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平时镇定自如的血煞现在也对这种浓情的场面,叹为观止,葵凰溪坐落在花椅上,眼神紧紧盯着舞台上的情况。
舞台中央,站着一名面如桃花的女子,昳丽的脸上直涂了腮红,口含朱丹,眉眼中自信满满,犹抱着琵琶,轻轻附身而下。
随着纤细的手指撩动起弦丝,沁人心脾的声音环绕在耳畔旁,前来围观的平民只能在舞台之下,而一些达官贵人则在二楼观赏。
坐在二楼最显眼最中央的两名男子,依旧互相诉语,赞叹不已。
一个长相精致,一个长相清秀,一个身缕绸缎,一个素长衣儒。
“凡公子觉得这首琵琶曲如何?”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墨涟逸,虽生在皇族,不喜争斗,不爱权力,但却爱自由,逍遥人生,踏行天下的意志。
“它就像古清泉般流畅动听,又像子时夜中淅淅沥沥的雨声,仔细聆听,会觉得心情舒畅无比。”
坐在他身旁抿了一口微茶的凡子君,竟细心的评论起来。
弹着琵琶的女子蝶翼的睫毛下,骤然一颤,随着手指的抖动,弦音开始急促起来,曹曹的声音像是在诉苦着自己的遭遇与心情。
舞台后的花姐按耐不住了,一股怒气直窜上胸间,脸像唰了酱一样拉下来。
“这个贱狐狸,到底在搞什么鬼?”
女子的手速猛然的飙升,舞台下的男子个个被着难听的弦音响得头昏脑涨。
墨涟逸捂耳朵,一个踉跄,碰到茶几,零碎一地,凡子君嘴里自然噙着一抹笑容,无所动容的盯着弹着琵琶的女子。
葵凰溪耳里早就塞了不知名的耳棉,从这个女子进场开始,她的一切表情和举动都非常的不自然,更像是有人逼迫一样。
血煞情绪是经过特别训练的,这种弦音根本动不了他,淡定从容。
那名女子终是起身揖礼,哽咽的哭泣道:“各位官人,小女子蓝琳,原是一个普通女儿家,只因有一手琵琶艺,被怡红院的妈妈拐到这里来,强逼我卖艺,我爹还重病不起,小女子柔弱,无力抵抗……”
话还没落至,花姐就掀起珠帘幕,扭着臀部,有些气急败坏的扯住蓝琳的青丝。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难以置信的盯着舞台上的情况,甚至是半信半疑。
“好好的心情,怎么被搅乱了,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这样的柔软女子,你竟然敢强行买卖?”
“今天必须给我们解释清楚!”
墨涟逸心情烦躁到了极点,有些失控的怒道:“如果你想倾述自己的苦难,为何如此做?”
凡子君毫无动容的继续舞台上的情况,前脚一蹬,飞跃到舞台中央,抢过花姐手中的蓝琳,把她扯入自己的怀里。
花姐被推了一道,破口大骂的指了指他的鼻尖,“你又是谁?我怡红院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