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的晚饭照例是从四点就开始了。一家人其乐融融,竟比往年多了几分滋味。
酒过三巡,陈远喝的醉醺醺,耷拉着脑袋跟八爪鱼似的贴在李越和身上。
李越和的眼神倒是清明,不住低头给陈越夹菜。
陈母看着他们仨这副样子,险些又落下滴眼泪来。
春晚里那英和王菲跨越了二十年再次牵起了手,唱着岁月静好和现世安稳,上次她俩同台,还是《相约九八》,李越和刚上大学的那年。
那时他一个人窝在西雅图的学生公寓里,身边是黄头发的白人和黑皮肤的黑人,他们用英语吵闹说笑,开着卡戴珊的黄色玩笑,讲着克林顿的桃色新闻,身边没有同胞,更没有亲人,甚至没有一个来自家的电话。他就这样一个人,吃着炸鸡汉堡,过了年。
那时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还有机会在过年这天,吃着父母亲手做的热腾腾的年夜饭,阖家老少看着春晚。
岁月如歌,当对酒。
比起陈远的四两倒,李越和酒量要大的多。所以喝了一杯又一杯,却还是目色清明。
一家人围在电视前守岁到十二点。
陈远迷迷瞪瞪的,铁定是没法下去放鞭了,陈父也醉醺醺的说着胡话。
陈母犹犹豫豫的,不知怎么开口。
李越和对Q城的习惯了然于心,于是对陈母说,“那个,妈,我下去放炮。”
陈母把一挂长长的鞭炮放到李越和手里,忍不住嘱托,说,“那个,你小心点。”
李越和笑了笑,“妈你放心,我十几岁的时候在北京也曾放过几次。”
放鞭回来后,李越和拽着陈远去床上睡觉,陈远嘴里一直嘟嘟囔囔说个不停,一会儿真情告白,一会儿又说要跟李越和大干三百回合。
陈远搂着陈远,笑,“就你现在这副烂醉如泥的样子,还能大干三百回合?厉害的你啊。”
年下的恋人哪里受得了这等激将法,立马来了劲儿,急急慌慌的就开始扒李越和的衣服。
带着满嘴酒气,陈远咬住李越和的嘴,大力吸吮碾磨,手上也不老实,探进李越和的衣服里。,摩挲着他的前胸。最后捏住胸前的一枚小红豆。
李越和推了推陈远,“阿远,这儿没套。”
陈远脑子还不甚清醒,抵着李越和的头撒娇,“不,不用套,我就要射里面。”
李越和笑了笑,陈远这副样子,他实在喜欢的紧,想来上次让他射进来还是好几个月前了,于是也没推脱,吻着陈远说,“嗯,那就射进来。”
陈远从床头柜里摸索出了一管护手霜,挤了一大块在手里。劣质的草莓味的直冲鼻子,两人都没功夫管,只是任由自己在欲海中沉浮。
进入的时候,陈远没有平日的温柔,横冲直撞的,很快李越和便忍不住讨饶,泪水也逼得淌下来,断断续续的呜咽钻入陈远的耳中成了最好的邀请,于是发起新的猛烈进攻。
末了李越和要达到顶点的时候,陈远还恶劣的堵住他的马眼。李越和快要被欲望逼疯了,不住的扭动着肢体,想要拍掉陈远恶劣的手释放自己,却被摁的死死地动弹不得。
陈远一边加快抽动,一边在他耳边低语,“哥哥,叫声老公给我听听呗。”
李越和羞耻的脸一下子红透了,摇着头抵抗,感觉自己像一头就要被太阳烘干的鱼。
“别,你快松开,难受,快,快松开。”
“你不叫老公我就不松。”
李越和感觉自己真的已经疯了,下身涨的生疼,却偏偏得不到出口,后面又被一下下顶撞,爽得令人发狂。他再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于是听到自己的声音叫到,“老公,老公饶了我吧。”
陈远松开了手,同时跟李越和一起释放了出来。浓稠而滚烫的液体射进李越和的身体,两人一起发出叹息。
陈远听了李越和叫他老公,只觉得被刺激到了极致,抱着他亲了又亲,复又硬了起来,就着刚刚射进去的液体,直接又插了进去。
这一晚上陈远抱着李越和做了三次。最后一次释放后,两人都累的连清洗的力气都没有,直接抱着睡了。
第八章
初一早晨的鞭炮从四点便开始放了,“噼里啪啦”的响个没完没了,李越和只觉得自己刚被折腾完便又被吵醒,奈何陈远睡的像头死猪,还不停打着鼾。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呐。
六点钟的时候李越和彻底睡不着了。因为**了没清洗,发起了低烧,加上一夜被折腾了三次浑身的酸痛,现在他只觉得浑身哪哪都不舒服。
李越和想着跟李泽旭聊几句,无奈自己的手机放在了书桌上,他实在没力气去拿,于是从床头上摸到了陈远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