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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十衷抬头看了他一眼,满眼郁气地回头一摆手,道,“带进来”。
随即,踏进来一个浓妆艳抹的红衣“女子”,霎时照亮了满堂春色。
老爷子脸上十分好看,瞪着那莫名其妙进来的“女子”,又看看被午十衷扶到椅子上抚着肚子啜泣不止的乔家女儿,最后还是把目光怒火腾腾地焦在午十衷身上,仿佛他下一瞬要是说出什么不可思议的话来就要喷出一口火来烧死他。
“喏,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额……‘掌月一枝梅’,玄京戏院的大当家。你问他。”
坐在堂下右首第一位的棠家大公子问道:“你就是‘掌月一枝梅’?塍万茗是你什么人?”
堂下默然一瞬,只听一个嗓音清淡地道:“不认识。”
一个家员过来附耳在大公子耳边嘀咕了一会儿,对那家员肃穆地蹙眉苛指,“确定看清楚了吗?”那名家员点点头,随即退下身。
棠韶钦转过身,对着老爷子拱拱手,“父亲”。老爷子挥开站在身边的几名小妾,跟着大儿子转到屏风后去了。
棠大夫人从主位上下来,取过一条干净帕子,擦拭亲儿脸上的汗水,午十衷看着娘亲满眼遮不住的担忧和皱纹,心上一紧,道:“母亲。”说出口时,语气已软了半分,“孩儿知道错了。”
午十衷轻轻抓住娘亲拭帕的手,道:“我不是故意隐瞒胭儿妹妹身孕的事,实在是乔舅舅太不通人性!刻板迂腐!上回不过是跟我们出去逛了一晚花灯,他就把胭儿的一个随身侍女打死了!要是胭儿妹妹的事被他知道了,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万一一时激动,就是一尸两命……”
在他说到“乔舅舅”的时候,已经有人挥手来堵他的嘴了,然而一来他是棠大夫人嫡出的第二子,棠家最小的男娃娃,前面两个哥哥,下面两个刚出世的妹妹,家里都把他当宝贝金贵着,没人敢真上手来堵;二来他呼风喝雨惯了,不怕被人听着记着,说到底,就是有点“骄渥”成性。
“你――”,老爷子从屏风后转出来,吹胡子瞪眼指着底下那不成器的东西,一众人围在他身边,看他出来了,几个小妾又作势围拢过来。老爷子头脑酸疼地扶着额头,被搀扶着坐到堂上,道:“此事乔侍郎那边已经报官处理了,犯事的贼人已经捉拿归案。家丑不可外扬,此事所有人都给我口风紧一点!谁在背后乱嚼舌根,家法伺候!”老爷子威信全开,铁掌似的手往桌上一拍,震得所有人都鸦雀无声提着心脏原地一抖,堪比惊堂木的效果。
“最后,乔家千金留一下,舅父有几句话跟你说。”
“大家散了散了吧啊,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这儿杵着。”
众人四下退开,女眷们看着那抹红衣都目光诡异地遮着脸窃窃私语。
“你还在在这儿干什么!?”老爷子看着那逆子杵在堂下,不走开,拉着乔胭儿的衣角不知道要做什么,当即又有开骂的趋势。
午十衷见势不好,马上转身逃走了。
穿堂缦回,廊腰曲折,亭台水榭,草木葳蕤。
行步不知穿过几个别门小院,午十衷听着身后隔着二三丈开外的脚步声,不疾不徐,维韦有绪,不觉有些心浮气躁。
跨过一道门栏,午十衷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听着后面的人被家员拦在门口:“什么人?不得……”
