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
他听到陈实义在身后叫他。
不明所以地回头。陈实义老实人的脸有点红,他郑重地宣布:“陆先生,请把这门手艺写进书里,以后不能再做豆花给我在意的人吃了,但我希望以后她无论在哪里,都能留着记忆,找到来时的路。”
陆羡浩差点要拍手称赞了,看似粗糙的陈实义原来有这么细腻的内心。陈实义的话很动人,但更加打动他的,是男人说话时的真诚,以及他眼里怎么都藏不住的汹涌爱意。
陆羡浩发自内心地笑了,温暖的双眸注视着陈实义,无声地作出回应。
他猜测:“那个他在意的人,一定很幸福。”
夜里,肖妄在房间里反复看这两天从现场带回的照片和口供记录。案件陷入僵局,现场太干净,除了凶手第二次潜回地下室留下的鞋印,毫无突破口,而且凶手如何进入室内,又是如何出去,依旧无法确认,他打算明天去现场再走一趟。
鉴证科送回的报告中称,女童姚灿的杯子上只有她自己和李秀英的指纹,没有第三个人,按常理母亲不会对幼小的女儿下安眠药,除非姚家人不按常理。还有姚友民,风评好得不正常,无论是村民还是亲戚,对他的师德和人品都赞不绝口,好似没有仇家,但这和沈淘的说辞相违背……看来还要请沈淘来趟警局。
正在想着,肚子突兀地叫了一声,打断思路。肖妄看向时钟,快12点了,难怪觉得饿。
他揉揉肚子站起身,打开房门朝外走去。
客厅黑黢黢一片,他抹黑朝厨房走,中途绊到茶几拐角,肖妄咬牙,蹲到地上,按住脚背忍了好半天。
摸到厨房门口时,门却关着,他没多想,直接拉开,却跟迎面而来的陆羡浩撞个正着。
“……”
“……”
两人面对面,鼻尖对着鼻尖的距离中,陆羡浩:“吵醒你了?”
肖妄似乎忘了呼吸:“一直没睡。”
“……”
“……”
沉默,是今晚的西镇。
陆羡浩缓慢地眨了眨眼,提议:“要不然,各退一步?”
肖妄差点羞涩捂脸。
假装去倒水错开身,问:“你在这里干嘛?”
陆羡浩盯了会他拿着玻璃杯的手,指甲修剪得整洁干净,又一路转移到他的侧脸,年轻英俊得令人心悸。刚起的困意全消。
“程丞说想吃卤鸡爪,明天白天有事,今晚先备好鸡爪,这一锅炖了我两小时。”陆羡浩从打开上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