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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障这一端的建筑物全都已经清除完毕,一群人爬上七楼顶楼也没耗费太多时间,只是二十二个人站在上面堆积了各种杂物、管线的楼顶时,空间狭小得有点不够站。
温建勛的手里拿着地图研究从这里到达公园的最快路径,旁边有几个人协助帮忙他指望哪些建筑物的高度够,也许走过去会比较方便。
「我还是觉得这个方法很不实际。」几个暂时没事做的人站在女儿墙边,由高而低地看着他们停放在路上的车子。
七层楼的高度,够让他们的车子缩得和香菸盒没两样。
「我觉得该庆达这一带的房子盖得都很近,其实可以先让明伦和阿杰他们先把这几栋房子中间的缝隙连起来,这样可以省一点于真她们的异能。」
「这方法好像还不错,跟阿青讲一下?」有人提议道,于是刚才说话的那人就被推到王柏青面前,不一会儿,谢明伦和李文杰就被安排了填补两栋房子之间缝隙的工作。
两人的效率不低,没一会儿,这一排房子之间的缝隙都被补上了,他们两个还试着在上面走动过,非常牢靠,一点问题也没有。
「这样挺不错的啊,可以省下不少功夫。」王柏青过来检查之后,也踩上去跳了几下,再对着谢明伦和李文杰问:「如果说从这栋连到那一栋行不行?」他指了指离他们所在的那栋大楼直线距离十来公尺的另一栋大楼。
两个地属性异能者摇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异口同声地开口:「办不到!」
王柏青啐了一声,温建勛已经和其他人讨论好路线了,正巧走过来,语气有些无奈地开口,「柏青,不要强人所难。」
最后他们制定了一路以地属性异能者为主,风属性异能者为辅的移动路线。
这时,时间也已经来到早上九点,他们的位置也来到路障后面那片暂时还未曾清理过的地带,由高处向下看,可以看到不少腐尸漫无目的地在柏油路上走动,更有不少不知是死是活的「人」,或坐或躺地偏佈在各个地方。
王柏青趴在女儿墙上,喃喃自语:「其实我现在又有一个新的想法的说……」
温建勛:「……」都叫人飞天了你还能有什么新想法?
「七楼有点太高了。」
站在王柏青旁边的人都露出疑惑的表情。
温建勛觉得他好像能猜到什么,「柏青……」他不确定王柏青的朋友知不知道王柏青是个中二病末期患者,只能委婉地开口,「不要再跟之前一样。」
「吼,我又没那么笨,这次我会控制好,放心!」王柏青露出一个极有自信的微笑。
温建勛完全没办法放心。
最后他只能跟着王柏青还有几个好奇王柏青到底想干嘛的人一块儿来到二楼,擅闯民宅,走过东倒西歪乱七八糟的傢伙之后,来到客厅的窗边,打开窗户才发现外面安装了防盗窗。
「阿翔,你的showti!」王柏青拍了拍白景翔的背。
「……你自己不也是火属性异能者吗?」嘴里这么问,白景翔还是乖乖地用自己的异能融开了眼前的防盗窗。
「我的异能比较特别啊!」
「是能特别到哪去……」白景翔小声碎唸道。
在王柏青的指点之下,白景翔直接把这户人家的防盗窗给拆开。铁窗从不高的二楼摔到一楼的柏油路面上发出了震天的惊人声响,饶是待在屋子里的他们也被吓得浑身一震,随时几个人便挤在窗边看着闻声而来的腐尸以及异变者慢慢聚集在他们的正下面。
王柏青被挤得不行,乾脆动手把几扇玻璃窗一起拆了,这才有足够的空间观察是不是附近双目可及之处的腐尸和异变者都被吸引了过来。
这时,跟着下来的一个地属性异能者突然出声:「我们上来的时候,有没有关楼下的大门?」
几个人面面相覷。
「那时候最后一个上来的是谁?」
「我不知道,我走在中间。」
「有听到关门的声音吗?」
「没特别注意,有人关门吗?」
姑且不论是不是真的有人关门,出声发问的谢明伦反应过来之后,二话不说直接衝到大门外,将向外开的铁门往回拉时,他顺道看了眼一楼,外头的光亮照进了阴暗的楼梯间里,他立刻用力把大门关上、锁好,连带地把里面的木门也锁了,再飞快地以他最轻盈又最快速的步伐回到窗边的几个人身边。
其他人看他惊慌的反应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快快快跟楼上的人说一楼大门没关有腐尸跑进来了!」谢明伦急得整句话都没停顿。
跟下来看戏的风属性异能者李于真连忙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位在顶楼的好姊妹,要顶楼的那些人小心防范。
