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时间已归去大半,肖远由衷感叹道:“小同学,你真上道,一教就会,看来啊,用不了多久我的本事就让你学完了,到时候估计要郁川教你才行。”说着冲沈郁川勾唇一笑:“沈老师,您说是不是啊?”
沈郁川淡漠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从凳子上站起,欲要离开,陆凌见状,急忙从吧台走出,仰着头看他:“沈老师……”
沈郁川停住脚步,并没有回头:“怎么?”
陆凌眼睛弯的活似天角的新月:“您看我学的怎么样,雪克壶用的对吗?肖远哥说他明天再教我新的调酒方法呢。”
沈郁川冷淡回答:“嗯,学的不错。”
陆凌听后虽有些小小的失落,但也知道“不错”两个字对于沈郁川来说,已经算是正儿八经的夸赞了,笑着道谢:“谢谢沈老师的肯定!”
“你不必叫我沈老师。”沈郁川到底还是回头看了他一眼。
陆凌是跟着季雨菲喊的,他觉得这样喊对沈郁川算是尊重,无论如何,沈郁川在他眼里一直是优秀的,喊一句老师也不为过。
“那,沈哥,谢谢你的肯定。”不过,他要是听着不舒服,随着季定哲喊沈哥也是可以的。
沈郁川有些别扭的转过身子,不再言语,跨着大步离开了酒吧。
陆凌挠了挠柔软的头发,看着他的背影愣了好一会,才重新回到吧台。
这期间,身后一直有人紧密的盯着他看,戏谑而欣喜,恨不得活活把人剐掉一层衣服。
陆凌忙起来并没有发觉,可当他下班站在马路上时,终于感受到了这道灼热露骨的目光,回头间,刚巧对上男人的眼睛,吓的赶紧朝路边的出租车招了招手。
车子停下,男人也从黑色的吉尼赛斯里走出,一把拦住陆凌的退路,并打着手势示意司机先行离开。
陆凌有些生气:“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男人咧嘴一笑:“对不起,宝贝,我是来向你道歉的,顺便有一些事情想跟你解释清楚。”
陆凌狠狠甩过他拦着自己的胳膊,冷着一张小脸道:“我有名字,再者,我们不熟吧,你道什么歉,跟我又有什么事要解释。”
男人见他生气,又是一笑,声音真诚的说:“嗯,我知道,你叫陆凌”,男人伸出手,“你好,陆凌,我叫顾观研,想和你正式认识一下。”
陆凌疑惑的打量了他一眼,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岁的年龄,比他也大不了多少,长的也挺帅,但眉宇间带着些纨绔和风流,看着就不像可以认真交朋友的人。
“关于上次你喝醉酒那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解释一下,你的确告诉我你家的地址,我也是真心实意想送你回家的,只可惜半路上被人截了胡”顾观研说的一脸诚恳,“其实昨天就想找机会跟你说清楚了,见你一直在忙,没好意思打扰,好不容易等到你下班,还没来得及找你,就看有人把你接走了。”
末了,似乎怕陆凌继续怀疑他,张口报出了他的地址:“这就是你那天告诉我的。”
这一番说辞几乎没有一丝漏洞,可陆凌没那么天真,他若真想知道自己住哪,一查便知。但也不想和男人多去纠扯,想了想回答:“我知道了,如果你想道歉,大可不必,反倒是我要感谢你,至于解释,顾先生,您也解释的很清楚了,我们其实并不熟,所以,你也别继续跟着我了。”
男人看他一副警惕的模样,也不多纠缠,见好就收,温和一笑:“你放心,我是对你有意思,但绝不会乱来的,什么都得讲究个你请我愿不是。”
陆凌拿余光睨了他一眼,冷淡道:“顾先生,抱歉,并没有冒犯您的意思,可我不是同。”
他说这话时,心里莫名的心虚起来。
顾观研也不和他呛:“ok,我尊重你,但是现在,我想送你回家。”
陆凌摇了摇头,干脆的拒绝了他,又重新拦了一辆出租,毫不犹豫的坐了进去。
待车子开远时,顾观研才弯了弯嘴角,目光粘在陆凌离开的地方,若有所思。
他并不是太心急,追床伴也有的是耐心,陆凌并不算最难追的,也只是警惕心强了一些,像他这样单纯到近乎天真的大学生其实最好哄了,无非就是多刷刷好感度,待他们真诚尊重一些,循循渐进的来。
顾观研是个实打实的富二代,有头脑有手段,不算是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也并不缺床伴,对陆凌充其量也只是一时的见色起义,偶来兴趣。
如果真说起陆凌能让他这样耐心和规矩的原因,无非是足够清纯,又或更严格意义上来说,清纯又放/荡,极好调/教/。
前提是,他能真对你动了心。
陆凌回到住处后,拿起手机给沈郁川发了信息,询问他明天是否还去酒吧,照例的,沈郁川并没有回复他。
陆凌一边在心里复议他太高冷难相处,一边口是心非的跟人道了句热乎的晚安。
直到他洗好澡重新躺回床上时,沈郁川才冷淡的回了“不去”两个字。
陆凌难掩失落,把手机放回床头柜,脑袋深深的闷在了枕头里。
十几分钟后,他还是选择打开微信界面,给沈郁川回了今晚的最后一条信息:[嗯,那沈老……沈哥先忙,有空记得来尝一尝我调的酒哦。]
第2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