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已经有一会儿功夫了,但是誉帝还在和户部尚书讨论今年支援边疆和重修堤坝的银两分配,再加上工部尚书时不时的添砖加瓦,三个人的议事倒是音量分外的大。秦也站在大殿里等的哈欠连天,倒不是他有意为之,而是昨天重温中庸到天明,着实困得紧。
就在他快要困得闭上眼的时候,终于听到了沉稳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响起,赶紧打起精神重新站好,不一会儿,就见封珩礼一身常服来到大殿。
倒也不急着考效,只是命人传来茶水,期间看了秦也一眼,特意吩咐道:“要浓茶。”
传茶的小太监愣了愣,皇上不喜浓茶是所有御前伺候的人都知道的事,如今竟强调了要浓茶,着实是有些费解。不过当他路过困得有些站不稳的左丞相时便明白了,不由得心生叹皇上果然是心思通透啊!
左丞相好运气,困成这样还能有浓茶喝,这要换成别人,皇上早就让收拾东西滚出去了。
示意秦也先落座后才仔细看了眼这个少年丞相,一丝不苟的着装和头发透着精神气,但是那面上的倦容却是怎么都遮掩不住的。
能在御前还这么困的,除了封小九之外,秦也如今光荣的成了第二个。
封珩礼心中暗自好笑,怎么御前失仪都成了件可以排先后的事?
看来,是太想封小九了。
移开目光望向远方,阳光很好,暖洋洋的充满了四方的天地,只有一两朵白云悠悠闲闲的挂在屋檐,如果封小九在肯定会嚷嚷着让自己去把白云摘下来当被子,也许还会笑着和他说上一句:“里面肯定有桂花糕的味道。”,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轻笑。
封小九,你当真是朕见过最调皮的小家伙。
当然,也是最聪明努力的。唉,你不在,奏折都没人帮我批阅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秦也已经在啜饮着专门替他冲泡的热茶了,封珩礼开口道:“什么时候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再开始问。中庸晚点再说,朕有几个问题要问你。”,正在喝茶的左丞相忙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又发觉这样不合礼数,但是口中还含着一口热茶说不了话,不由得面色通红。
“你昨天是不是有什么还没有说?”
封珩礼坐下后审视的眼光望向刚放下茶盏的秦也,见他猛地站起来后便知道自己猜对了,点点头示意他讲。“皇上,前些日子的春试结果已经出来了,但是接到匿名举报说第一名的邹春春是买通他人顶替考试,礼部已经派人协助调查,根据调查走访,邹春春是三十一岁的西江人,而当日考试的男子不过十余岁,年龄根本对不上。现已将男子收关大牢,等待审查。”
封珩礼的眉心一动,也就是说第一名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咯?
那这个邹春春...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抬起左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上面有一串佛珠。“传旨,邹春春收押大牢等待会审,至于那个替考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