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我回北镇抚司。你去刘府把王力押过来。”
狱卒疑惑的眨了眨了眼,指了指身后,这里离刘府就一条街啊。
郭盛问出疑惑:“怎么不去?”
梁思淡然抬眼:“听说刘府把外面的树全砍了,做成了两副棺材,一个刘奕已经躺进去了,还有一个正在找殉葬的。”
郭盛一怔,倏地哈哈大笑,捧腹不止。
梁思一瞬看呆了。
两人回诏狱,梁思和郭盛站在一个牢笼外,望着那低头沉默不言的人,周围叫冤的声音凄厉悲痛,形成诡异的对比。
梁思:“高虎,你可认得这个?”
高虎淡漠抬了一下头,看见那是一只借条,又低下,从头到尾他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梁思“腾”的一下升起怒火,道:“刘奕是不是你杀的?”
“是。”
极痛快的承认,没有什么狡辩,不需要再费力查什么了,可梁思第一次怒不可遏,比在知道闲云楼投毒还生气。
梁思转身:“登堂审案!”
几个狱卒将高虎押到北镇抚司的审案厅,梁思坐于高台,郭盛旁听坐于下侧,一侧还有记录的人员,高虎跪于厅中。
梁思:“你为什么要谋害刘奕?”
高虎:“该死。”
“他该不该死不应该有由你审判。”
“那由谁决定?!”高虎抬头,面颊抽动,眼神阴鹜,“官府吗?老天爷吗?你们这些官除了会阿谀奉承,助纣为虐,还会干什么?!”
梁思重重拍了下惊堂木,道:“详细道来作案过程。”
高虎面上浮出得逞的笑容:“我知道闲云楼一直在用乌香,也知道乌香长期大量服用有致命危险。刘奕经常会来闲云楼,我便用这个机会在他酒水中下毒。
可惜,他的命真硬,竟然一直都不死,正好当时黄鸣向我借钱,我就利用了黄鸣,刘奕不是喜爱女色吗?我就让他死于女色,频繁的壮阳药加上他体内的毒素,只要奋力的一击,只要一击,他就会死,黄鸣是那个导火线,我需要她奋力的一击,所以我故意让他撞见了刘奕,我等着她挣扎,她越挣扎越好,她最好能找到机会给刘奕重重一击,果真……我没有看错,她真刚烈,即使死都要保护贞洁,正合我意。”
“你是如何知道闲云楼长期使用乌香?如何知道乌香能够害人?如何知晓刘奕来闲云楼的时间?如何多次在他酒水中下毒却无人发现?如何正好在刘奕来的那天休息?正好让黄鸣撞见刘奕?”梁思缓慢道,猛然一声喝道,“你的同伙是谁?!”
“王力。”高虎道。
“他为何与你合谋?”
“他的妻子患了重病,曾经向刘奕借钱,刘奕没有借给他,他便心生恨意……”
这时,门外响起一个声音:“你们押我做什么,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