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男人微微垂眼。
露出一根手指，在小兔子面前晃了晃。
乔沫变成兔子以后，就有一个小习惯，很喜欢跟着纪寒砚的手指晃动，眼珠子转来转去。
但也没有……
秦助理办理好了全部的手续，就看见他们才松了一口气的纪爷，目光又变得复杂了起来，并且还直接朝着病房外走去。
什么情况？
秦助理瞬间就愣住了，但是又不敢多问，毕竟这时候的老板情绪特别的低落，叫人都不敢打扰。
纪寒砚侧目，就看见了这个平时话很多的助理，在这时候倒是知道安静了，男人再一次揉了揉眉头，缓解太阳穴处传出来的疼痛，这才微微扭头，看向秦助理。
声音冷冷的。
“去帝都医院。”
这只小白兔，已经不是他的沫沫了。
更或者说，他的沫沫灵魂已经不在这只兔子的身体里了，一切都恢复了正常的模样，除了——他的小姑娘彻底消失不见。
纪寒砚不敢想。
完全不敢想，没有她的日子。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早已习惯了她的俏皮可爱，一言不合就撒娇拍马屁，他也是做好了一辈子的打算的，以后所有有关于未来的设想里，全部都有小姑娘。
小姑娘怎么能不见呢？
男人垂眼。
深邃的眼眸里面带着化不开的悲伤，沉默良久以后，终于还是沙哑的开口：“嗯？”
明显是在催促。
秦助理这才回过神，越发搞不懂老板了，但还是十分听话地乖乖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