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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和霍维在客厅相遇,两人视线偶遇,都怔了一下,蔷薇先避开对方的目光,绕过餐桌去了厨房。
几天没见,薇拉似乎忘了两人之前的不愉快,主动跟蔷薇说话,蔷薇也放下芥蒂,跟她问好,在她的询问下说了这两天的经历,只是刻意忽略了关于安德烈金和马修扬的情节。
“约会、晚宴,蔷薇姐,你的命真好。不像我,一个人被孤零零的留在庄园里,整天都在打扫。”
“不是还有先生吗?你也可以陪他说说话。三楼的图书室也可以消磨时间,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推荐你几本书看看。”
薇拉的笑容僵了片刻,心想她是不是拐着弯骂自己,谁不想跟帅气年轻的少爷出去浪,既能给她花钱买衣服、去高档餐厅吃大餐又能参加贵族聚会,陪先生聊天能得到什么?整个庄园打扫的活都推给她一人,她哪有时间干别的,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还有看书,她连字都不认识几个,拿什么看?!
“你怎么了?”蔷薇问。
“算了吧,我哪有蔷薇姐那么高雅的爱好。”女人语气冷淡的说。
用餐期间,希利尔拉住蔷薇的手聊了会儿。蔷薇惊讶自己健忘的速度,之前对希利尔的畏惧和怨恨在恢复记忆后竟然变淡了,也许是她记起了曾经的不幸遭遇,与希利尔给她的伤害相比,不算什么了。霍维依旧如往常看书用餐,即便不去军校上课,他的功课也在自学。
两个女仆服侍男主人们用完早餐,收拾餐具,清理餐桌。先生一走,薇拉便借口急上厕所,逃避工作。蔷薇看破不说破,为了今后和谐相处,独自在厨房刷碗。
“什么时候你能做早餐?”
蔷薇的心漏跳一拍,只微微用余光瞥了眼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霍维,紧张到没敢看他,竭力让语气显得平静,轻声说:“二少爷忘了,我不会做饭,之前先生还笑话我煎的荷包蛋——”
“你在秘林营地做过,”男人打断她,突然话锋一转,“花园里正开着蔷薇花。”
女人的神色从困惑到失神,因为回忆起过去而心酸,原来那时的他在意她。她张了张嘴,又作罢,如今追问过往还有什么意义?她吸了吸鼻子,点点头,看着他笑了笑,“我试试。”
女人的笑在他看来有点伤感,刻意不触碰过往的话题也让他明白她很受伤。他的心态在昨晚发生了改变,他发自内心的觉得对不起她。霍维的身体不自觉的移到她身后,从背后抱住她,低下头轻吻她的头发。
蔷薇握紧餐盘和抹布身体僵住,凉水冲刷着双手也没有知觉。她感受到男人结实的胸膛紧贴着自己的背,久违的热度和力量慢慢渗透进她的心里。男人像怕失去她一样,一双手臂环在她的胸前和腰腹,将娇小的身体全部包裹在他的怀里,又怕太过用力弄疼了女人,双臂始终与她的身体保持一点距离。
“咳咳,我怎么这么不长眼撞见二少爷和蔷薇姐亲热……真是的。”薇拉自从有了纱织撑腰,人也跟着硬气起来,每次看到霍维,都会想起自己跪在他面前自取其辱的丑态,恨意倍增。
霍维放开蔷薇,神色很冷,他打量着碍眼的女仆,在他的女人面前,他不会再对女人挥拳头。
男人让蔷薇跟自己走,女人以为是去囚园,结果车开到了市中心一栋摩天大楼下面。
“这是哪里?”女人抬头仰望,高得看不清顶端,这起码有几十层吧?
男人不说话,拉着她坐上电梯。电梯内没有楼层显示,通过瞳孔扫描认证启动电梯。女人仿佛一直待在原地,不一会儿电梯门打开,到了另一番天地。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是蔚蓝的天空,云层触手可及。这里摆放着日常家居用品,沙发、餐桌、台灯……霍维拉着她在建筑里到处走,给她介绍房间的构造,哪里是卧室,哪里是书房,哪里是浴室。
“霍维,等一等,这是谁的家吗?”她困惑。
男人的表情有些局促,告诉她,这是他们的家。
这么大?他们两个人住?男人眼中带着笑意,她勉强的勾了勾嘴角,不想让他失望,看向窗外。
“你猜这是多少层?”
“猜不出来。”她淡淡的摇头。
“119,最顶层。”
“哦。”她点头。没想到他的生活里除了书、烟、性、暴力,还喜欢房产。
他等女人问关于房子事情,他好无意中告诉她,从秘林战役回来,他便买了这里,连他父亲都不知道这件事。
我大概是想用金钱填补心中缺失的东西。他打算这样向她表白。
但女人什么也不好奇,令他陷入沉默。“你不喜欢这儿?”
