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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张了张口,他失语了。
该从何说起,该如何谈起,他看着周望昇的脸就不知道怎么说了。他说不出具体的大概,他只能说自己的情感,而情感这种东西,说多了总惹人生厌。
周玉把头埋在周望昇颈边,闷声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周望昇抱着他,轻轻摩挲他的背,安慰着:“徐逸仙那个东西不肯过来给你道歉,我暂且放过,可这个歉他是一定要当着你的面道的。”
他们两个想法有了差异,但攻击方向奇妙的都对准了应当对准的人。
听了父亲的语气,周玉稍稍得到舒缓,再度试探道:“我是不是应该学些徐先生的优点。”
“那个东西能有什么优点,你同他学才是入了歧途。”周望昇后知后觉他在介意什么,变得更加不喜徐逸仙,“再说,他和毓士洲还没有理清。身上哪点值得你学。”
“只是见徐先生从车上下来,便和我是云泥之别了。”
“那也应当他是泥巴。”周望昇顺着周玉的头发,将他的耳垂吻上一吻,“轻贱自己又是作甚。”
只是说完这些话,周玉没有了回音。周望昇听耳边传来的匀称呼吸,知道他是睡了。昨天在徐逸仙的作用下和他颠鸾倒凤,周玉哪会这么快就休息好。
周玉爱他,却没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心中苦水翻腾,他也浑然不觉。自来到周望昇身边,每逢心事重重的时候周玉就睡不好觉,倒也难怪今天早起。这下心结暂了,安然入睡。
周望昇轻手轻脚给周玉换了个姿势,让他躺到枕头上,他们也像夫妻一样同床共枕了。
若是能长长久久,自然很好。余光里,周望昇看见自己生出的白发。
“是因为,大限将至?”
徐逸仙的声音又回荡在他耳边,这个性格糟糕的家伙这点倒是没说错。周望昇自知时日无多,也就是一两年的时间,因此他不愿与人争执,也不愿生气,都是在浪费时间。
可因为周玉,他总是动肝火。然而十多年前要不是因为周玉作为媒介,他也没法续上这些年的寿命。
他若是死了,那周玉又怎么办,随他而去吗?周望昇笑了笑,这想法太过贪婪,倒不如想些别的办法续命,怎么也不能比周玉去得早。
初见之时,周玉望见的是威风凛凛的龙,他看他的每一眼里都离不开最初的烙印。周玉仍不明白,为什么与他血缘相连的龙族鳞片银白,而他是凄厉的惨白,毫无光泽。周玉也不明白,为什么两位长辈比他的人形还要年轻,为什么他去到那里,要两位长辈的护航。
周望昇轻声叹气。也许是听到了这点微弱声音有了反应,周玉睡眼朦胧中,呢喃唤着“父亲、父亲”,伸手去拉他的手,周望昇自然没法拒绝。
纷纷扰扰这些事情,明白了也是徒增烦恼,难得糊涂。周玉没必要知道。
毕竟在周玉心里,他可是能活上千万年的。
周玉没睡多久,他是惊醒的。他的大脑昏沉,从床上弹跳般坐起,用尽了力气去呼吸。过度的惊悸看着有些可怕,周望昇在身后把他搂住,手抚着他的胸口帮他顺气。
“……怎么了?做了什么噩梦?怎么了?”
刚开始周玉还听不到周遭的声音,缓了好些时候才发现周望昇在不停问他,用十分舒缓的语调,确保不再让他受刺激。
“父亲还在……”周玉声音虚弱。
周望昇眼皮一跳。他听说有些人会做预知的梦,别是把他想瞒着的事情一并抖给了周玉,还附加份更翔实的预言。
“我当然在。你怎么了,做了什么梦?”
“我还以为我睡下,父亲就离开了。”周玉喘着粗气,“每次入睡的时候父亲在我身边,醒来就不一定。总有各种事情缠着父亲。”
“我本就是闲散命,能有什么重要事情等着我去办。”周望昇知晓他心底慌张,回应道,“你醒来,总是见到我的时候多些。”
周玉仍是木然样子,似惊魂未定,说道:“能见到父亲,我就安心许多。”
“遇了梦魇?”
