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着恣意妄为在嘴边的男子,露出一丝快感。
蔫巴树叶窸窸窣窣,诡谲的席卷起漩流,瞬时缭绕在绿涛间。
霁颜笑划过血煞的脸颊,皮鞭挥舞,如鲛蛇般扭动。
缠绕住了攥剑的手腕,血煞凛光震出,推了推身后的孟遥,将他搡到一旁。
剑端白刃闪过,游刃在那挥动皮鞭男子的颈脖处,男子汉涔一倾,微微偏过头避开攻击。
冠缨索绝,莞尔大笑的斗笠男子,紧抿了下狗尾巴草,渗透几分放肆的眼,如丝赤瞳瞄准了血煞,随手拰断一梢枝干,踏出轻功厮杀起来。
气势汹汹,白气漩涡罥绕,催得孟遥眼影摇曳,迷糊不清,隐隐瞧见那斗笠男子消失在气流中,又迅捷般出现在血煞身后,欲要杀他个措手不及。
他惊呼,“血大哥,小心身后!”
血煞闻得此言,拈过几片树叶,捏在指腹中,肃杀之意在眼中炸开。
扬手一挥,朝着斗笠男子飞去。
叶似柔软,但其经自附上了血煞的功气,变成了无形的利刃。
斗笠男子将几片叶挥去,只见身后一叶穿树,捅出了大窟窿。
斗笠男子狠狠咬紧牙关,“还有点能耐。”
月光遮天,隐匿进了云端中,顷刻间,整片林间昏暗无比,唯有几个人影相互厮杀中利器闪出的寒光。
经自几次交手后,人俑轰然倒地,斗笠男子嘴沁出着血渍,脸色像抹了灰一样白,面露惊讶。
凝望着那个浑身戾气诡谲的血煞,惶恐涌上心头。
“为何,这个散发出的气息,是寒气,可练的是别的功法?”
血煞臂弯一阵抖擞,将剑端最后一滴血液滴落在腓叶上。
“夜溟王主的属下。”
“什么?”皮鞭男子纳罕出声,用力仰着胸口间情绪翻涌,攥紧皮鞭同时,狠绝泛滥。
“白司寒的属下,就这点能耐?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承受得这招!”
巫绕着腓叶盘旋在悬空中,浩浩荡荡,如山涧之势落下,将血煞整个身躯笼罩着,席卷的风带着剔肉拆骨般的伤害。
血煞只觉脸颊袭来痛意,细如缝线的伤口溢出血丝。
隐隐闻到血腥味,他眼中依旧淡漠岑静,仿佛将所有危机都视如风轻云淡。
孟遥瞳仁愕的巨睁,只见所有被席卷进去的东西都被切得粉碎,若是人进入了,指不定会是什么下场。
“血大哥,快退回来,你挡不过的!”
血煞冷眼怒气,徒手撕风。
皮鞭男子嘴边阴鸷的扬起弧度,恣意到了极点,一切都掌握在他手里。
“别以为能撕去就能安然无恙,纵然是你的主子来了,也难逃一死!”
血煞冷冷的挑起剑端指着他,“难逃一死的,是你!”
挂满了陰暗表情的皮鞭男子,仰天哂笑,将他的威胁亦如过往风声,根本没进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