“让他进来。”
说完,自觉很得意地昂首挺胸往书房走去。
午十衷冲书房外的门童点点手,门童授意整理走了房内废纸,退了出去。
他径自走向一处书架,冲门口进来的脚步声道:“关上门,快点。”
只听门口沉寂片刻,兀的合上门,还上了锁。
午十衷这才上手,踮着脚从头顶最高的一层书架抽一本灰扑扑的书薄,还待转身,就见上头一阵块由于紧密排列的书册抽乱了位置,当即摇摇欲坠起来,下一瞬,午十衷待要抱头痛呼,只听一阵啪啪啪砸落的声音,半晌都不见痛感。
半晌,才发现,一个人站在他身前,双手撑在他头顶。午十衷怔怔地看着他,日辉透过窗花,交织成一张细密而馥郁温暖的网,仿佛要将二人困在一个看不见的金丝牢笼之中,红衣流转的波光盛出一片荡漾的春华,眉眼如丝,风月无边。
“……这这本书是关于于……塍万……”
张合的唇下一瞬就被个湿热的东西堵住了。午十衷瞪大眼睛,简直不可置信,似乎被眼前这个狗胆包天的人给吓模糊了。他紧闭齿关,任由唇上无法无天的游蛇耻弄寸步不让,双手紧攥那绯红的衣襟,奋力推拒,两手颤颤青筋突起,竟不能撼动他分毫。男子的双手滑下来,十分旖旎色情地在他背上游动,如同两条交媾缠绵的蛇,摸得人寒毛倒束鸡皮疙瘩四起。
“……唔嗯……嗯……哈你这个……”
男子重又重重压着他那开合的嘴角吻,直吻的头脑发麻五彩缤纷,双唇压痛地仿佛不是自己的了。男子随着午十衷的挣扎交头研磨,将潮热的呼吸全扑到对方脸上。午十衷鼻间闻着对方满头满
', ' ')('脸熏香的脂彩粉气,只觉三姨娘院里的百花齐放都没有眼前这个人又妖又骚。偏他还将铜墙铁壁似的胸膛直往午十衷身上贴,推都推不走,咚咚乱跳的心将他震得越发心烦意乱,意识模糊,几欲超生。
唇齿间多余的涎水在两人的研磨唇瓣开合间盈流出来,又被男子有力地舔回午十衷口中继续碾磨。午十衷真的被这种“良家妇女”的姿势羞耻到了,当即该抓为掐,却男子极轻巧地掐住手腕麻筋捉在手中。本欲踢人的双腿却因顿感失力绵软如同踩在棉花中还直往下跪,全靠男子硕蟒有力的双臂紧紧支撑。邪恶的唇舌还在午十衷被迫碾开的双唇间贴着齿关窜来窜去。男子的双手已经得寸进尺地沿着后背极其缠绵悱恻地下滑揉搓,犹如他在台上惊艳四座的唱腔,泉鸣呜咽,珠落玉盘,淋漓婉转,芳华肆意。那双大掌紧贴着他的衣裳皮肉,揉捏搓滚,从腰侧摸到尾骶,又从尾骶沿着臀缝紧贴着肉抚过,然后陷着衣料钻到大腿内侧中去。
男子滚烫的温度隔着衣物几乎要将午十衷烫成一条水滚鱼了。
突然男子沉沉地哼出几声急不可耐的粗气,两只大手满满托抱着午十衷浑圆的臀肉,将他紧紧压上自己的耻骨鼠蹊处狠狠地用力往上猛捣了数十几下,把午十衷直接操的哭出声来,却被唇齿间重重贴合的另一个唇舌钻了空子,攻城略池,抛盔弃甲,全军覆没。男子毫不怜惜地凶猛地在他口腔中掠夺津液空气,发出令人面红耳赤极为羞耻不堪的啵啵啧啧声。午十衷真的感觉自己变成热汤里的鱼,马上就要被“熟”地皮开肉绽!
男子双手还托举着他的双臀,耻骨抵着耻骨,鼠蹊对着鼠蹊,一下一下有力地往自己胯上撞。连哭声都被残忍无情地吞噬在口齿之间,更加火上浇油的是,午十衷发现自己裤裆里湿漉漉地……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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