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堂。”那小厮利索言出,没由来觉得怀疑什么,又问:“姑娘问厨房做什么?”
回廊绿茵,饧下软波柔软摇曳,紧贴着柳叶絮絮。
在客楼笑得脱颔的几名江湖人士,互饮敬酒,各自拌眼。
葵凰溪脚步停滞在一处隅内,察觉到有异样,摆在托盏旁做陪衬的菡萏,一瓣花娇嫩蔫巴,被一阵诡异的风栽去了天边。
根绞摇曳着,仿佛随时都能掐断。
此地无风,但她额前的几缕金丝在浮动着,愈加猛烈。
只听见瑶斝噔在桌上,酒水内泛起一阵涟漪,震得几滴落在了桌上。
“哼,梅花令不是遗迹江湖了吗?又怎么会出现在那柔之手里?”
“据一方密报,这所言属实。”
“我看这其中有诈,梅花令可不是谁都能轻易得到,况且那柔之已经退出江湖了,这不可能。”
“嘴上这样说,心底可不是,王朝当今皇公主秘密潜入淼国围攻,杀了一万多人,最后被淼国国师两面夹击,把敌军杀得大快人心,据说那天,柔之也在场,只不过好像死了很多人,没发现他的踪迹。”
“他不会是死了吧。”
胡鬃蓬发的铁汉,豪放抬起酒坛猛灌,擦了擦嘴角,不屑道:“死,这柔之,不仅武功高强,医术甚是了得,就连那淬付派的派主,都被他耍得团团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死!”
闻到此处,葵凰溪双眸如沾了稠雾般,分不清神色了。
确实,这样文武医术的高手,又怎么会轻易死掉。
可,柔之的确死了,在她眼前,挤出笑容死去。
刹那,陰下的脸将神情掩住了,嘴角倏地上扬,勾勒出蓄意。
赩眸如丝,湛眸如澄,盈盈一迈,朝着那群江湖人士走去。
“梅花令,我知道在哪里。”
胡鬃铁汉惊惮,险些没有坐稳,“什么?”
气氛瞬时僵硬,逐渐陷入胶着,唯见坐落一隅处的斗笠男子,敛了敛靥,闻得此言后,颇有纳罕。
“梅花,令?”
江湖所传梅花令落入了柔之手中,如今淼国汴萤城被攻事宜,尚未得知内情,沿路去穴斋路上,经过岚城,却听到令人犹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