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 / 2)

叹了口气,念真终于还是讲了自己遇到的事端。师父为保护经书被打死,师兄非要和匪徒硬碰硬命丧枪口之下,自己和匪首周旋了两三天,才总算带着师父师兄的骨灰逃下山来。

“道长,我实难开口,可现在我身无分文,连个化缘的钵盂都没有,想要回法天寺,可谓难上加难。道长若是肯施舍我一点路上的口粮,能让我不至沦为饿殍,我他日必将报答!”红着脸,忍受着羞耻的煎熬,念真这么恳求对方。

“师父言重了,出家人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老道笑了笑,将徒弟端过来的一碗清水递给念真,“我这玄帝庙香火还算可以,倒也存了一点积蓄,本打算略微补一补大殿的彩绘,可现如今兵荒马乱,不知哪天就要遭殃,修补了也未必留得住。师父应该是打算坐火车回京吧?若是那样,路费车票,我还是能帮您一把的。”

听见那样的话,念真红了眼圈。

自己沦落到这等地步,居然还能有人出手相帮,看来老天还没打算把他逼上绝路。

不知有多少想说的话哽在喉咙里,到最后只剩了说不清的感激。心中羞愧难当,却还是接受了玄帝庙道士的救济,念真本想尽快离去,以免太过打扰道观的清静,但临行前,却被观主叫住了。

“师父这一身打扮,在外头太引人注意,不如……”沉吟了片刻,老道有点不好说出口似的笑了笑,“若是师父不介意有辱佛门,我这儿还有几身旧道袍,挑一件合身的先穿上,再戴上方巾,遮挡一下额头的戒疤,也好保全自身。毕竟这里离西山口不远,变变装束,免得让‘山上’的人认出来。”

念真没能拒绝对方的好意。

万分感激着对方,他换上了一身道士的装束。

隐去了僧侣的身份,拜别了危难之中救他的人,带着骨灰和观主赠与的路费盘缠,念真离开了玄帝庙所在的村镇。

他在走到僻静处时,狠了狠心,将换下来的那套残破的僧袍扔进了排水的沟渠。

再也不想记起这几天来的起伏颠簸了,再也不想回忆这几天来的深重罪孽了!!他要回他的法天寺,安葬了师父师兄,静下心来,青灯古佛,了此一生。

一路暗暗发着誓,念真终于上了火车,回想自己从逃出来到现在的经历,他只觉得当初从法天寺离开,已经恍如隔世。

心还在悸动,不过,总算可以暂时踏实下来了。

太好了……

火车最终停下来,念真看着外头熟悉的景致,长长的一声叹息。

自己回来了。

鬼使神差一般,回来了。

从车站,徒步走到法天寺时,天已近黄昏。城里闷热的风吹得人烦躁不堪,赶路时出了一身的汗,刚才又让午后阳光烤得要冒了金星,念真总算见到了寺院的山门那一刻,几乎脚下发了软。

他提起最后一点j-i,ng神,大步往半掩着的门口走了过去。

正巧,迎面走过来一个小和尚,看上去也就十一二岁。

“念恒!”念真叫了一声。

“师兄?”完全愣住的小和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你干嘛一身道士打扮啊,难道,要‘改行’了?”

“行了,别拿我开心了。”格外无力的叹了口气,念真在师弟不解的询问师父和大师兄怎么没回来时张了几次口,却什么都没解释出来,摸了摸对方光溜溜的头顶,他苦笑了一下,“待会儿我会跟大伙儿说清楚的。”

“哦。”小和尚点了点头,拽着念真往大殿走,“别的先不说,师兄,寺里来了一个先生,说是警察厅的,从早晨就开始等你,一直等到现在了,你快去看看是不是认识吧。”

第二十五章

念真带着满心疑惑换了身衣裳,洗了把脸之后,前去见那所谓的警察厅来的先生了。

那是个之前从没见过面的男人。

瘦,高,皮鞋擦得锃亮,一身黑西装,嘴唇上方留着整齐的两撇小胡子,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头发抹了头油向后背着。这个人给人的整体感觉是j-i,ng明中透着些许事故,又或者说,那是江湖的狡诈。

念真从对方那双细长的眼里,看出了狡诈味道。

“您就是念真师父?”男人看见念真进来,马上站起身。

“阿弥陀佛,正是贫僧。”双手合十倾身施礼,念真低垂下睫毛,“请问,先生您是……”

“哦,鄙人姓江,名一凡,小字孝卿,不知师父可曾听说过我。”

