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才艰难的避开眼,转移话题道:“那个宫女央箬处理好了吗?”
女子撩人的馨香挥之不去,沈云谏也还有些心猿意马,跟着说:“死了,那张脸也处理过了,没人认得出来。”
阿芙若有所思道:“对方能那般快做出反应,我担心娘娘宫中也不安全。”
沈云谏笑道:“最能窥知圣心之人,除了常德再无他人。”
“你是说,有人收买了常公公?”阿芙侧头看他。
沈云谏少见的眉头紧蹙,好半天才轻声说:“嗯,我担心宫里最近要出些变故,五台山你暂且不要去了,我让人将宴鸣送回来吧。”
阿芙沉吟片刻,说道:“暂且将他留在五台山吧,万一上京城出事,至少他是安全的。”
沈云谏看进她真挚的眼,将她搂得越发紧,恨不能就此揉进骨血里。
“你莫怕,我会护着你,这辈子,我定是要护你周全的”
阿芙摇头:“我不怕,只要跟着你,我什么都不怕,”又说:“是秦王等不及了吧。”
沈云谏不说话,阿芙又继续说:“卫国公府老早就上了你的贼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可以陪着你刀山火海,但是我也得护我母亲安然无虞。”
“等过段时候,我便将我母亲以及姜家的叔叔婶婶,都送到乡下庄子上去,我们无事便再去接他们回来,若是有什么不好,便让他们在乡下好生过活吧,宴鸣还活着,母亲就不会丧失希望。”
“你说怎么样?”
沈云谏心头发苦,他这样的身份,尚且还未给她带来荣耀,便要先吃些苦头,压抑着心头的涩意,轻声说:“好,回头我们亲自去接他们,大夫人和老太太还得亲眼看着你嫁我为妻呢。”
阿芙一笑,又问道:“万妈妈怎么样?”
万妈妈并没有死,杖刑自然没什么人敢亲眼看的,温克行所知也不过是阿芙想让他知道的罢了,真正的万妈妈早就偷摸被人送去了禁卫军卫所。
沈云谏一点头:“还活着,也问出些东西来,不过是真是假还有待查证,”说着便翻身下床,将摆在高几上的一幅画卷拿了过来:“你可知道海川海家?”
阿芙结果卷轴缓缓打开,一边说:“我曾听我母亲提起过,海川海家以商盐起家,历朝以来不管平头百姓还是达官贵人,所用之盐具是粗盐,海家以密法将粗盐提纯精炼,得出我们如今常用的细盐。”
“后来,海家掌事人将方子上交朝廷,与之交换,朝廷将海川一带的盐矿归入海家名下,因此海家赚的体满钵满,富可敌国。”连鼎盛时期的姜家也比不上他们。
阿芙说话声渐渐弱了,她看着这幅画卷,仿佛入了神。
沈云谏将亵衣披身,一边说:“海家子嗣不丰,男子一般不出三十便去了,到最后也只剩下唯一一个男丁,艰难长到十八岁,也跟着去了,一门妇老手持金山银山,何不惹人觊觎,次年海家老夫人便将盐矿归还朝廷,此后隐姓埋名不知去向。”
“这个人是谁!”阿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她有些惊慌。
沈云谏叹了口气,几步上前将她纳入怀中:“她是海家的嫡女,海凌,万妈妈说,她是国公的亲生母亲。”
卫国公温霆学,不似父不肖母,偏生和这画中人生得八成相似。
阿芙无措的揪着他的衣襟:“你不是说,海家只有一个嫡子吗?”
沈云谏揉着她的发:“是这样没错,可海家嫡子恰好也叫海凌,世人曾盛传海家嫡子身体羸弱,等闲避不见人,偶有露面也不过是虚晃一回,海家直至覆灭也只有这一个孩子,偏生又是个病弱姑娘,如此一想,海家会将女儿当作男儿养,也不奇怪。”
阿芙睁着水润的眼望着他。
不等她问,沈云谏便知她要说什么,答道:“具万妈妈所说,当年库银失踪,老卫国公也就是你曾曾祖父,求救无门,眼看着圣上给的期限要到了,海家却突然递上了拜帖,海家愿意出钱填补这个窟窿,前提是你的曾祖父要娶妻海姑娘为妻,并且所生的第一子不论男女都要随海家姓,老卫国公自然是同意的,而海姑娘因自己明面上是海家继承人的身份,无法光明正大嫁进国公府,是以婚事办得及其简陋,而她带来的陪嫁足以填补国库的亏空。”
“此后不出两个月,海姑娘便有了身孕,而因库银亏空对温家避之不及的周家却也闯上了门,责怪老卫国公不曾解除婚约便另娶,其中又发生了什么事万妈妈已经不大记得了,只是七个月后,海姑娘便受惊早产了,她身子本就羸弱不堪,此后便撒手人寰。”
“而周家便开始登堂入室,仗着还是皇后的周太后的东风,肆意欺压打压海家,逼得海家要人不得,还要归还盐矿以求生路。”
“等海家没落,周家便对外宣称,周老夫人她早在一年前便已经与卫国公成婚,更育有一子,又称库银案已经摆平,要重新大办婚礼,于是,周老夫人踩着海家以血泪铺出来的路,光明正大嫁进了卫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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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完结了。
大概还有四五万字吧。
后面的节奏会快一些。
每一章都是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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