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灵静笑了两声,在勃起的棒身上撸了两把,刚想从铃口处刮些清液抹在手心,亓烽猛地起身,推开她平复急促的呼吸,落水未愈的高大身躯轻晃两下,撑住桌角才堪堪稳住了身形。
窗外不远处的宋言昭也从那一眼中回神,红着耳垂转身离开。
“...抱歉,本王,本王一时...”
宋灵静恢复一丝清明,握紧右手时,掌心那黏腻的清液令她口干舌燥。
“请静王先离开吧。”
亓烽将耳边坠下的一缕黑发重新别到耳后,脸色苍白,薄唇却红得像抹了口脂,颇有种病弱美人的羸弱感,好似阵轻风就能将他吹倒。
“...那你好生休息着,晚些本王再来。”
宋灵静依依不舍地看了眼亓烽,深知自己刚才失了礼数,歉意地推门离去。
奇怪,她也不是那种尤为重欲之人,怎的刚才突然就...
她懊恼地拍拍脑门儿,踏出宫院,转过拐角,与宋言昭碰了个照面。
姊妹俩面面相看,还是宋言昭先开了口。
“二姐,你也知晟王身为亓临国的王爷,不说两国之间的关系甚是复杂,他生于男尊女卑的国家,你与他...”
“所以呢?”
宋言昭被打断,那句反问倒是给她问住了,楞楞地眨了两下眼睛,结巴道:“所,所以,你得...”
“我心悦他就足够了,而且他并不得他父皇喜爱重视,一个闲散王爷不足为惧,另外你说他生于男尊女卑的国度,定是想他肯定不愿被女子强压一头。”
宋灵静双臂环胸,满不在乎地掠过宋言昭怔怔的模样。
“那又如何?我喜欢他,如果他不喜女尊男卑,那我便随他去亓临。”
“什,什么!?”
宋言昭惊得张大嘴巴,显然被宋灵静那番话惊到,放在以前,她也有过十分心爱的男子,但那时她也没喜欢到可以为他改变自小被灌输的思想,如今她与亓烽不过相识不足两日,竟然如此轻易就被改变了吗?
她本还想跟宋灵静再说点什么,对方的背影已消失在长且弯绕的拐角处。
“疯了,真的是疯了。”
宋言昭连连摇头,不可置信地重复着同样一句话。
...
“...所以那日后,静王就与晟王亓烽互诉心意了吗?”
宋怀玉指尖转了转茶杯,问。
“不曾。”
仲彦景摇头:“反而恰恰相反,我娘亲说那时静王费了好些年岁才打动晟王。”
“...真是恋爱脑...”
宋怀玉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嘟囔了句。
“嗯?怀玉方才说了什么?”
仲彦景又往自己茶杯里添了些茶,水声潺潺,那双猫儿似的眼睛定定落在她那张被茶水润得晶亮的桃瓣唇。
自然而然地想到些旖旎画面,喉结滑动了两下,饮口清茶压下四肢百骸中蔓延的欲念。
“没。”
宋怀玉摇头。
“对了怀玉。”
“嗯?”
宋怀玉垂眼把玩茶杯,并未察觉仲彦景的逼近,听仲彦景话说一半停了下来,好奇地抬眼,这才发现他双手撑着矮桌,撑起半个身子倾身靠近。
“怎,怎么了?”
她迎上仲彦景半眯带笑的眼,紧张地握紧茶杯,上半身往后压了压。
“...一壶清茶,一轮明月,极好的月色下,只听我说过去的事,是否太浪费如此良辰美景?”
他言外之意不就是想与她做些亲密事,可她现在真的没什么心情,那日在假山洞中与霍铮做了几回后,她便没了那些旖旎的心思,许是一下子被喂饱了,这些日子她并不想做。
“...阿景,过几日吧,这几日我...葵水来了。”
宋怀玉展颜歉意地笑笑,算算日子,明日她的葵水就要造访了,除了前几日一下子被霍铮喂太饱这个缘由,也算不上她故意拒绝。
“葵水来了你还穿得这样少?穿上我的外衫吧。”
仲彦景愣了下,很快坐了回去,取下满是他体温与妻气息的外衫为她披上:“今夜太晚了,明日再与你说过去事。”
他不提还好,这一提她还真是觉得有些困了,心尖暖暖的,拢紧他的外衫道:“嗯。”
“走吧。”
仲彦景起身,宋怀玉刚欲站起,谁知双腿因盘坐太久,一下子起猛了,险些摔在地上。
“当心。”
他及时揽住她的腰,眉心轻蹙。
“坐太久有些腿麻了。”
腰间那只手的温度令人无法忽视,如此逼近的这张俊脸无论看多少遍,她还是会被迷得挪不开眼。
仲彦景曲起食指在她鼻尖上刮了两下,弯腰将她横抱而起:“怀玉离开的这几日我可是未曾好好睡过一觉了。”
他的胸膛宽厚温暖,初见时身上那股好闻的熏香渐被熟悉的清新木香取代,宋怀玉靠在他心脏的位置,耳畔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很是催眠,没一会儿就合上眼慢慢沉入梦乡,忘记回应他的话。
未曾得到她回应的仲彦景低头一瞧,她已贴着自己熟睡,呼吸绵长轻浅,半边脸颊肉被压得堆起来,挤得嘴唇微微张开,呼出的热气都落到了一处。
“愿你好梦,怀玉。”
他的心尖有如一根羽毛轻轻扫过,痒而酸软,禁不住低头在她嘴角留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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