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晨走了以后,沉烨就在地板上躺着。
躺着躺着醒了酒,天色微亮。
他换了一身短袖和运动长裤,冒着秋风出去晨跑。
秋意很凉,有人驻足看来,倒不是因为认出了他,而是单纯惊叹在这样冷的天里晨跑难度很大。
直到风把他吹透了他才停下,发现已经跑到老城区了,代璇的房子就在附近。
不远处就有一家早餐店,卖生煎和豆花,排队的人不是很多。
他走过去:“要一两。”
一两是八个生煎,没贴在菜单上,只有相熟的客人才知道规矩。
老板很憨厚,问他好久没来是不是搬家了,要不多带点回去,也难得吃得上。
“一两半,”沉烨改口,“分开装,筷子和蘸料也要两份。”
“好叻。”
打包完以后,他拎着两个塑料袋回到篱苑。
出电梯以后右转,按下门铃等待。
等了五分钟没有动静,他刚打算离开,门却开了。
她正在戴手表,银色的金属表链垂落在手腕上,显得她的手腕骨感又漂亮。
“有事?”她问,话里没什么特别语气,和从前一样。
准确说,是和不认识他时一样。
“给你带了早饭,四个煎饺。”
“好,谢谢。”她走近一步接过。
女士衬衫最上头的扣子没有系,他很高,一低头就能看见里面。
沉烨轻咳了声,正视她的脸。
她会不会问他有没有吃早饭?或者他这几天都在干什么?伤好了吗?
尽管知道这样的嘘寒问暖九分是假,他还是想听一句。
“没什么事的话,”秦茗把腕表戴好,手腕自然垂落在身侧,“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