话说到这儿,念真惊讶之余,就更加迷惑了。

要说江一凡,他不可能没听说过,这是可以在北京城里横着走路的角色。他不是厅长,然而可以让厅长完全听他的。他没有实权,然而掌握着实权的人却往往有求于他。他是个幕僚,是个名副其实的幕后黑手。

脑满肠肥的贪官污吏需要他的狡诈来敛财,需要他的狡诈来卸责,他是比贪官污吏更可怕的存在。

“请问,施主找我,有什么事?”虽然心里略有不快,还是尽量谦恭有礼问了,念真希望自己听到的答案不要太离谱。

还好,答案确实并不离谱。江一凡说,他那最近刚从老家接到北京来的父亲水土不服突然病重,老人信佛,想找个僧人念念经,驱驱邪。四处打听了一下,庆安当的老板说他家老母过世时,是法天寺的念真师父给超度的,念真师父为人恭谦和善,诵经格外认真,于是,他就来了。

“听说您出去办事了,就这一两天内回来。我本想回去等,又怕错过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在这寺内死等了。冒昧之处,还望念真师父多多见谅。”

话都这么说了,念真想要推辞都已经没了退路。

他不忍心拒绝这样的恳请,不管恳请人是谁,但态度诚挚,这便不该置之不理。

心里暗暗衡量了一下,念真终于点了头。

“好,既然江先生诚心让我去,我自然不能推辞。只是,不知何时前往府上?”

“明天吧,今天已经很晚了,您又刚回来,还是先好好休息一夜为好。”

“多谢施主容让,那请您把地址留下,我明天一早就过去。”

“哦,不必,我明天一早亲自过来接您。”

“这……”

“就这么说定了,您早点歇着吧,我先告辞。”带着那官场气十足的微笑,江一凡冲着念真鞠了个躬,然后转身离开。

看着那瘦高男人的背影消失在山门外,念真低下头,一声长叹。

果然不能得闲,风波还未平定,差使就追过来了……

当晚,他将法天寺的僧众叫到一起,说了路遇劫匪的事,以及师父和念空师兄的骨灰,他是如何一路颠簸带回来的。

有人哭,有人不敢相信,有人暗暗攥紧了拳头。

感觉自己已经无力再去在意他人想法,念真独自去伙房烧了一大壶开水。

水开之前,他叫小师弟念恒帮他重新剃了头发。

那原本是剃头匠儿子的小和尚,因为父亲冤狱而死成了孤儿,是法天寺住持收留了他,这孩子年纪虽小,却一手剃头的好本事,手中剃刀轻松进退,不多会儿就把这些天念真那新长出来的头发全都剃了个干净。

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重新光洁的头皮,看了看那再度明显的戒疤,念真苦笑着挑起嘴角。

“多谢。”

“谢什么,小菜一碟。”带着孩子独有的骄傲劲儿,念恒收起剃刀,“师兄,待会儿你好好洗个热水澡,然后赶紧睡觉吧。”

“那怎么行,大伙儿今天通宵给师父和念空师兄守灵,我哪有自己睡大觉的道理。”

“你一路能活着回来已经j-i,ng疲力竭了,不睡觉还能怎样。再说,明天你不是还得去别人家念经嘛。”说得格外理所当然,那平日里和念真最亲近的小和尚又叮嘱了两句一定要早点睡,便带着自己剃头的家当转身出去了。

念真好一会儿沉默,然后忍着疲惫站起身,提着已经烧开了水的铜壶,出了伙房的后门。

偏僻的院子,廊檐下搭了个简单的木棚。天气暖和时,庙里僧人都在这儿洗澡冲凉。把热水倒进棚子里的大木盆,念真又从院子正中的水井里打了凉水上来,兑好温度之后,他脱了衣裳,把自己整个儿泡在水中。

撩起热水抹了把脸,搓了搓发僵的肩膀和脖颈,他靠在澡盆边沿,抬头看着天上星星。

果真,恍如隔世。

师父,师兄,成了骨灰坛里一捧尘土。

自己,成了一身罪孽还要赖在佛门净土的无耻之徒。

这次给江家诵经,也就诵了,以后,他再也不想离开法天寺半步。世俗,他不想再跨入,不想再涉足。他宁可就在后院种菜,在伙房烧饭,在大殿像个刚出家的新弟子那样清扫佛像,擦拭香炉。

这几天的种种,让他有过了三辈子禽兽日子的感觉,已经封闭了的被逼迫着激发出来,他要耗费多久才能忘掉?才能将之重新压制回去?

