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撩拨到一半欲罢不能的葵凰溪,只觉羞涩无比,下意识捂了捂羊脂玉糕,泛着雾水的眼看着他奇怪的动作。
“妖孽,你做什么?”
“合卺礼,我们还没有合卺礼。”他敞开那坚实的胸膛,俊美五官忻颜着。
他剪了葵凰溪的一撮头发,也剪了自己一缕,用红线捆成同心结,将头发存入匏葫芦中,破匏为的交杯酒,味干涩,含药苦。
蕴意着夫妻同甘共苦,和睦相处。
但白司寒并不打算同葵凰溪喝交杯酒,他的小溪儿绝对不会吃苦,他也不会让小溪儿吃苦。
合卺礼后,他瞳仁渐渐窈深了,隐隐流出血色,弑红的抬起盛满水仙酒水的瑶斝,将葵凰溪一个翻身,春光乍泄,一片白晢。
微微倾下手腕,顺势落下的酒香覆满她整个身后。
那灼热感,灼进了心底深处。
白司寒舔着她背上的酒,魑魅着,妖冶着,诱惑着,深深入骨。
“小溪儿,这是你最喜欢的气味,你,喜欢吗?”
“喜……喜……欢。”
陷入悸动中的葵凰溪,迷糊朦胧的说着,反复说着。
便是这样的香味,是她喜欢的水仙香,跟白司寒身上独特的体香一模一样。
这一夜,悱恻缠绵,又如蜻蜓点水温柔爱抚,如胶似漆交缠着。
葵凰溪浑身散架的难受,身上男子静颜闭目的睡着,压着她一夜,连个侧翻身都没有机会。
她就是这样被禁锢了一夜,累了一夜,手指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唯有眼睑还在疲惫。
“我想做菜。”她实在是很累,累得散架,浑身难受,但依然想进厨房做菜。
“不行。”见身下人儿疲惫得腰间都睁不开了,说话语气飘飘的,他哪还能让小溪儿操劳。
“你需要休息,嗯?”
白司寒低下头去,凑近葵凰溪耳边,耳鬓厮磨了一番,露出了缱绻神情。
葵凰溪也贪恋的吻了吻他,只是小声咪咕间应了一声,便沉沉睡去。
白司寒低眉去看她的春光乍泄,颈脖上的吻痕和昨晚疯狂的痕迹,当即抱着她去沐浴了一番。
让她松懈而舒心的,睡一个好觉。
他恋恋不舍的盯了一眼榻前姽婳的容颜,才渐渐离去。
情意绵绵,堪比河清。
白司寒吩咐了厨房做了些膳食,嘱咐了几声重要事宜后,才放心的去管别的琐事。
临走时,他还是很不放心的再三叮嘱,“王妃醒来时,要做好羹汤,她不喜油腻的膳食,上火的也别让她吃,如她想要进厨房,随她便是。”
梅梢枝头凋落雪渍,昨晚狂风暴雪后,今日又是放晴万里,软榻前,红喜纱幔漂浮不定,依旧还抖擞着昨日浓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