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你慢点撒。”怀儒突然开口打破了这丝静谧。
晚晴扭过头:“怎么了?”
“你看啊,刚才我这一路过来,花籽都撒地太密实了。等过些日子长了苗出来,还不一定能活得下去呢。距离太近了,到处挤着,可不好长呢。”怀儒微微笑道。
晚晴用手做了一个“ok”的手势,转头就尽量撒的均匀一些。说起来,这撒花籽和唱戏时候甩水袖的功夫有些如出一撤,手腕上的力道最是要紧。
力道大了,一下子撒出去一堆花籽,那又是层层叠叠的一大片,功夫白费。手扬地轻了,那花籽又掉不下去,几经周折还得沾在指甲缝里,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晚晴想着,这种花种草看着容易,其实真要把事儿做好了,可不比做实验简单呢。
活儿做的差不多了,晚晴把袖套取下来,管子接上水笼头“哗哗”地冲着皮靴上的泥土。怀儒帮着把铲子、围裙一块过了水,“房子都交托给中介挂牌了,怎么好端端的想起种花来了?”
晚晴抬眼望着怀儒:“怀儒,我觉得房子这东西吧,也挺有意思的。你看啊,咱们还在这里住着的时候,虽然平时工作忙,成日不着家的。可是只要进了外头那门,这里就是一个有热度,有呼吸的地方。”
“咱们虽然要走了,可是这房子还在这儿守着啊,心里多少有些记挂。中介是挂出去了,可是往后来看房的人也没个定数,来来往往的看热闹的总是大多数。等到真有人买下这里的时候,还不知道房子变成什么样儿了呢。要说看着它结满蜘蛛网,变得空空荡荡的,我这心里头多少就有些难受。”
“晚晴……”怀儒一把搂住晚晴的肩膀,将她轻轻拥在怀中:“你既然舍不得这房子,要不咱们就不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