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舟没成过婚,也没见人成过婚,对这样的架势自然应付不来,在听了几天的念叨后,她便索性翻墙出去了,留下个字条让下人们自己处理。
大街上,夜舟百无聊赖地逛着,说来凑巧,夜府与尹沉翎在内城的府邸相距不远,没多久她便在街上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夜舟挑了挑眉,又看向眼前的那家药铺,眼神愈发意味深长起来。
容鸢是来抓药的,身边没带下人,本想抓了药就赶紧回府去,谁知一出药铺便迎面撞上了夜舟,一时间有些呆愣。
夜舟面露笑意:“三皇子妃身子不适?怎么一个人出来抓药?这种事交给下人做不就好了?”
容鸢一惊,反应过来后本能地将手里的药往身后缩了缩,笑着回答:“我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做,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正好也出来走走。”
“这样啊,不过以你的身份独自一人出来身边也不带下人,着实不像话,不如我陪你一段路?”
“也好,那就有劳夜姑娘了。”
容鸢笑着福了个身,二人并肩朝三皇子的府邸走去。
夜舟原不是个多话的人,容鸢性子也沉静,一路上气氛安静,夜舟若有所思地扫了对方两眼,终于出了声:“怎么三皇子没有陪在你身边吗?”
容鸢愣了愣神,苦笑道:“三皇子有其它事要处理,哪里能随时陪着我一个妇人家。”
“这样啊,我少去王城,对那里的事不太了解,若非亲眼见到了皇子妃,我都不知道三皇子已经成婚了的事,看来三皇子也是个低调的人。”夜舟道。
“是啊,自家的事,总不好太过张扬。”
容鸢依旧笑着,可眼神中泛着明显的苦涩。
夜舟勾了勾唇角,继续向前走着,没多久容鸢倒是有些沉不住气了,小声问了一句:“恕我直言,夜姑娘难道不曾听说过将王殿下和奈晚的流言?”
“原本不曾听说过,这些天倒是从你们的口中经常听到奈晚的名字,故此回去打听了一番,也算知道得清楚了。”
“那你……就没有心里不痛快?”
“我为何要不痛快?”夜舟笑吟吟地看着对方:“要说起这个,该不痛快的也不是我,毕竟是祁然亲口说的要迎娶我,真要有什么不痛快,也应该是奈晚才对,听说奈晚对祁然深情得很,如今眼睁睁地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娶另一个人,只怕她心里不好受。”
容鸢听了这话怔住了,她倒是没料到夜舟会这般轻松地说出这话,又想起平日里尹沉翎在她耳边的怒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夜姑娘真是好心态,我还以为姑娘会烦恼与他二人的关系,心怀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