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睡你就睡,要亲你就亲,这样诱惑一个来着大姨妈的人,稍显不厚道。
他搂着我的腰:“下午接了你室友的电?话?”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吃蛋糕的时候把手机落在餐厅里了。”
“……”
“还有,你休息的时候,电?话又响了两次。”
我闭着眼睛,很享受他怀里的温度:“程一琛打来的?你肯定没接。”
他笑起来:“其实我想过要接的。”
“因为他第一次挂断之后,你打开准备清除通话记录的时候,发现他之前打来的我也都没接,于是你就知道,他的存在,根本无关紧要。”
“其实从一开始你的态度就很明确了。”
“我肚子疼。”
他坐起来,让我靠在他身上,“这毛病也有几年了,宋医生不是一直在给你调理?怎么一点都没改善吗?”
“反正我就一直害怕这几天,不是疼的我死去活来就是整个人都没力气,好像其他女同学都没有像我这样。”
宋楚晨安抚我:“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人家就算疼也不会告诉你。”
也是。
他笑话我:“明天还去学校吗?”
我撇嘴:“真不知道说你乌鸦嘴还是未卜先知,我这情况,估计真得在床上躺几天了。”
“睡吧,”他轻拍着我的背,“睡着了就没那么疼了。”
宋楚晨似乎就只会唱一首歌,哄我睡觉永远是谭咏麟的那首老歌,我对旋律已经非常熟悉,伴随着他不甚清晰的粤语唱词,就这样睡着了。
大姨妈驻扎的这几天,宋楚晨正好要去外地谈生意,我大度地表示:“生意重要,你快去吧。”
不过宋楚晨还是不放心,把宋医生招过来陪我。
我捂着肚子侧卧在床上看着她:“他还真不怕麻烦你。”
宋医生皱着眉看我:“还是那么疼吗?看来我要给你另外开方子了。”
“宋医生,我记得你是西医,能不老给我开中药吗?”我也皱着眉看她。
宋医生好笑的问:“就这么讨厌中药的味道?”
“实在没办法喜欢。”
“其实宋先生以前研究过一段时间的中药,”宋医生拿了本杂志在手里翻着,“他说,要论起调养身体,中医远比西医在行,所以他才请我来当你的家庭医生,我祖上三辈都是中医。”
“那你怎么后来又去学西医了?”
宋医生笑了笑:“我父亲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我很想笑,可是刚咧开嘴就牵动了某根神经,又捂着肚子缩起来。
她起身给我倒了杯热水:“有些女人生完孩子之后会有所缓解,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每个人的体质不同,调理的方式也要因人而异。”
这个话题显然只是切口。
“因人而异――”我顿了顿,“那么,一个人的选择如何,也是因人而异?”
宋医生显然明白我的意思,“我上次只是开个玩笑,没有想到你真的会去学护理,宋先生现在很头疼。”
“这有什么好头疼的,就算我不学护理,也不会听爷爷的去学金融。”
“换个说法吧,”她重新坐下来,“当护士是需要倒班的,也不是正常工作那样的休息方式,如果你生理期正好要值班,你要怎么办?这些都是必须要考虑到的事情。”
我想了想,“可是我不想进宋氏,除了宋氏,都不可能让我在生理期回家休息,既然没办法改变,就只能克服。这一次是他自作主张替我请了假,如果我本来就在学校,也会撑着去上课的,不试就永远不行。”
宋医生疑惑地看着我:“你能告诉我是什么让你这样坚持吗?”
“因为,我想努力追赶他的脚步。”
她还是一副不太明白的样子。
我继续说:“我自己知道自己的底子,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材料,勉强去学,也只不过是取悦别人而已,我永远比不上他,现在我学护理,就可以在他完全陌生的领域开辟出自己的天地,作为社会上的一个独立存在的个体,我和他发挥的作用是不一样的,自然就没办法比较。”
宋医生“嗯”了一声,“你的说法很有意思。”
我忘了后来说了多久,后来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再醒来是被宋楚晨的电?话吵醒的。
我被吵醒的时候通常脾气都不是太好,好在宋楚晨对我的起床气比较了解,模糊中我听到他好像在问肚子还痛不痛。
废话,当然痛。
电?话被随便搁在了床上,我去了趟卫生间,重新躺回床上的时候电?话居然还没有被挂断,宋楚晨听到声响就料到我回来了,我仍旧不舒服,哼唧了两声,他最后笑起来:“这个样子,要怎么追上我的脚步?”
我整个脸埋进被子里:“宋先生你快去干活吧求求你让我安静的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