他恨自己,不管是静不下来的心,还是不知羞耻的身。

那晚,念真洗过澡,穿好僧袍,去大殿看了看,便回自己禅房了。

他不愿意去想有几个师兄弟看着他时怀疑的眼光,他只当是自己太过疲惫才看错了,不会有人怀疑他,怎么会有人怀疑他?没道理啊……

心思烦乱,抵抗不住睡意侵袭,念真最终睡着了。

他一觉睡到天光大亮,听见外头扫帚扫院子的动静,看着禅房里的摆设,他好一会儿才确信自己已经回到了法天寺。

那个男人没有在他身后,自己腰间也没有那双引领他步入噩梦的手。

太好了……

控制着心里复杂的想法,他起身洗漱更衣。

草草吃过了早饭,休息了片刻后,江家的汽车,就停在了山门口。

江一凡下了车,依旧是昨天那种格外冠冕的打扮,依旧是昨天那种格外虔诚的态度,他亲自为念真开了车门,跟着上了车之后,他告诉司机:“回家。”

车子开起来,一路平顺,进了城东某条宽敞的大胡同,停在一座有着格外j-i,ng雕细琢的如意门的四合院跟前。

念真跟着江一凡下了车,进了院门。

“江先生,令尊在哪间房?”

“不急不急,念真师父,来,先在堂屋坐坐。”脸上笑得令人有点不安,江一凡带着念真,穿过庭院,走上台阶,推开了映着丁香树荫的堂屋门。

屋子正中,是一张红木方桌,桌边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诵经之前,我想先给念真师父引荐我的一位旧友。不知您……是否有兴趣认识认识?”站在门口,江一凡看着整个人在刹那间就完全僵住的念真,挑着嘴角,微微倾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第二十六章

其实,念真逃走,是冯临川没想到的。

这次,他的确没有想到。

他本以为那身体的最后防线都被他攻破的和尚,已经基本断了逃的念头。可等他听慌里慌张跑过来报信的匪兵说什么“那和尚没影了!!”时,才真正意识到,原来还是有条无形的绳索,绑着念真的心头。

压抑的沉默过后,他并没有惩罚不留神把和尚看丢了的弟兄,而是独自一人,骑着马,用最快速度下了山。

冯临川没有漫无目的一路追上去,他知道,念真逃走,十有八`九是要回法天寺的。他虽说不知道法天寺的具体位置,但他知道,自己有个用得上的人。

那个人就是江一凡。

可能冯家寨的人多少都有点传奇色彩,江一凡也如是。

最早是做小买卖家庭出身,因为战乱家破人亡之后,江一凡上了西山口,进了冯家寨,当了土匪。他也许不是打家劫舍的好手,但他天生极为聪明,很会经营,也很会揣摩他人心思。

正是头脑好用这一点,让冯临川看上,江一凡成了他管理冯家寨的得力助手。山上排位第四,紧随何敬山之后。

冯临川当初也曾说过,江老四要是当一辈子匪,太糟践材料了,应该有更好的出路才对。狡猾莫测却忠心不二的江一凡干脆顺水推舟,自告奋勇要求下山。

他这个下山可谓非同寻常,费了些心思,他在张家口警察局找了份差事。从那时起,江一凡就成了冯家寨在官面儿上的内应。

也许是他太有能耐,也许是他太有技巧,一步一步,江老四在七八年之内不停往上爬,终于坐在了今天的位置。他进了北京城,做了警察厅的幕僚。手里掌握的秘密更多,四周布下的眼线更复杂,不定期往口外送信的江一凡,风光潇洒的背后,照例还是冯家寨的人。

正是有了这一层埋伏,冯临川不必亲自去法天寺抓人,他可以用更隐秘更安全更神不知鬼不觉的方式,让那竟然敢逃走的和尚,主动送上门来。

果不其然,念真就是这么主动送上门来的。

冯临川一个电报发到江一凡手里,那堂堂的幕僚先生,就西装革履去法天寺守株待兔了。

又一个电报将消息回复过去之后,连夜从张家口赶到北京的冯临川,就堂而皇之进了江家的大门,喝着盖碗茶,等着汽车接那还以为真有什么诵经事宜的念真前来。

“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吧。”用盖碗边沿轻轻将杯中的茶叶撩到一边,冯临川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眼睛看着茶碗里的香茗,声音不慌不忙,不紧不慢,低沉中透着快要叫嚣而出的杀意,将简简单单一句询问,送到念真耳朵里。

“念真师父,对不住了啊,撒了个小谎把您诳来。其实我们家老爷子过世快二十年了,可不这么说,估计您也不会过来。得,现在您二位又见着了,在说在议,就没有我什么事儿了,先告退了啊。”看似毕恭毕敬,却透着j,i,an猾味道的说着,江一凡冲着冯临川点了个头,转身就出了堂屋。

