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舟闻言却笑了:“三皇子妃是认为我抢了奈晚的人,所以该愧疚于她,甚至应该索性退婚,将祁然还给奈晚?”
容鸢一惊,急忙摇头:“夜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生气。”
“放心,我不至于为这个生气,只是觉得三皇子妃的想法有些可笑。”
“可笑?”
夜舟望向天空,漆黑的眸子泛着亮光。
“我打听过祁然从未对奈晚有过任何承诺,也从不曾和她有一段情,只是奈晚一厢情愿地钟情与祁然罢了,我欣赏奈晚对感情的真挚,可这并不代表我就得让着她,既然是我的人,无论如何我都会抓在手里,除非祁然亲口告诉我他喜欢上了别人,在那之前不管外头的传言闹成了什么样,不管别人是用怎样的眼神看着我议论我,都不关我的事,我也不必一味让着奈晚。”
“况且感情这东西原也不是谦让,祁然更不是一件货品,我又何必为了这些莫须有的话而伤了我与祁然之前的感情?三皇子妃说是吗?”
容鸢愣了一会儿,呆滞地点了点头:“夜姑娘心思清澈,倒是我胡思乱想了。”
“三皇子妃身在局中,看不清也是正常的,只是有句话我还是想劝一劝你。”
“什么话?”
“有些事别只憋着自己一人承担,也别做出任何让自己后悔的事,你的身体不易有孕,这药若真的吃了,往后即便再怎么调理身体也难再有孩子,望你三思吧。”
此话一出,容鸢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双眼不敢置信地瞪得老大。
“夜姑娘,你……”
“忘了告诉你了,我是一个药师,对药理也通晓一二,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药我一闻就明白,还有,三皇子府到了,你该进去了。”
夜舟笑着向对付福了个身,然后直接转身离开,甚至没有多看容鸢的神情一眼。
容鸢就这样被晾在了原地,反应了许久才回神,可这时夜舟早已走远。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药,有些不知所措。
夜舟离开后就朝着祁然的府邸走去了,她之前就对尹沉翎和容鸢的关系有些猜测,今日看到容鸢手里打胎的药后更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看样子这两人的关系实在不好,可她瞧着容鸢看尹沉翎的眼神,明明是饱含爱意的,显然这二人之间的事不只她听说的那样。
而且她方才用魂力仔细探查过容鸢的身体,竟发现对方的身体虚弱到不行,只是不知为何表面上却看不出什么异样,而实则内里损伤严重,若不好生调理,只怕都活不过三年,想来是用什么东西吊着一口气呢。
听夜笙说容鸢和尹沉翎是奉子成婚,可根据最近的观察,他们之间似乎并无孩子,如此只能有一个答案,容鸢的孩子只怕是没能生得下来。
容鸢性子安静,心思又细腻,是个脆弱的人,加之身体不好,这时随便来个事就能击垮她,若她真吃了那药,寿命还会大大减少,是什么竟能将一个好端端的女子给逼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