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该去往哪里?”
白乐言在一个问题就硬生生被卡住了。
他是白乐言,他也可以是千千万万其他人中的一员。他不是独一无二的,他是很容易就被取代的。
他只是被丢弃的、不需要的孩子。
所以,在这惨淡世界,他需要很用力地去讨好别人,变成那个别人眼中应该成为的样子。
……
“她打了耳洞。”冷游坐在自己书桌上,缓缓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了刚才见到李凌微时,对方耳朵上的耳饰。
小小的、细细的一根银针,要穿过耳朵,打出一条通道,然后在耳朵受伤的时候,需要纤维组织工作、结成一团凸起的疤痕的时候,占据那个通道。
银针成日都与血肉见面,自然而然便显得有些冷酷无情。伤了耳垂的凶手是它,它也做不出什么同情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