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彰将宇领进房间,安置在床上,“你等一会,我拿件衣服给你。”
小美人坐上床,短裙下两只修长白腿,静静垂落在床侧。
右手手心湿滑,他紧紧揣着,深怕被看出端倪,哪知一身盖不住的痕迹早就出卖了他。
“我……我借用一下浴室……”宇红着脸,单手接过衣服离开。
太丢脸了。
宇在狭小的空间里懊悔。周身的压迫感还未散去,那样的嘉,像伺机已久的猛兽,失控地亮出獠牙,带着血淋淋的唾液,陌生的可怕。
他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寒颤。
彰站在门外,心中无数好奇,不好意思开口询问。宇和嘉是在里面……做那些事吗?
穿成这样……
想起刚刚宇抓着门把抬眸,眼底一汪春水,彰的脸莫名烧了起来。
不得不承认,很好看。
他沉思间,宇打开浴室的门,一手提着裤子,原本在彰身上合身的短裤到宇那变成了九分,因为裤口太大,一直往下掉,没办法只能提着。
彰看拉扯裤子的小人,被宽大的T恤罩着,莫名有些滑稽,像偷穿爸爸衣服的小孩。
宇窘迫地道谢,将手中的JK藏在身后,“衣服我到时候还给你。”
“啊……”彰像是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挠头“小事一桩。”
嘴唇张开又闭上,想问发生了什么,最终还是放弃,看别人这么尴尬,还是别刨根问底好了。
,
“ak……”
“帮我……”
帮?
要怎么帮……彰迷迷糊糊地想,他从困顿中微微睁开眼。
无形的黑影,像条蛇,扭挞着缠上被推到在床的少年,粉嫩的小舌舔过下巴,电得他全身僵硬,他尝试挣扎,发现自己被无形的力桎梏,动弹不得。
像是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黑影又舔了舔他的唇,舌尖快速掠过,留下一抹勾人的甜,吊人胃口。
如愿看到对方乱了呼吸,他笑了笑,伸手覆上少年身下,已经硬的发烫。
“用这里,插进来,好不好?”声调魅惑地像塞壬的歌声,沁着毒,吸引人坠入深渊。
是宇的声音。
!
彰掀开被子,梦遗了。
且不说这件事发生的久远性,梦里的对象,是他们亲爱的队长。
男的?!
他觉得自己疯了。
好像不全没有道理,彰想起不久前大家一起发现的秘密。
宇和他们不一样。
彰并没有因此对宇另眼相看,早年出国留学的经历使他视野比一般人开阔,震惊过后也就是这样了,相较于宇的身体,他更咂舌于宇和两人的关系。
宇看起来不太像会轻易接受这种关系的人,他内心保守,善良地好骗,结合昨日看到的一切,彰推测可能谎言没兜住,让他一下跑了出来。
其实怎样都无所谓,彰对这些事没有多大兴趣,人际交往上他习惯彼此给对方足够的空间,平日里打闹嘻哈是另一回事,在这方面,过多介入反而冒犯。
从前他只是觉得宇长得漂亮,介于男女之间模糊性别的美,跳舞时周身清冷,不染红尘,与自己这种搞rap的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他不懂古风,是对美单纯的欣赏,连带着对跳舞的人也多了份敬佩。
但不代表他就喜欢男生啊,他之前可是谈过女朋友的。
不行不行。他进浴室给自己洗把脸清醒了一下,梦中人的脸在头脑里挥之不去,波光潋滟,柔软的腰身在身上骑乘,欲仙欲死。
彰全身的神经都麻了起来,下面隐隐又起了反应。他懊恼地敲自己的头,禽兽啊,那是队长!
也许是太久没有接触异性了,他为自己的反应找借口。
,
庆功宴结束没多久,几天的休息后,又开始了日复一日的训练。
墨终于从房间里出来。
这几日宇一直躲着他,还有嘉。除了必要的合训,他们几乎没有打过照面。嘉苦于宇对他的躲避,只能在微信上穷追不舍,道歉示好,解释缘由,各种方法都试过了,仍就没收到回音。
宇是真怕了他。也许真是年轻气盛,一时没把持住,但终归不适合,他只把嘉当做弟弟,不会有再进一步的可能。
无头苍蝇式的躲避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宇收到墨发来的消息。
短信没有多说一个字,就是约他出来聊一聊。
宇脸浮上一抹赧色,对这段感情,墨比他要大方的多。
他深知自己处理方式有问题,就算要拒绝,面对面开口才比较尊重吧,也许墨就是因此生气。
毕竟是这么要强的人。
宇走进练习室,看到墨一个人缩在地上,垂头不语,心也跟着难受起来。
有些话一旦面对面,就更难以说出口。但他不想一错再错下去了,那样对墨的伤害只
', ' ')('会更大。
宇知道自己很贪心,一边拒绝别人,一边又不想破坏和墨之间的友谊。其实早就回不去了吧,是自己傻傻一直在逃避。不愿面对现实。
真是个自私的人。
今天说破了,以后就不能再当朋友了。
宇心底没由来生出恐惧。
他下意识想逃,像之前无数次做的那样。
“喂。”墨的声音突然响起,“干嘛来了又走”
“就这么讨厌我,聊一下都不愿意吗?”