“啊?没有。”女人淡淡的笑了笑。这种拴住她的方式她并不喜欢,她也不可能一辈子和他生活在这里,迷失在醉人的欲望之中,毕竟他的脚下是军囚乐园,是所有女囚的血和泪汇聚而成的巨额财富。
男人盯着她,需要一个解释,她不能说她不需要这些物质财富,而且她有点怕和他独处,于是编了个理由,“这里太大了,我们两
', ' ')('个人住很空旷,显得好孤单。庄园里有薇拉还有先生,每天至少能热闹些。”
“如果你想要,”男人顿了一下,“我们也可以生——”
“二少爷,我突然想去卫生间。”当男人说到“我们”时,她已经预感到,直到他说“生”,她的内心已经摇摇欲坠,她走向卫生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脑子里乱成一团。
霍维听着她在门里面隐忍着哭声喘息,沉默,女人接连不断的叹息像干燥的沙尘拂过他的内心,让干涸的土地更贫瘠。
他转动门把手,门在里面上了锁。“蔷薇,我们好好谈一谈,你先把门打开。”
“……我还没想好。”女人坐在墙角艰难的说,语气婉转哀切,双手十指抓进头发,身体蜷缩在一起。
“没想好什么?”男人语气沉稳,试图缓和她的情绪。
女人沉默,男人也没有逼问,半晌,她打开门走出来,脸色有些惨白,泪水已经止住,男人站在原地不知该不该接近她。她抬头看那张熟悉的面孔,动情的张开手臂抱住他依偎进他怀里。
两人沉默相拥,谁也没再说话。
用午餐的时候,餐厅隔壁桌的贵族小男孩跑到蔷薇身边,一双小手搭在女人的膝盖上,忸怩的说:“阿姨,你真美。”男孩儿的母亲赶过来,一面抱歉,一面将孩子抱走,嘴里笑骂他这么小就好色,不学好。
蔷薇低下头,神色忧伤,霍维以为她想起他在东方餐馆调教她的事,正想道歉,女人突然说:“我在晚宴会场外遇到一对父子,男孩子很小,被父亲抱在怀里。他跟父亲说要下来找妈妈去,但父亲非常严厉的告诉他不行。我当时心里不知为什么特别难过,非常想替那个父亲爱他的孩子。”女人说着开始流泪哭泣,意识到侍者和顾客的目光看向自己,抹掉眼泪,不安的问霍维:“我还能生育么?”
“为什么这么问?”
“那个......我们弄到子宫里会不会......?”碍于人多,她不方便明说。
男人想说他有分寸,但说什么都不如看到事实让女人安心,于是带她去医院做检查。
张医生经过走廊被一个容貌姣好却憔悴无助的女人吸引,他推了推眼镜,远远打量她的身材,然后走了过去。
“你是患者吗?要去哪里?”他微笑着问,语气非常友善。
“哦,我在找这个科室。”蔷薇说。霍维临时出去接了个工作电话,她拿着医生的单据独自去做检查。
“跟我来。”张医生带着蔷薇进了自己的诊室,关上门,“躺倒床上去吧。”
蔷薇诧异,“医生,我这个是妇科吧?”
“对,你躺下好了,我帮你看看。”
蔷薇忐忑的躺在床上,一双眼睛胆怯的盯着他。
张医生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对她说:“裙子拉下去,对,向下拉,把小腹露出来,继续拉。”在男医生不断的催促和命令下,女人将裙子褪到露的阴毛的位置,她胸口剧烈起伏,发觉不对劲,又不敢说什么,但无论他再怎么说,自己的手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得连自己都使唤不了。医生重复很多次也不见女人动作,只好作罢,接着又让她撩衣服,同样的催促和命令,女人将衣服拉至露出内衣便不再听从。医生伸出手在女人的腹部不断摸索,他感受到女人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这种弱小可怜的样子更激起了他内心扭曲的欲望,他回到办公桌旁,看着单子说,“没什么问题,你去接着做检查吧。”
蔷薇茫然的从诊室走出来,眼泪一点点涌出来,觉得自己被骗了。她没有手机,联系不到霍维。
她找到妇科检查诊室,在女医生的指示下脱掉裙子,分开腿躺在诊疗床上,棒状仪器插入体内的瞬间,她回忆起秘林营地遭受过的屈辱,她祈祷检查快些结束,突然门开了,一个高瘦的男医生快步走进来,一面说着自己来找东西,一面偷窥下体赤裸的女人,女医生立即站起来将他请出去,可没过一会儿,男人又以同样的理由进来偷窥,女医生只好将门上锁。蔷薇脸色惨白,那个医生正是刚刚骗她做检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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