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这种凝固的氛围怪罪到已经退学不见人影的郑凯悦身上,一想到郑凯悦之前是在所谓的追求冷游,白乐言是真的想打哆嗦,不寒而栗的那一种。
他也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人,他也听到过世界之大,性向不止异性恋那么一种。只是,他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对他而言,郑凯悦是他见过的第一个同性恋。
当然,那时白乐言傻乎乎的,只有别人明明确确告诉他“我是同性恋”的时候,他才会有“哦,原来你喜欢同性”这种实质感。故而,没有明明确确告知他的人,什么林予璋、扬以宣,还有冷游,都被他划分为普罗大众异性恋中的一员。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喜欢一个同性,或者说,他不理解为什么会有喜欢这种感情的存在。
他,没有喜欢过别人。
也没有人因为他就是他而喜欢过他。
相处愉快是一件非常轻松容易的事情,每个人都喜欢和自己有共同语言的人,白乐言深谙此道,他把自己扮演成许多性格许多脾性的人,在需要他热烈的时候热烈,在需要他去做事的时候做事,故而每个人都觉得他是可以作为朋友的那种人,可靠、沉稳、无私又开朗。
“我是谁?”
“我来自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