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的事,轮不到你这个摄政王指指点点。”
妍喜立容姿势箭步冲上前,掌掴着摄政王的手,将他推到一侧,血雾的眸紧紧盯着葵凰溪,捏着她的下颔道:“本公主告诉你,淼国除了太后和网上,还没有人能指使我,摄政王也不行。”
她瞪着摄政王,粉黛眉里堆满了厌恶和憎恨。
摄政王越发的担忧了,反手扣住妍喜的皓腕,愤懑问:“公主,你非要这样,就别怪我动手了。”
“呵,摄政王,你终于忍不住了吧?”妍喜毫无畏惧地直视他的神情,嘴边扬起的弧度愈加深了,“本公主会以为你会一辈子向着我,看来你更倾向于这个贱人!”
摄政王眉宇一拢,没有了往日的从容,跌宕起伏的胸襟,呼吸渐渐变得急促来,葵凰溪目睹在眼里,她能感觉到,摄政王这般无奈和悲愤的神情,许是被妍喜的话给激到了。
摄政王乍的一看,浑身散出贵族之气,五官清容,人也是挺温和的,倒也不想是个吊儿郎当的人,规矩繁琐,他却能知晓里面的利弊,如此的朗人,妍喜竟然连半分真正瞧过他,简直是暴殄天物。
见他神情怪异,妍喜更加暴戾恣睢了,问:“被我说中了吧,摄政王,你早就对本公主有所不满了。”
妍喜此刻就像一个茕茕孑立的暴徒,迷失了心智,美好的一切,竟被她说得如此邪恶。
被胼手胝足的葵凰溪,看着妍喜步步入邪,却无力阻止。
闻言到摄政王神情渐渐暗下来,似乎想要迸发某种东西,他却轻轻使劲扳下妍喜的手,葵凰溪以为他要出手,可他却温柔的握住妍喜的手,说话的嗓音软了十二分。
“有些东西,俯拾即是,明明是伸手就可以摸到,却遥不可及,明明世间千姿百态,你却应接不暇,来不及欣赏,琳琅满目,不就在你眼前吗,你何须糟践自己,做一个只为自己终南捷径的人,白司寒,他是一个满怀大志却一心要复仇的人,你若是解开王上与他的心结,或许,他不会就此疏远你,比起喜欢,朋友的亲近岂不是更好?”
妍喜愕然颤了一下,浑身抖了抖,牙龈咬得紧紧的,泪水忽然就汩汩的滚下来,眼里闪着不知名的花团锦簇。
如此柔腻的话,也软了软葵凰溪的心,她没想到,摄政王竟是这样的一个人,一个不惧厝火积薪的人,为了一个人好,竟然能无视妍喜对他的伤害。
凌落在地的梅花抹额,轻轻被几缕风吹了起来,漾在空中滑翔,划出绝美的弧度,妍喜的心涣然冰释,却只见摄政王嘴边爬起浅浅的笑意,妍喜又甩下他的手。
“说这些灌满堂皇的话,你以为,我会原谅你对我的隐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