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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怪我?”
伊莎贝拉捂着小腹,无声流泪。
希利尔眼神冰冷,他上前捏着女人的下巴粗鲁的抬起,怒火在深沉的嗓音里强压,他扬眉质问:“尊贵的伊兰德小姐,如果你的丈夫对你温柔体贴、千依百顺,你是否还会记得我这样一个人?”他冷冷的盯着诧异、胆怯的湿眸,“你只不过把我当做狂风海浪里的一处避风港。”
“一切选择都是你自己做的。”
伊莎贝拉浑身颤抖,说不出一个字,脸色青白,痛苦的捂住胸口,她处于过度呼吸症的边缘,却用力推开男人搀扶她的手臂,青紫色的嘴唇艰难的开启:“我......是爱你的,我......没有利用你。”
男人一言未发,深邃的黑眸泛起波澜。
苍白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的丝绸窗帘落在消瘦的、毫无生机的脸上,急促的呼吸声逐渐平稳。
“你的身体能负荷怀孕这种事么?”
“......如果我不走,你会独自离开?”她不答反问。
两人不知是谁先凑近对方,拥吻。头脑闷热的男人脱掉了女人的衣服,没有遭遇抗拒,她在他面前羞怯的赤裸,几乎看不出异样的腹部上方,原本小巧的乳房胀大了一倍,像挂在树上等人摘取的沉甸甸的果实,饱满、熟透,散发着令人沉醉且安逸的乳香。
他确认她怀孕了,不久前还是活泼少女的伊莎贝拉已经成了母亲。后知后觉的痛苦在他胸口扩散,僵在原地的男人被女人抱住,令他魂牵梦绕的身体此刻无法激起他的性欲,他退后,同时说:“你再考虑清楚到底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伊万和希利尔秘密的进行着逃出伊兰德的计划,一切都很顺利。“目前还没有人记起密道这事,但不代表万无一失,希利尔,我们得快点走。”一旦打定主意,伊万每天都一副随时准备出发的亢奋状态。“再等等。”“你总是这么说!还要等多久?”希利尔沉默的盯着花园,两名士兵从他身边走过,猥琐窃笑的表情暗示了他们在谈论什么,他们在谈论一个女人白皙的裸体,诱人的乳房和毛发旺盛的私处,最后,他们提到了长官约翰。
伊万涨红的脸尴尬的盯着希利尔,见他站起身径直向花园走去,他犹豫着追了上去,劝他不要去,在离开之前不能惹上麻烦。愤怒的男人什么都听不见,他大步快走,只想确认她的丈夫到底是不是十足的人渣败类。
走进葡萄园,他看到了他们,格林夫妇,不,是变态的男人和被他控制的伊莎贝拉,伊万狠狠抓住他握紧的拳头,他低头不敢看衣裙不整的大小姐。
“伊万,你跟他在这儿干什么?难道你们也打算在阳光明媚的午后于果园里来次激动人心的约会?”伊万闻声抬起头,紧张的望着神色悠闲愉悦的男主人,他搂着已经整理好衣裙的夫人,在她死灰色的脸蛋上轻吻。
“您说笑了,我们是......来找东西的,我掉了钥匙,可能在这儿附近,或者......”
