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条斯理地松开领带,完全扯下,然后修长手指开始自上而下地解衬衫纽扣,完全褪下——露出起伏有致的腹肌和胸肌,紧实流畅的背部线条。
原本面色从容自信的温华,瞬间失色,她忙慌慌地转到闻靳深面前:“你脱衣服做什么!赶紧穿上!”
众人屏住呼吸。
有些女孩子早已不好意思地捂住眼睛,又忍不住从指缝偷看诱人男色。
闻靳深目不转睛地盯着温华,意欲不退让的对峙:“你不是要闻家脸面么?——我今天在这里脱光给所有人看,是不是很给家里长脸?”
“别这么胡来。”温华看着他,“讲点道理,你把衣服穿上。”
闻靳深手指落在昂贵的皮带暗扣上:“讲道理?讲道理你听过吗,你没有,所以现在我要按照我的方式来。”
温华下颌一抬,按兵不动地看着面前神色阴冷的闻靳深。
温华在赌,赌闻靳深会不会真的解皮带脱裤子。
今天。
他真要脱,上流层得变天。
高频的闪光灯下,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移动着,摸索着暗扣开关,温华沉声提醒:“你可想清楚,你这么一脱,闻家会被推上舆论浪尖,对集团股票影响也非常大,你爸爸和你爷爷也会责骂你,你确定?”
“我这不是被逼的么?”闻靳深懒懒地,“咔”一声手指解开暗扣。
开始抽皮带。
抽到一半,温华知道他这是来真的并非言语威胁,于是上前猛地一把按住他的手,咬牙低语:“你小子好好把衣服给我穿上,有什么事情回去说。”
温华丢不起这个人。
闻靳深观察她的脸色,冷冷一笑:“你也知道难堪?那你有没有想过,被你算计的时盏什么感受,她还是个重度精神病患者,你——”
——啪!
温华一记耳光甩上去,打断他:“知道她是个精神病你还执迷不悟!你这个逆子!”
闻靳深手里勾留着半截黑皮带,他偏着头,那黑皮带尾端在视线里晃晃悠悠的。
静默半晌。
他重新系好皮带,然后穿上衬衫系好纽扣。
闻靳深一言不发,沉着脸走向一干记者。
先前花痴的女记者,胳膊肘拐了拐同事:“.......朝我们过来了过来了,真好看,我的妈。”
同事:“你哈喇子收一收吧,我怎么看他来者不善呢。”
女记者:“怎么会!闻公子这么善良温柔的人,不可能做什么坏事的!”
越来越近了。
女记者眼里桃花乱飞,呜呜呜怎么这么好看阿。
没持续半分钟,女记者傻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摄影机被夺走,然后重重地砸在地上,成为碎片。
女记者:“.......”
摄像机到底做错了什么。
同事递过来一个十分意味深长的眼神,仿佛在说“这叫温柔?这叫善良?”,然后手里的摄像机也被抢走砸了。
闻靳深的目光寸寸扫过每一个人,平静寡淡地说:“我不想有关时盏的内容被你们以各种方式报道出去,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要么你们自己砸掉手里的摄像机和录音笔,我会十倍赔偿;第二,我来帮你们砸,谁也别想带着设备从这出去。”
说完后也不再动作,只沉冷地看着众人,等待结果。
很快,就有第一个人主动砸掉手里摄像机。
有人开头,自然有人附庸。
没一会儿现场全是砸设备的动静,噼里啪啦地响个没完。
江鹤钦主动上前去检查是否完全销毁,他想,靳深是自己好兄弟,这种时候站出来挺一下他准没错。
江鹤钦检查到门口处的时候,发现自己多虑了。
门口守着黑衣保镖。
很明显,闻靳深口中那句“谁也别想带着设备从这出去”,并不是开玩笑的,而是来真的。
记者狗仔们离场的时候,还会被保镖搜身,检查是否有隐藏录音或拍摄的设备,确认没有以后,才会放人出去。
不仅如此,连观众也不能幸免,一个二个全部都要检查手机相册和录音功能,也不放过最近删除里面的内容。
检查一个,过一个。
人渐渐散去。
现场变得狼藉一片,又冷清。
到最后,江鹤钦不知去向,只余下闻靳深,温华,林初娆。
林初娆也不知从哪一刻开始哭的,现在双眼通红,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满身阴鸷的男人,难受得要死,一方面是委屈,一方面是嫉妒他这么保护那个时盏。
闻靳深谁也没看,脚尖一转径直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