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讨厌这种感觉,被对方猜忌思考时的等待每每都令我快要窒息。
「禹谦哪,她很了解我的喜好,但我真的可说是对她一无所知吧。」
「一无所知?那就试着去了解啊!」
他一脸无奈,「我最近的行程都排满了,可能要等会呢。」
「等会?这种事情随时都可以观察啊!甚至你直接开口问她也会告诉你啊。」
他叹了口气,而我又意识到自己似乎又太超过了一点,在心里警告自己要冷静、冷静──
「其实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对禹谦蛮抱歉的,上次的蜜月我们也没好好的过,我人没办法陪在她身边,就只好答应她所有要求了。」
「所有要求?」
「嗯,我认识她才不久,就深深被她的魅力吸引,那个时候也知道了她身上有个很大的担子。」
「担子?什么担子?」我逼近了阿杰的脸一点。
「她的小阿姨,禹谦是这么说的。」
一根槌子狠狠的击中了我的头,我顿时感到有些晕眩,想要在确认一次那三个字已先开始在脑种逕自播映。「……不是死了吗?」
「死了?喔也算是吧,跟死人没两样,是植物人,一生都必须卧病在床也不能动。」镜片下的双眼流露出些许心疼。「不只是住院费用、还要请看护,年纪轻轻的,一个女人身上就必须背负这么大的重担,真的很可怜。」
住院?植物人?一生都只能卧病在床?
当初事发时高禹谦是怎么跟我说的!为什么一点也不一样!
「小阿姨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这样!」我的手用力地摇晃着她的双肩,不懂她为何如此死气沉沉。
「……走了,她走了。」她抬眸,眼里已不见平日的光芒,取代而知的是深不见无底的黑洞。「急救结束了,救不回来。」
原来我又被骗了、原来。
只是我想破头也搞不懂,究竟是什么样的残酷事实需要让高禹谦选择隐瞒小阿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