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烨最后是在ICU被抢救回来的。
尽管他自己认为没这个必要。
沉汶唠叨了好久,说他根本不知道在麻醉和镇静剂双双药效未过时缺氧是件多可怕的事。
“会死人的。”
沉烨依旧没觉得什么,只是在想,那个女人也真下得去手。
她真的想他死?还是不小心的?
沉烨认为她是不小心的。
沉汶不知其中隐情,只当呼吸导管是他自己碰掉的,又叮嘱几句后,回家照顾老婆儿子去了。
沉烨感到莫名其妙的烦躁。
他去问娆娉,娆娉说这是爱,而她只管性爱,不管爱。
难道性爱和爱是分开的么。
他不理解怎么会有人想去睡一个根本不爱的人。
“但是你也不太爱秦茗啊,”娆娉说,“当初你同意我的建议时,口口声声说恨她的。”
沉烨没什么表情地挂了电话。
出院以后,他去了年轻队员常去的局。
会所里花天酒地的,他连着喝了几天几夜。
反正之后也没有比赛了。
时常有人认出他,欢呼着过来合照要签名,投怀送抱的女人络绎不绝。
“我硬不起来。“他累了,就时常用这句话打发人。
最后,是被前来捉宋晨的宋知芸一巴掌拍起来的:“硬你个头啊沉烨!你要是再喝下去,小心我把代老师和童井全叫来!看看你这幅鬼样子,有点人样吗!”
她跟沉烨同辈,算是女队的领头羊,说话也不客气,声音大得都快盖过音响,整耳欲聋。
“姐,你别骂烨哥了,他心里难受……”宋晨都看不下去,缩在角落里出声。
宋知芸怒火中烧:“等会再教训你!去,到门口拦辆车,把他扛上去。”
宋晨赶紧屁颠屁颠地去办事,不仅叫了车,还把沉烨送到篱苑,又送到门口。
他一直很敬重沉烨,敬重他的成就,但隔着辈分所以从未独处过,心里有些紧张。
一紧张就更容易出错。
电梯到了相应楼层以后,沉烨的家明明在左边,他却偏往右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