不怎么控制得住,双手无助地抵在修的肩膀上断断续续地求饶。

可是正干得兴起的修哪里会听他的,继续不管不顾地抓着冥豹结实的大腿大开大合地抽插着,每一下上翘的龟头都狠狠地刮擦过前列腺,给身下的人带来更强烈的刺激。

“噢…呜……不……啊啊啊……有什么…呜……要出来了……”,冥豹被操得双目涣散,满脸潮红地躺在地上,随着修的动作一上一下地晃着,身前的阴茎涨涨的,感觉有什么东西就要喷射出来了。

就在二人做得兴致正浓时,门外响起了大概是刚刚巡逻回来的十七的声音:“统领,属下巡查过了,周边没有异常。”

“唔?!不…呜……停下……啊啊……别…别进来……”,冥豹听得这声音,猛地一惊,下意识地出声阻止。

然而已经晚了,就在十七推开门的同时,修也在进行着最后的冲刺,在少年猛烈地操干下,冥豹的下身控制不住地痉挛着,身前的阴茎抽搐着喷射出一股股透明的精液。

“统……统领……”,站在门口的十七看到屋内的景象顿时呆住了,平日里冷酷无情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场的强悍统领,现在正躺在男人身下被操得淫水乱喷,双眼翻白。

“啊?十七?”,趴在冥豹身上埋头苦干的少年终于闻声抬起头,喘着气盯着门口的十七,又低头看看身下羞耻得恨不得一头撞死的冥豹,迷茫地歪了下头,说了句:“抱歉,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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