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勾起唇角,颊边陷入两个浅浅的梨涡:“说不出来?说不出来只能杀了他了。”
梁思:“厂卫合称了多年,石指挥使和三厂厂公关系也日渐亲密,张提督历来与三厂关系也甚好,应当是知晓的。”
张永把玩的手一停:“算是一个理由,不过石文义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小小的小旗让我不开心。”
“那敢问张提督杀人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我怀疑他与刘奕被杀案有关。”
“提督有何证据?”
“证据嘛,还得去查。”
梁思双眼渐渐眯起,再过一两天只怕都尸骨无存,你们按上一个罪名,死无对证。
梁思声音冷硬:“曹炎彬是北镇抚司的人,死的又是刘厂公的弟弟,还请张提督谨言慎行,以免造成两部门不必要的误会。”
郭盛:“张提督有此疑问,下官觉得应该写一篇奏章,请求陛下定夺,毕竟事关两个部门。”
从个人上升到部门,更何况现在两个部门正在融合阶段,刘厂公有意拉拢锦衣卫,两派是绝不乐于见到有什么嫌隙的,到时候,倒是张永两面不是人。
张永桃花眼中精光乍现,一闪而过。
他将手中珠宝随手一扔,珠宝在桌面上发出“叮”的清脆声,他道:“既然二位大人都说了,本提督便卖个人情给你们。”
张永站起来,秀净的手从袖中伸出,对身后一个人挥了挥。
梁思和郭盛便见那人点头,迅速消失,不一会,他领着一个人过来,未走到前厅,在院外百步之外,扎了一个靶子,他便将领来的人绑在桩下。
梁思:“提督,你这是作何?”
张永唇边含笑: “我卖两位大人一个人情,也想请两位大人帮本提督一个忙,两位大人不会忍心拒绝吧?前不久,西洋送过来一批火器,我一直不知道它们威力如何,苦恼了好一阵子……”
梁思与郭盛望见刚才那个仆人拿来了火铳和弹药,仆人熟稔的安装弹药,然后将火铳递给梁思。
梁思面色凝重,心头预感加强。
张永:“你打个红心给我,人你随便带走。”
梁思望向校场,太阳最后几缕光辉下,被绑在靶下的正是曹炎彬,红心离他头顶不过寸余!
“至于机会嘛?三次够了。”张永一转身,又坐到高台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抖了几下。
郭盛:“张提督,怎可言而无信?”
“郭贵妃。”
张永吐出三字字,郭盛面色陡变,紧抿薄唇,静若寒蝉。
张永晃动着二郎腿:“再不射,可只能摸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