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这次你可知错了?”
“知错了。”
宋言昭乖乖顺顺地站在宋云青跟前,于方才险些害得亓烽淹死那事,自知自己差点闯了大祸,好在亓烽他及时被宋灵静救起来,太医也来得及时,没啥大碍,就是呛了点水,多注意休息几日就行。
“唉...好在他并无大碍,阿昭,他虽然不得亓临帝的喜爱,但人家至少还是个王爷,若是他在长宁丢了性命,你猜亓临帝会不会以此发兵攻打长宁?”
宋云青叹着气,抚摸宋言昭的脑袋,语重心长。
长宁城地处江南与江北的交界地,物产富饶,亓临帝暗地早已盯上长宁国土,若这时他儿子在长宁意外身亡,那亓临帝便有理由攻打长宁,届时血流成河,尸骸遍地的场面,她是万万看不得,也万不能将长宁百姓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会。”
宋言昭的脑袋压得更低了,愧疚至极。
“晟王何时醒了的话,你便去道个歉吧,切记莫要再这般冲动鲁莽了。”
宋云青疲惫地捏捏眉心。
“是,阿昭知道了。”
宋言昭重重点了下头。
“嗯,还有,你这些日子注意些灵静的动静,她要是跟晟王走得太近了,就同我说。”
“阿姐也看出来了?”
宋言昭抬眼,方才宫宴上宋灵静那模样,分明是看上了人亓烽,想她一直以来挑男人的眼光不太好,都担心她会不会被亓烽骗。
“嗯,若有什么动静,切记定要告诉我。”
亓烽身为亓临帝的儿子,不可能如此羸弱毫无城府,要知道每个帝王的儿子都存有一颗狼子野心,对于皇位虎视眈眈。
且不说晟王亓烽若是想摆脱眼下处处被人瞧不起,打压的境地,唯有掩藏自我,在暗处看着他的兄弟们为皇位争得头破血流,届时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现下灵静心悦他,保不齐他会利用灵静做些什么,所以她必须防着他点,否则按照灵静满心满眼都是他的状态,怕是会被骗的团团转。
“我知道了。”
宋言昭默默记下,目送宋云青离去后,她挠挠后脑勺,嘟囔着:“灵静也真是的,怎么就喜欢上一个不受自己父皇喜欢的闲散王爷...”
...
“所以当年静王一眼就爱上了亓烽?”
宋怀玉饮了口茶,脑子里莫名浮现当年宫宴,包括文昭帝险些害得亓烽落水身亡的画面,明明那时原身还未出生,她却能想象得出。
“嗯...”
仲彦景仰颈望月,瞳仁里落进月影,闪烁着盈盈光点。
“那然后呢?”
宋怀玉放下茶杯,问。
“然后啊...”
他拉长尾音,将落在月亮上的注意力转移至她的脸上,缓声又道:“然后,亓临帝第八子晟王亓烽因病便在宫里暂歇...”
...
“阿姐,灵静这几日一直寸步不离地跟在亓烽身侧,瞧着状态,两人似乎都生了情。”
宋言昭趴在宋云青的书桌上,百无聊赖地把玩手边那支狼毫笔。
“还有别的吗?”
宋云青挽袖落笔,只见不多会儿后,她那一手好字赫然入目,笔锋苍劲有力,力透纸背。
宋言昭摇头,撑起下巴想瞧瞧阿姐写了什么。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她念道。
“但愿灵静拥有一双慧眼,莫要被虚假蒙蔽了双眼,轻信了旁人。”
宋云青抚平竹纸,沉声叹气。
“反正过不了两日待晟王病好了,就让他赶紧回亓临吧。”
宋言昭也不喜欢亓烽这人,虽说他长得的确好看,但他身份毕竟摆在那儿,还是不能让宋灵静跟他走得太近。
“我就怕到时候灵静她...”
宋云青落笔,摇头又是一声无奈的叹息:“还是要想个法子让灵静打消与晟王在一起的念头。”
“什么法子?”
宋言昭疑惑地眨眼。
“容我再想想。”
宋云青落座,揉着胀疼的太阳穴阖眼道。
“那言昭就不打扰阿姐了。”
“嗯...”
之后,宋言昭离开了书房,正打算去宋灵静那儿瞧瞧亓烽如何了,刚踏入寝宫院内,就听亓烽抗拒的声音。
“静,静王,别...”
紧接着,是宋灵静短促的笑声。
宋言昭好奇心被勾起,探头探脑地从虚掩的窗缝望进去,这一眼,惊得她双目圆睁,及时捂上嘴才没让倒吸冷气的声打断殿内正近身亲吻的男女。
宋灵静将亓烽压在茶桌上,半个身子都贴上了他的胸膛,一张红唇更是重重吻上对方略微苍白的薄唇,从这儿看去,能清清楚楚地瞧见宋灵静的舌头钻进了他的唇齿里。
“别...快停下...”
亓烽落水后还未恢复过来,加之长宁女子天生力气大,这么被宋灵静压着,他无论怎么挣扎都没用,眼睁睁看着她的手缓缓钻进衣衫向下游走,准确地握住胯间那根疲软状态下的棍子。
“嘶...”
亓烽歪过头倒吸口凉气,恰是这一眼,与窗棂外无意窥见这幕的宋言昭对上目光,他浑身一震,登时羞得涨红了脸。
“嘴上说着拒绝,可它还是硬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