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是我疏忽了,这么多人,唯独刘奕中毒身亡,这不是凑巧。”
三人打听到了粮铺,曹安被掌柜叫出来,他全身穿着打着补丁的粗布衣,佝着腰,双手扭曲着,神态懦弱不安:“官爷,你们、你们有何事?”
梁思:“四月初一,你在闲云楼被指控偷窃的事情请详细和我们说一下。”
曹安一听此,面色陡然煞白,浑身发抖:“官爷、官爷……我已经把扇子还回去了,我也倾家荡产赔了,也坐牢受过刑了,你们、你们饶了我吧……”
曹安几乎落泪。
梁思放软声音:“报的哪里的官?”
曹安抹泪摇头:“没有报官,去内行厂大牢打了我一顿才让我出来。”
梁思以为他因为紧张双手才扭曲,可是他抹泪的时候双手也是一个扭曲的弧度,梁思道:“你的手?”
“手被打折了,后来出来按上,就成了这样。有些重活不如以前了,这里的老板可怜我,才给我一份工作,官爷,你饶了我吧,那扇子我根本见都没有见过,也不知道什么玲珑御赐,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在我怀里……”
“你是说你没有偷?”
“官爷,我知道您不信,可是我曹安虽然穷,但是也断不会去小偷小摸。”
“那天晚上,你将详细的事情道来,如果果真如你所说,定还你清白!”
曹安面色大恸:“四月初一晚上,刘奕玩的累了,抱着几个美人在酒楼里宿下,他哥哥与张提督关系颇好,掌柜被他也不一般,都是上好的伺候着,我被派去门前守候,我一直守着,到了半夜的时候,王力跟我说,他累了,想要轮流值守。我先睡,他帮我看着,然后我睡醒,我在帮他看着。
不想醒来的时候刘奕说他丢了御赐的扇子,要去内行长状告掌柜,掌柜吓的没法要查每个人的身,然后……然后那把扇子就在我怀中被搜到,王力也指认看到我进入刘奕的房间,他以为我要安置些东西,可是我当晚睡的很熟,也从无夜游的习惯……”
“你睡觉的时候可有听到什么声音?”
曹安摇头。
“这中间王力一直醒着?”
曹安点头又摇头:“应该是。”
“那你醒过来后,他是什么神情?有什么异样?”
曹安努力回想了一会,摇头:“当晚太黑了,也没有太注意。”
“对了!”曹安突然道,“在搜查的时候,王力撞了我一下。”
梁思和郭盛告辞道:“此事我们会调查清楚。”
曹安泪光闪烁。
狱卒道:“总旗,我们现在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