“当,当然不是……”宇着急澄清。
“其实你不用这样……”墨站起身来,笑了笑,突然叉腰,歪头看他,“我林墨像是在一棵树上吊死的人吗?”
看宇仍然呆愣的样子,他一脸恨铁不成钢,双手抱胸:“我告诉你,我还没原谅你啊……
“像我这么好的男人,拒绝了是你的损失……”
墨絮絮叨叨地抱怨,宇却什么也听不到了。
他早该想到的,依墨三分钟热度性子,说喜欢不过是一时的兴趣,他心里不自觉庆幸,两人最终没走到一刀两断的地步。
宇点头附和,面上不自觉放松,他知道墨的性格,通常这样便是不气了,还有心情自恋,同别人开玩笑。
之后的事仿佛顺利成章,墨缠着宇,嚷嚷心里受到伤害,需要一顿炸鸡汉堡才能弥补。
宇没办法,偷偷点了外卖,两人摸在无人的秘密基地吃独食,公司抓的严,林墨就找了这样一处地方,吃完扇着风去味,除了炸鸡,什么螺蛳粉臭豆腐都在这里解决。有时宇外出带了什么好吃的,份数不够,会偏心地领墨过来,两人吃完再若无其事地回到别墅,装作路上偶遇。
气氛融洽地又似从前,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墨抓着鸡腿,大喊要宇看着,以后铁定找个完美伴侣,碾压众人。
“唉呀……”他歪着头喟叹,斜眼看宇,阴阳怪气道:“到时某人就等着后悔吧……”
宇笑着点头,连声应好。
虽然在他人眼中墨墨总是没个正经,有些疯癫,只有宇知道,墨其实心思细腻,是个热心肠,害怕他人尴尬,总是充当调解氛围的角色。
他真心祝愿好友能遇到良人,没承想这不过是眼前人的小把戏,让他放松警惕,等待最好时机,将其占为己有。
墨咬下骨头上粘连的最后一丝腿肉,浓密的睫毛扑扇,掩盖了眼里的疯狂。
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他抓住宇心软的弱点,并且热衷于宇对自己的偏心,尽管那并不来源于爱情。
在黑暗里的时间,他真是想的很清楚,宇不需要给出同等的爱,只要乖乖待在他身边就好,哪里也别想去。
,
两人收拾收拾回到别墅,经纪人突然通知提前召开例会。
出了点事。
也是这种民投选秀常有的情况,彰末位出道,本就很多人不满,有心人挖到一点小料,添油加醋,在网上铺天盖地的传播。
彰尝试过不去看网络上的评论,不小心划到又颤抖着手点开,他自认内心坚强,带着少年特有的叛逆和倔犟,装不在意,对这些事闭口不谈。
但那段时间,彰变沉默了许多,空旷的练习室里不再回荡他嘹亮的笑声。
宇就是这样走进他心里的。
在他一个人的时候。
很久很久以后,彰回想当初,宇这么多人爱不是没有理由的,他就是有这样的魔力。
像一张无形的网,带着火光,吸引路过的蛾。
没有办法拒绝,本能地想要靠近,去拥抱,前赴后继地,贪恋那瞬时的温暖。
,
大家不是没有过来安慰,寥寥数语,看对方一直沉默,就识趣的离开了。
毕竟有些事他人帮不了,只能靠自己消化。
但是宇不一样,像傻瓜似的履行自己队长的职责,没有回应也无所谓,彰有时看他不厌其烦地凑过来,明显地示好照顾,觉得好笑,他竟将这个队长做的这样累人。
“我很差劲的,他们说我骂人,我真的会。”某天宇再次拿着饮料贴过来,伸手接过时彰突然开口。
宇愣了愣,没想到他这样直接,“我知道。”他又继续说,“你不是这样的人。”
“你怎么知道不是?”彰冷笑,拧开瓶盖灌下一大口,不再看宇,盯着墙边空空的角落,执拗地强调,“你错了,我就是。”
“难道别人说是就是了吗?”宇突然较真起来,带着些许怒意。“那我说你不是,你就不是。”
两人玩起了小学生的游戏,关于是不是这个问题推搡了半天。
等发现的时候,宇终于没忍住先扑哧出声,彰后知后觉地铁青了脸色,不再理会对方的逗趣。
后来他们躺在空无一人的天台,宇说起某次活动结束,大家在车里补眠,半天没有进食,彰饿得偷偷摸黑吃东西,“那时有人要给你开灯,你拒绝了。”
不算久远
', ' ')(',但这么细微的事,没想到宇还记得。
彰侧头看宇的眼睛,倒映着头顶的星星,很亮。
宇眯起眼,回想被食物鼓着腮帮的少年,急忙挥手阻止要按车灯的助理,用气音比划着说:“不用不用,我这么吃就可以。”
他看着星空,轻笑出声。
这样的人,又坏得到哪里去呢?
彰愣住,盯着宇,挺翘鼻尖下笑出一小排白牙。他出神地眨了眨眼,有些酸涩。
太亮了,彰想。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扭头,眼前的景物抖动,慢慢变得模糊。
亮得他双眼生疼,就要流出泪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