温建勛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呢。他面带微笑地看着依旧趴在窗边观察腐宣以及异变者聚集的王柏青,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白景翔看着底下的百头鑽动,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皮,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柏青,
', ' ')('底下那些……已经够多了吧?」冬季的空气特别清新,他都能清楚闻到那些腐尸和异变者身上的腐臭味。
好险早餐吃得早,不过就要浪费了。
「好啦,我看也差不多了。」说完,王柏青的面前便出现了一团大概有足球那么大的火球。
白景翔是第一次看见王柏青使用自己的异能,他也不知道对方的异能威能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唐又霖曾和他们提过王柏青的火属性异能非常特殊,可是看起来就和他的异能没什么两样,他实在无法理解特殊在什么地方,「柏青,你的火球这么小,不够烧吧?」
王柏青一脸神秘地朝白景翔嘿嘿笑了两声,「等下你就知道够不够了。」
足球大的火球又分裂成了数十粒的小火球,白景翔越看越不明白,只见王柏青操控着那些火球往底下的那些腐尸和异变者飞去之后,他原本还想着那么一点火球大概只能烧掉那些东西的衣服,哪知道在小火球碰上腐尸和异变者的瞬间,彷彿乾柴遇上烈火,一小撮的火焰以最快的速度从接触的地方开始扩散,不一会儿,沾上火焰的腐尸或异变者就成了一具具的人型木炭。
除了已经习惯的温建勛之外,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尤其是白景翔,他嘴巴张得几乎能够塞下一颗足球。
王柏青这会儿相当得意,哼哼笑个不停,「我就说没问题的吧!」
这样子看得温建勛满脑子只剩下在场的其他人好碍眼的想法。
之后温建勛和王柏青又跟着姜梓尧他们一起到外面收集过几次物质,期间几度碰到了107基地的那些人,不过双方井水不犯河水,更何况收集的物资也完全不相干,偶尔温建勛和王柏青还能向基地的人卖卖人情,帮他们生擒那些情况特殊的异变者。
王柏青依然好奇那些人为什么要抓那些特殊异变者回去,还脑补了十集的解剖纪录片。不过他们终究是没跟107基地的那些人询问他们的目的,反正问了他们也不会讲,何必为了满足一时的好奇心用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就算王柏青肯,温建勛也不会答应。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在王柏青他爸为首的那些退休后便在家里蒔花弄草的绿手指们努力下,久盛社区每栋大楼顶楼都被改造成空中花园,几乎能够负担目前待在社区里的人每天生活所需的蔬菜。虽然肉类目前还是很缺乏,米浆每天啃着青菜叶还会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却仍然啃得津津有味。
社区开始朝着能够自给自足的方向前进。
外头的局势也渐渐好转,久盛社区附近的腐尸和异变者基本上已经清理得差不多,社区住户的活动范围再也不受限制,同时也渐渐地和其实离他们也没有多远的其他非军方设立的生存区开始互通有无。
日子安稳下来,不用再到外面打怪练功,王柏青儼然活成了一个只会在家里上ptt逛网页的废宅。他仍旧心心念念地想着放在台北租屋处里那些临时带不回来的本本,打了几次房东的手机也没有任何回应,他都做好了也许房东已经英勇殉难的心理准备。
只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王柏青想也许他可以求助一下万能的八卦板,于是他发了一篇废文,「房东下落不明要怎么办?」内容写着:原po先前在台北某区租了一间套房,后来和朋友一起逃回老家,没把放在套房的东西拿回来,现在原po很想念放在套房里的东西,我该怎么联络房东才可以?打电话一直没人接,有没有房东搞不好已经掰掉的八卦?