周玉摇头:“没有。只是现在心慌不已。”
睡梦中惊醒可不算好事,周玉的反应还这么大。周望昇当即找来医生。
宅子里的医疗设备都是为了周玉添置的。带周玉离开荣村的时候,周望昇用钱打点了周玉的家人,就像是用钱把他买下来一般。可笑的是那一家人里,竟然没有第二个和周玉一般瘦弱的。
周玉安然长大,但总归还是人类。在周望昇眼里,是需要多加照顾的。脆弱而纤细的人类,周望昇真怕他不注意,在这个并不大的宅院中的一个角落,周玉就无声无息的死了。
工作人员趁医生还没赶过来,把医疗器械向房间里搬运。
周望昇坐在床边,让周玉靠在自己身上。从刚才开始,他就感觉周玉的体温稍微热了些,也许是发烧了,周玉醒来后没什么力气,说话也虚浮,还是半睡半醒的模样。
“你有点发
', ' ')('烧。等医生看过后再睡。也好吃药。”周望昇怕他睡了,刻意同他说话。
“现在就吃,也能好得快点。”
周望昇拉着周玉的手,说道:“那可不行。会影响仪器检测。”
要是真查出隐疾需要用药调理,也能及时看药性是否冲突。周望昇倒不太希望查出什么病,大好年纪,要是有了心脏病,很多事情不能去体验。
工作人员知道他们谈天,把器械送进来也就离开,不作打扰。
“我没事,父亲。”从两人贴近的地方感受到他的温度,给了周玉安心的氛围,“可能是没有休息好,不必劳烦医生过来。”
“这件事你说了不算,看过医生再说。”周望昇驳了他的提议。
“但是,父亲。”周玉脸色有些涨红,并不是因为身体发热,他看房间里没人了才敢说,却也只敢凑近周望昇的耳边说,“身上的痕迹还没……”
周玉非常羞耻,昨天他甚至没有忍住,就在宴会上求欢。那些情色痕迹在他身上布了好多处,昨晚刚留下的,待检查的时候,医生的眼神扫过他的身体,什么都瞒不住。
“担心这个做什么。”周望昇慢慢解开他的衣扣,每一个扣子离开,就露出一片暧昧痕迹。
那些他亲自印上去的痕迹,无不昭示周玉被他占有。现在他亲手碰上这些印记,把一切都消弭。
周玉有些不敢直视自己的前胸,他的胸部隆起对外宣称是锻炼的结果,实际上是他打了催乳的针剂,那里面涨满的都是乳汁。
纤长的手在他胸前滑过,周玉知道是父亲在为自己消除那些羞耻的痕迹,但他却无法抑制身体诚实的反应,微微挺着鼓胀的胸部,想送到父亲手中。
他们身体契合,周望昇很快领会到他的意思,低声问:“涨奶了吗?”
周玉脸上红晕未消,小声道:“是……”
“那些针剂里面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东西,以后不要再用。”周望昇知道他打的催乳针,只是想不通周玉怎么就执着于此,“涨起来难受,你又何必让自己受苦。”
“是。”周玉讪讪道。
把那些痕迹消了,周望昇转而按摩起周玉的双乳,双手画着圈,在乳肉上按压着。
“你的乳头,还有乳晕,似乎大了些。”周望昇并非戏谑之意,他是真的觉得儿子的胸部又有了发育,疑心是催乳针剂的副作用。
周玉倒是羞愤的脸红到快要滴血,只能闭口不谈。
被父亲揉捏着乳肉,他的花穴已经开始流水了,然而那里和后穴昨天刚被粗硬的肉棒在穴壁上碾过,连最深处的敏感地方都被撞了无数次,酸软的甚至双腿都难以并拢,再难耐也只能用身体蹭着自己的父亲,只能从胸部的敏感处获得快乐。
见周玉快要喷出奶液,周望昇拿了软帕让周玉挡在胸前。这软帕丝质,能把对乳头的刺激降到最低。
周玉在他身前颤抖,帕子上也有了被浸湿的痕迹。
周望昇这才问道:“舒服些了?”
“是。”周玉不敢看他。
周望昇替他拢上衣服,才又说道:“不必紧张。我知道你不便向外人赤裸身体,此次来的是朔月。”
需要裸露身体的检查周玉向来是不做的,因此体检也都略去这些项目。而朔月是海族,身为海蛞蝓,和周玉同为双性之体,曾照顾过周玉两年,顾忌便没有这么多。
“竟是朔月。”周玉讶然,“朔月怎么当了医生?”
“她的知识可多着,这段时间恰好有了医生身份,我请她过来,也合情理。”周望昇解释道。
朔月赶来得很快,虽几年未见,她仍是急性子,事情处理也用不上多少时间。好在虚惊一场,周玉没有心脏毛病,不过是最近没休息好。
“但两位可都要好生休息啊。”朔月笑道。
她本意是提醒他们注意身体,结果周望昇合周玉因着些不清不楚的关系,都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周玉还有些发热,周望昇便送朔月离开。正要出宅,天空却打起闪电,伴有雷鸣阵阵,和方才的天色大相径庭。
朔月看了眼天色,柔声道:“龙君留步,这两位客人可不能怠慢。”
周望昇点头道:“慢走。”
风速也变得大了些,树枝摇曳发出沙沙声响。片刻便是大雨倾盆,水声不绝于耳。
正是有客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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