“那你们好好找吧。”约翰懒得听他的说辞,傲慢的昂着头,始终没看希利尔一眼,他看了眼女人,抬手擦掉从她眼角静静流出的眼泪,笑了笑,“宝贝儿,我们回卧室里继续吧。”
两人从希利尔面前走过,而他的眼前闪过的是所有带有约翰格林的画面,从他一脚踹进车窗碾压司机的胖脸开始,他就应该意识到约翰格林是什么人。她一定承受了非人的对待。
“小姐怀了他的孩子,为什么会遭受这种对待?!”伊万表达愤慨的时候依旧压低的嗓音。当从贴身女仆那得知小姐怀孕的时候,伊兰德所有人都在厨房欢呼祝福,伊万虽然觉得对不起希利尔,但心底还是觉得小姐在这战乱年代终于有了好归宿。
“你每天去检测一次逃跑路线,如果顺利,这两天我们就走。”冷静下来的希利尔说,为了救出伊莎贝拉,低头是必要的。
一天后,在他强硬的表示“我说要带你离开这儿,不是在跟你商量”后,备受折磨的女人点头应允,他轻抚她的头发,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深夜,他们在约定好的地点汇合,伊万认出身穿黑袍的小姐差点惊呼出来,随后在希利尔的催促下,一起朝暗道出发。他们躲开执勤的警卫,一路上畅通无阻,逃出伊兰德庄园外,抬起头,树林上空,皎洁的月光被黑云遮挡,耳边只有猫头鹰的叫声和脚踩枯叶的沙沙声。
“没想到竟然这么顺利。”希利尔搂紧伊莎贝拉,回头看了眼肃穆的庄园,早就该离开这里。
“顺利不好吗?”伊万语气心不在焉,私下张望。
“快走吧,路还很远。”希利尔示意慢下脚步的伊万快走。
“我真没想到你还带着小姐,”伊万扶住一棵大树,停下来叹气,“小姐该怎么办?不过就算我提前知道,也不能......老爷惨死,小姐命苦,也许是伊兰德受到了什么诅咒——”
“喂,你再不走,我们就自己走了。”
“兄弟,你改变不了任何事,我们这种小人物生来就是受人摆布的。”伊万泄了气,在希利尔质
', ' ')('问之前,他道歉坦白,他出卖了希利尔。
士兵们恰到时机的从树影中举着枪走出来,虎视眈眈的监视着被包围的三个人。
“格林长官,格林长官,我在这儿。”生怕被子弹误杀的伊万向黑影连忙挥手。
军官大笑着走到月光下,一脸得意的望着希利尔,问:“小姐和男仆的私奔故事到这该结束了,现实是这对悲惨的狗男女一辈子都将被主人囚禁,受尽折磨、侮辱,生不如死,这就是你们背叛主人的代价。”
“哼,你是谁的主人?”他牢牢护住女人,心里慌乱异常。
约翰笑,“希利尔,我就喜欢你这样不服我的样子,你越是愤怒,我就越是兴奋的要命。”
伊万跑到约翰面前领赏,伊莎贝拉趁机对希利尔说自己带了把刀,“被抓住比死还痛苦,我们一起死吧。”说着她举起刀刺向胸口,希利尔拦住她,只听身后约翰说道,“要死就死吧,贱人,我已经玩腻你了。”
“她怀的难道不是你的孩子?!”希利尔吼道。
“是,不是?呵呵,不如把她的肚子剖开来看看,是黑头发还是黄头发?”
“你再说一次!”希利尔夺过她手里的刀,怒瞪约翰。
伊莎贝拉哭着说:“孩子真的是你的,约翰,我以伊兰德的名誉发誓,我——”
“闭嘴,贱货!告诉你,我根本不介意你怀上谁的野种,因为我厌恶女人,听懂没有?这世上的女人都是肮脏下贱的婊子!跟你结婚只是逢场作戏,改变不了你南方贱奴的身份!”
希利尔的刀挥到约翰面前,就算死也要杀掉这个人渣,可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成功的时候,约翰以敏捷的身手夺过刀反手将他按在地,军靴粗暴的踩在他的头顶,他发出一阵狂笑,手一抬,伊莎贝拉被两个士兵扣住。
“别碰她!混——”希利尔的头被按进泥土,头上传来约翰冷酷的声音:“希利尔,你的面前只有一条路,顺从我,取悦我,做一条摇尾求怜的乖狗狗。你活她活,你死,她嘛......会带着你的份一起供我娱乐。”
“唔!”几乎窒息的希利尔被揪住头发抬起头,满是灰土的脸上既愤怒又痛苦,“为什么......”
“为什么?”约翰笑着低下头,拂去他面颊上的污渍,高挺的鼻尖贪婪的嗅着男人肌肤上的气味,“当然是为了你啊,我的美人,打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便深深的为你着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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