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襦,下犊鼻裤的胡鬃铁汉,豪气抱拳,“姑娘,方才我的人在王朝探了探淬付派的经济来源,以盐为通融,分别卖给了,王朝京城的卖盐店铺内,夜溟也曾与有交易。”
葵凰溪湛眸高光一暗,沉思了片刻,才言道:“捎一波假盐,趁机掉包,将真盐输送穴斋,此事手脚干净点,别露出马脚,作为闯荡的江湖人士,这点常识,理应懂得。”
胡鬃铁汉甚是激灵,“姑娘你就放心吧,此时就包在我身上,只要姑娘能在做些美味给我们,死而无憾了。”
见他姿态豪放,不拘礼,面目煦色,想必是个仁侠心肠的人。
颇有几分于柔之豪情相似,不禁问:“你,叫何名?”
“荏丰,在下荏丰。”
葵凰溪杏眉微挑,她怎的好生觉得这名字很是拗口,又变扭,荏丰通‘人疯’。
荏丰抓耳挠腮的一阵憨笑,虽是上了中年的江湖人,但心底那颗侠义之心,仍牵肠挂肚。
“在下家父不才,取了这名字,还望姑娘别介意,如姑娘有何需求,我等定会全力以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她心底一处触感,辞谢道:“多谢诸位。”
礼谢完,宗筠就迈了进来,满脸不悦,“喂,你什么时候解了我的筋脉?”
如鸷鸟般的目光紧盯住了无礼的那人,宗筠一阵汗涔,抽蓄着嘴角,他怎么觉得,自己成了眼中钉?
“这人不是被姑娘绑起来关了起来了吗,他竟然跑出来了!”
宗筠咽了咽抹唾液,欺软怕硬的瘫下了语气,汗道:“诸位,在下只是无意间冒犯,海涵,哈哈哈,海涵。”
荏丰揎拳裸臂,来势汹汹的朝着他走出,哼斥,“海涵?你小子,活腻了吧?怎么说话的?”
宗筠瞬时被逼到了门槛处,一个趔趄,直跌在地上,现如今毫无功力的他,跟这群蛮人厮杀,简直是蚍蜉撼树。
却见那拳头要挥下来时,他哀声拱手而降,“别……我投降,我投降!”
可怜兮兮的望着支颐的葵凰溪,委屈到了极点,那伊人却没有注视到他的眼神,一副爱莫能助,闲暇看戏的模样。
青筋隆结,砸向了百会穴,宗筠激灵一躲,唯见所跌落之处凹下了深去,脊梁冷汗连连。
讨饶道:“好汉,有话好好说,咱们君子动口不动手,好好说!”
又一拳挥了过来,直将倚靠砸得粉碎,托盏哗啦碎开话。
血煞蹙眉的环视周围狼藉一片,看着葵凰溪一副莫不在乎的样子,内心早就已澎湃起飞了。
掠影浮过,抬手扣住了那粗壮手臂,将荏丰搡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