文章一张贴出去,底下回覆的人没半个正经的,一群人叫嚣泡麵哥记得把朋友正名为男朋友,同时又有人挖出先前不知道哪个好事的人做的泡麵哥po文懒人包。
看着文章底下的推文,王柏青的心情很淡定,拉过坐在一旁用笔电查资料的温建勛,拿起手机两个人自拍了一张合照之后,他就把修图软体马赛克了两个人的眼睛,上传到免费空间,再把网址编辑到他那篇废文里面。
「单身狗羡慕吧,你们泡麵哥我有个帅破天际的男朋友!」
于是文章底下的画风骤变,不知道消息是怎么传开的,总之闻风而来的女乡民纷纷在底下推文求真相!拿掉马赛克!泡麵哥应该是受!必须是受!已经脑补十万字的肉!
这些术语,王柏青都懂,他不知道要觉得骄傲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又觉得一时衝动公开了自己和温建勛的照片好像不太好,虽然已经马掉他们的眼睛,就连房间背景也模糊掉了,可是他有点怕会不会哪里冒出个什么技术精湛的高手把照片还原成原始照片。
是不是要把照片撤下来比较好?王柏青有点犹豫。
不过看到有人把注意力从温建勛身上移到他身上时,王柏青的虚荣感完全爆发,若不是ptt的推文不能点讚,他一定要讚爆「只有我一个人发现其实泡麵哥感觉长得也不错帅吗」的推文!喔对了,还有底下附合的那些,只是虽然他真的是受,但也不要一定在推文强调好吗?他还是有点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啊。
温建勛则是在王柏青没事突然揽着他的脖子自拍后便直觉他肯定在搞什么鬼,上了ptt
', ' ')(',果不其然就看见了那篇创下了十分鐘内破百推记录的文章,简单瀏览过内容之后,他爬上床,从王柏青背后把人搂在怀里,下巴还靠着他的肩膀。
某人一副做亏心事被抓包的心虚样,温建勛不免在心里呵呵笑了两声,明明知道他也有ptt帐号,他不知道为什么王柏青总爱干这种挖坑给自己跳的行为。
不过这样很好,很可爱,也帮他找了能够吃豆腐的藉口。
「欸,温建勛,其实大家都说我们挺登对的。」两个脑袋抵在一块儿,温建勛自然也能看见王柏青手机里显示的推文,轻轻在王柏青耳边笑了一声,笑得王柏青全身上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转移话题,「我是很认真想知道有没有办法联络到房东……」
「可是也是你自己先离题的。」温建勛的手开始不安份地摸来摸去。
「人在八卦混,哪有不离题?」王柏青说得理直气壮。
「没押韵,丑一。」说完,温建勛就在王柏青的脖子上留下了一个牙印。
王柏青疼地哀嚎了一声,马上就听见小狗爪子在磁砖上跑步的声音从客厅传过来,个子已经长高了一点的米浆以牠惊人的弹跳力,在助跑之后直接跳上比牠的身高还要高的床垫上,大眼睛看着抱在一起的王柏青和温建勛,牠选择往温建勛的方向蹭了几下。
王柏青泣诉明明被欺负的是他,为什么米浆安慰的是温建勛那个王八蛋!
「柏青,你想要安慰?」温建勛一手搂着王柏青的腰,一手摸摸米浆毛茸茸的脑袋。
王柏青点头,「我需要米……」下一秒就被温建勛压倒在床上亲。
王柏青心里第一个念头是:不行!米浆在看!牠会学坏!
温建勛:牠学坏了也没对象。
学坏的米浆摇着捲捲的小尾巴,在两人的脑袋旁边走来走去,最后趴下来用牠的屁股贴着王柏青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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