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容四川并不知道,有一天她会让他想要流眼泪。
那个时候,容四川并不知道,她就是那个让他流泪的女子。
有钱就可以拥有一切,即或不是那一个,也会有最好的替代品,容四川对此印象深刻。
五层楼不高,张凡是一层一层走上来的,过道里光线明亮充足,带着淡淡消毒水的味道,大束大束的包装精美的鲜花肯定堆在里面,好似她抱的这束也是多余,但是她要来的,容四川是她全青春期的偶像,那个位于云端的神祗,她相守于江湖,未曾相忘于江湖!
很快,张凡站住了。
迎面而来是一个极为年轻的女孩,从张凡的角度来分析,她生的并不够完美,至少达不到何敏的高度,身材过于娇小玲珑缺乏凹凸有致的美感,肌肤洁白如玉缺乏细腻柔软的质感,此时对方星辰般的眸子刷出一道明丽的闪电,冷的没有一丝热度,让张凡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原来自己真的老了,从18岁起张凡就觉得自己老了,叫嚣了好些年,一直未深刻感受到这个字眼,理直气壮的混在江湖之中,觉得自己还是上海滩那颗最热门的夜投明珠!
从什么时候起,就是从这张十分青春稚嫩的脸开始,张凡咬牙暗暗衬道,“他妈的,云恒也不早点说清楚,害的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于是,两个女人怔在当场,一分钟后,张凡淡淡的开口,“我是容四川的妻子,你是谁?”
话非常简断,却百分之百具有杀伤力,张凡安心的等待对方败下阵来,掩面哭啼、失态叫骂,不过是些寻常反映,招招张凡都接的住,可以不动声色间将对方打成落花流水!
对方开始默不作声,新奇不已的盯着张凡的肚子,好半天,轻咦一声,“夫人,你们没能生个孩子吗,我想夫人很乐意给我谋划个保姆的位置,那么请你们再努力一点,我就可以抱到他的孩子,那可真是件美好的事呀!”
对方笑了笑,装作无比天真!
尽管出乎意料之外,然而张凡还是笑的比对方更镇静自若,将理解同情的目光投视到对方平坦如初的胸部上,“你不了解我丈夫,你知道他最喜欢什么吗,最喜欢和心爱的女子欢愉,看着自己的剑,他坚硬的贯穿她,她柔软的融化他,那一瞬间,我等了许多年,只等到了极少的雨露,就奈不得此等寂寞跑到国外去了,你会不会比我更惨,等不到一滴雨露呀!”
对方平静的听完,沉默的落荒而逃,让张凡想起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这历史性的一幕又重新上演,上一次还是用在何敏身上,不过情景对话稍稍有些区别,真是太有意思了!
于是,张凡笑容熠熠的推开那扇虚掩的门,“怎么样了,我刚才表现不错吧,包个沙布几天了,透不透气呀,”紧接着吃惊的发现容四川不伦不类穿了条松紧的裤子,不至于吧饥渴到这个地步,随时随地到底想干什么!
张凡乐滋滋的坐下来,“偶像出了次车祸,有什么最新发现没有?”
容四川装腔作势的说,“发现的多着呢,我妈急的直跳脚,何敏愧对的想撞南墙就是舍不得那张脸,你就不急不慌的数沙布,还有一个人最过份,来的一路上都在盘算我有没有撞断腿,那样短期卖淫就有可能变成长期卖淫,刚才那个眼神盯的要多狂乱就多狂乱,最后走的时候说花蓝和水果白放着可惜了,不如我帮你消化消化,你也好清减点负担,还有她说那个交通工具没有就换成交通补贴,否则端茶到水的事到底没有上课重要。”
“他妈的,真太有趣了。”张凡笑的直不腰来。
容四川挖了张凡几眼,“思思动用了古今中外电影小说等系列文化和我交流,我动用了物理化学心理学等各类学科与她做战到底,瞧瞧你,就会动不动爆粗口!”
张凡重重踢了容四川一脚,“醒醒吧,意乱情迷到了和松紧带裤子做伴的份,还说只动了半分心!”
“当然!我的心从来不乱动。”容四川愉悦一笑。
后来……
思思选择不伤心,容四川也选择不伤心。
夜晚可以,半夜十二点,容四川可以放下一切的伪装,一切的纷扰,静静与她做一次阴阳的交流。
如果她问,“起初不经意的你,少年不经事的我,你愿不愿意做一个阴阳交流的男子?”
容四川想给她回答,“半夜十二点,只要你来,入我的梦中。”
半夜十二点,思思没有来,入他的梦,容四川有些不可自抑的疯狂。
张凡跟着这辆熟悉的迈巴赫,车速有点快,离开喧闹的市区之后开始飚车,在郊区二十里处一个弯道上突然失控撞向了旁边的几棵树,容四川拉开车门,也不管自己受了伤,抱着一棵桂花树死活不肯撒手,清冷清冷的月光洒下来雪一片一片落下来,周围落满了雪,曾经他带着思思一起看城外的月光很亮很亮,金桂树香气袭人月光悠荡,他便一个劲地乱想乱想,然后搂住了思思,让表弟滚蛋去吧!
如今城外的月光很冷很冷,几乎看不到月光的存在,冷到他手脚发麻全身颤栗,上苍还没有给他惩罚。容四川将手放在落满雪的土地上一寸寸摸索,慢慢将雪拢起来,将那对红宝石耳环埋在雪堆里,“你一定要喜欢,思思。”
红宝石耳环在雪地里熠熠生光,反射出异样的光泽,张凡蹑手蹑脚拾起红宝石耳环收在怀里。
“没女人了吗,放泥巴里,真是暴殄天物!”
于是容四川和迈巴赫一起如愿以偿进了各自该进的地方,它去了修理厂接受一次大规模的喷漆,容四川入住医院的豪华单间,又裹了层纱布,幸运的与网上头条擦肩而过。他半闭着幽黑深遂的眸瞳,小麦色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尽管两天不清胡须,星星点点的毛桩冒出头来,然而棱角分明的俊脸,仿佛多望一眼就会被卷入无底的深渊,护士小姐的针头啄了几针,终于找到应该前进的方向!
天阴沉沉的,容四川瞪了一眼发挥失常的针头和探头探脑可能隐藏在暗处的摄像头,吩咐张凡,“不要让人打扰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那个心中的神祗终于从云端开始跌落,思思吃过的苦受过的罪,他都要陪着她一遍才罢手,她没有享受到坚硬,他便固执的不给任何女人坚硬,她在地狱里煎熬,他也陪着她在人间的地狱里游走,她死了,他便活着如同行尸走肉再也不愿意嘻笑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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