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别过来,救命啊——”
贝可人一边大叫,一边将身边可以捞到的东西往他身上扔去。
抱枕,台灯,书籍,椅子……
她边扔边跑,逃到窗口边,打开,却看到窗口悍着坚固的防盗网。
这幢别墅建在荒无人烟的山上,窗外黑乎乎的,附近是崇山峻岭,窗下有个别院,种满了红色的蔷薇,在暗夜里像浓稠的鲜血,大朵大朵地妖娆绽放。
贝可人退无可退,爬到床上,躲锁在防盗网内。
“你…你别过来!”她欲哭无泪地叫着,嗓音都嘶哑了。
她心底深刻地明白,再怎么尖叫都没有用了,这地势这么偏僻,没有人可以救她。
“怎么,不跑了吗?”萧寒低低地一笑,在那凄凉的月光下,信步朝她而来。
贝可人抓紧防盗网的栏杆,整个身体哆嗦成小小的一团。就在他靠近之时,她猛地伸出脚,朝他狠狠地踹去——
萧寒脸色一变,捂住伤处,冷汗立即从他的额头滑落,顺着那轮廓分明的脸庞掉下。
贝可人震惊地睁大眼,她不是故意要踢到他那里,实在是歪打正着!
她紧张地看着萧寒,他却忽然笑起来,嘴角勾着,眼底的阴沉却是更加明显:“可人,你真是惹火我了。”
……
贝可人醒来时,浑身酸痛,像被人痛打过一顿。
身上不着一物,满是斑驳的吻痕……
一个男人睡在她身边,她转过脸,就看到萧寒阴鸷的脸。
她的心一沉,眼眸瞠然睁大,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她绝对不敢相信,她跟萧寒……
“醒了?昨晚舒服么?”萧寒的手伸过来,糅着她光洁的肩头。
贝可人浑身发毛,昨晚她被打晕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身上的吻丨痕,全在彰显着她的遭遇——
萧寒勾起唇,昨晚,他没有碰她。
想起她嫁给皇甫流风,心甘情愿做他的女人,有种最美味的蛋糕珍藏了这么多年,却被别的男人捷足先登咬了第一口的感觉。
萧寒心中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怒火,他还不至于要着一个昏迷过去的女人,那跟发泄有区别么?
要女人,他有的是!
对贝可人,他要的不仅仅是这具身体……
“你碰了我……”贝可人睁大眼,低低地问。
“恨我吗?”他扳着她的脸,让她看着他,“看清上你的男人是谁。”
她恨他,恶心他,如果手里有一把刀,她会直接要了他的命。
她眼中的恨意传达到他的眼里,他邪邪一笑,把她的身体按在怀里,抱着她滚了两圈,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把雕刻着复古蔷薇花的匕首,放进她手中——
“我伤害了你,作为公平起见,你也可以伤害我一次,我们就算扯平了。怎么样?”
贝可人眼睛发红,猛地拔了刀鞘,刀锋闪着寒光的,那白色的光芒立即晃痛了她的眼睛——
这匕首只是看一眼,就知道它相当锋利,哪怕手指往刀刃上轻轻一划,都会滴出血来。
贝可人冷冷地盯着这个男人,眼里的恨意转化为杀意。
她要杀了他,这个恶心的男人!将他加在她身上的耻辱与疼痛加倍奉还!
刀尖根本不带犹豫,刺到了萧寒的胸口——还是心脏的位置。
萧寒脸色一寒,漆黑的眼眸在昏暗的房间里放射着阴冷的光。
对于这疼痛,他只是轻轻皱了下眉,嘴角的邪笑还没退去:“怎么,就这点力气?”
贝可人双肩颤抖着,恶狠狠地瞪着他:“你这个禽兽!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为了加重那刺进去的力量,她用双手抓住把柄,用力——
鲜血顺着刀背流下,染在贝可人白皙的手指上,可是她竟一点也没有放松力道,将刀往他心脏的位置推进。
突然,一股阻力止住了她,萧寒攥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