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医亦是有点受宠若惊,而后很快恢复了淡定,在知道了自己已经完成任务后,他就解放了:“这是我作为一个医生应该做的。”
兽医,也是医生。
天下的医生都是如此,但凡能够就活一个小生命,那么再累再辛苦都值得。
……
纪寒砚进入病房的时候,小兔子的麻药还未彻底散。
毛茸茸的小家伙,已经被清理干净,又恢复了一团雪白,就那样子可怜巴巴的躺着,兔子眼亮闪闪的,叫人的心都会跟着软下来。
害怕麻药散了以后兔子会乱动,她还被固定住了。
毕竟手术刚结束没多久,要是再撕扯到了伤口,就会变得很麻烦。
纪寒砚神色微微恍惚,看着小兔子,不禁低喃了起来:“沫沫。”
一片安静。
小兔子依旧自顾自的躺着,没有理会他。
纪寒砚的心头也瞬间涌起一种怪异的感觉。
这很不对劲。
他的沫沫,不会是这种眼神。
她的沫沫,只会瞪大那双溜圆溜圆的眼睛,要么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要么就是气呼呼的瞪着他,不会是现在这样的茫然。
这种眼神,倒是更像那只小白兔最初始的样子。
小白最初始的样子……
纪寒砚墨色的眼眸骤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