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伫在远处心有余悸的瞥了一眼晕厥的白司寒,觉得此事不对,快马加鞭的赶回小筑,推开柴房,发现人质不见了!
“可恶!”
梦里,花圃有姹紫嫣红的花,芬芳扑鼻,那个风姿卓越,姿态温柔的女子,牵着一个孩提,孩提清秀郎目,小小年纪就才华横溢,但眼里流露出的,是无知的冷漠。
“寒儿,你喜不喜欢这花?送给妹妹好不好?”
孩提盯着那开得灿烂的玫瑰花,眼底生出一股厌恶,冒着被根绞刺伤的风险,强行折断那朵艳红的玫瑰花。
“妹妹?我哪有什么妹妹?不要开玩笑了!”
模糊不清那女人的脸庞,只见她黑发如黑玛瑙玉一样,黑得透光,珊瑚唇瓣紧紧下咬。
“寒儿,你胡言乱语什么?”
这个梦支离破碎,化为泡影,呈现出来的,是销毁一切的火焰,那个堕落在火海中央国女人,淡笑泪痕,最终化为灰烬。
白司寒身体紧绷,额头青筋暴起,葵凰溪闻言,紧紧攥着他的手,安抚道:“妖孽,你那么厉害,你绝对不会有事的。”
与此同时,郊外破庙里,小梅端着一碗水,给晕厥的柔之服下。
“柔之她不会有事吧?”
金淑拭擦着剑鞘,肃穆的瞥了一眼那如死寂般的军营,那里,已被占领。
寰莞城,最终成了敌人的狼窝。
江笠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将军,我们一定会讨回来的。”
“现在我最担心的事,我已经战败了,若是陛下知道了,我该如何?”
江笠眸色暗淡,掌骨缩紧,捶了捶墙,愤道:“该死的淼国人,调虎离山,卑鄙无耻!还有那国师,不知把葵君主如何了。”
提到这,小梅心一颤,犹豫不决,她想,要不要说出口?
“咳咳……”
柔之的咳嗽声打断了小梅的思路,回神过来,抚了抚他的背脊。
方兴未艾的天空,浓云挤压过来,掩去了刚刚的满眼猩红,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一样。
锦榻之上,白司寒甫的醒来,闻言手背上传来濡濡的湿意,警惕性的掌掴那只手,欲狠狠一掐,瞥见葵凰溪邹着杏眉,脸上浮起担忧之色。
“妖孽,你怎么了?”
白司寒手力一松,直接将她拥进怀里,轻轻呻吟,“你不会离开我吧?”
“我不会!”
拥她的男人露出了脆弱的一面,他晕厥中,身体和精神都是紧绷的,可以见得这日子过得是多么血腥,总提防着敌人会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