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金淑扭动筋骨,勃然英姿,如琼枝一树,栽于黑山白水间,终身流露着琉璃般的光彩,漆黑不见底的眼眸,如一潭深水直淹没得人无处喘息。
傅雍正怔了怔,目光呆滞,金淑倒蹙眉的蹲下身去瞧他,下意识用手晃了晃,“喂,被本将军吓傻了?”
傅雍正浑身一颤,回过神来,两眼与她对视着,冷笑一声,“我看你是被本公子迷住了吧,本公子一世倾城,英俊潇洒,有多少闺秀巴不得往本公子身上扑。”
江笠憋住笑,暗自噗了一声,那腮因为被憋着而鼓得可笑,金淑瞬间感觉脸面丢失,剑鞘抵在傅雍正脖子上。
“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沉沉的剑鞘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苦口婆心求饶道:“姑奶奶,你快把这玩意拿下来,这东西不好,伤着人。”
“哼。”
金淑瞪了傅雍正一眼,提起剑鞘转身离去。
江笠嘴抿成一条线,悻悻地跟在后头。
傅雍正冉冉的扶着墙起身,扫了扫衣着,腹部传来撕裂的疼痛,不利索走着。
“疯女人,在让我遇见你,有你好看的。”
金淑越走越局促,江笠都快跟不上脚了,“将军,你去哪?等等我。”
“这群吃酒囊饭袋的狗官,这江山有一半是我和大将军打下的,凭什么让他们来定论。”
江笠了解自家将军的性子,若要非议起来,不死不休的,倔强的脾气,他非常清楚,若是真闹到陛下那里去,大臣们又会找机会弹劾参本了,指不定将军会吃亏。
“将军,你不能去!”
江笠拦住了金淑的去路,满眼充满疑惑问:“为什么不让我去?尽管我不在意他们如何请假我,若是诋毁我,就等于是诋毁我多年的基业!”
话音刚落,葵凰溪经过此地,两人皆是互相瞟了一眼,笑着过来,“金将军。”
金淑莞尔点头,来而不往非礼也道:“看此路线,葵君主可是要找陛下?”
“并不,那么金将军可是?”
瞥见金淑手里正攥着剑鞘,气质有些盛怒,肯定是要去争议何事,仅凭一次战争,她足够了解金淑的性子。
此人重情重义,最厌恶通敌卖国,背叛国家的罪人,恰好,她与白司寒那次,彻底激恼了金淑,以至于女扮男装的事差点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