听见身后门被关上的响动,念真全身重重打了个冷战。

“手别抖,我又没打算杀你。”照例说得轻松,冯临川脸上表情淡然,但对于念真来说,这屋子里的紧张气氛,已经眼看就要突破顶点。

他在对方抬起眼来看着他的时候没了定力与自控,抬起总也控制不住颤抖的手,他挡住脸,痛苦的低声念念。

“就放过我不行吗……”

“不行。”回答如此干脆,如此绝对,冯临川放下茶碗,站起身来,踱步一般慢慢走到念真面前,而后边注视着那似乎快要哭出来的和尚在痛苦中反而显得格外诱人的表情,边绕到他身后,轻轻一动食指,扣上了门里的c-h-a销。

念真听着那恍若希望尽数被关在门外的动静,狠狠闭上了眼。

他不敢去想自己是怎样被拽着腕子,一把掀翻在地的,冯临川在他想要逃走时干脆借力使力将之牢牢压在椅子上,而后,那灼热中满是恼火的抚摸就被略微粗糙的指掌送上了脖颈。

“痴心不改,拼了命也要逃,你又何苦?按说我冯临川可是待你不薄啊,你就这么‘答谢’我?”食r_ou_动物眼看就要开始杀戮的感觉缭绕在低沉的言语之间,那男人一手攥着念真两只腕子,另一手,已经撩起了那身新僧袍的下摆。

又要被那样对待了……

又要被那般羞辱了……

咬着嘴唇,念真放弃了挣扎的意图。

反正也逃不走,何苦挣扎呢,反正终究是要被羞辱的,挣扎了难道就会让你显得高尚几分?

你已经无耻到连地狱都嫌弃了,还故作哪门子高尚?!

对自己的厌恶和憎恨在极短的时间内翻了几倍,念真咬着嘴唇,快要咬出血来。

“我给你一条出路走吧,忘了你的佛门净土,乖乖跟我回西山口,我就一门儿心思好好疼你宠着你,让你过得活色生香乐不思蜀,怎么样?”

听着那样的话,念真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痛苦的拒绝。

“我不想……!”他音量不高,但渗透了全部的悲哀与愤慨,这情绪传达给了压着他的男人,成功的,彻底惹恼了原本就因为想要的得不到而处在暴怒边缘的野兽。

“……不想是吧,成。”

挑起嘴角,轻轻哼了一声,冯临川咬着牙根三两下就扯掉了对方下半身的所有衣物。

他把手掌在念真光洁的大腿皮肤上滑过,一寸寸向上挪移,就像是在享受那和尚被抚`弄时油然而生的恐惧。跟着,他从自己手腕上拽下一直戴着的,本属于对方的那串念珠。

探出舌尖,他舔过那些圆润的珠子,而后借着津液的润滑,将第一颗木珠顶进了念真身后那因为恐惧而格外紧缩的x,ue`口。

和指头或是人体器官完全不同的异物硬是塞进来的感觉,让刚才还死忍着不出声的念真,瞪大眼睛,失控的发出一丝颤抖的呻吟。

但对于冯临川来说,这只是开始。

“你不是一心向佛吗?那就通身上下里里外外都让佛光普照吧。”眼神里已经显露出几许狰狞来,那施暴的男人凑上前去,贴在念真耳边如是说。

第二十七章

本来想咬着牙就是不出声的念真,本来想努力挣脱那双手的念真,本来想忽略掉异乎寻常羞耻感的念真,所有的那些本来,全都化成了烟尘,就在第二颗木珠跟着顶进来的那一刻。

“难受了?”冯临川似乎很有成就感的语气格外让人想一死了之,指头控制着那串珠子,将两颗交错并拢的念珠一起挤了进去,他探出舌尖舔过对方通红的耳廓,“你只要服个软,说句‘再也不逃了’,我就放过你。”

念真说不出口,就算是用他闻所未闻甚至无法想象的羞`辱方法折磨他,那样俯首帖耳的话,他也说不出口。

咬紧牙关摇头的和尚,让怒火中烧的冯临川眯起了眼。

用了点力气,把接下来的两颗珠子照例一起塞进对方的身体,冯临川听着那痛苦的呻`吟声,带着浅笑,又问了一遍。

“说吧,‘再也不逃了’,几个字而已,说出来就解脱了。”

这次的语气略微带了点煽`动和蛊惑,但得到的回答,仍旧是拼力的摇头。

那摇头换来的,是第六颗和第七颗木珠的侵入。

“这串珠子一共十四颗,你现在已经吃进去一半儿了,等到都进去,只留个穗子在外头,会是什么光景,我倒是很想见见。”以平静的方式说着让人极端恐惧的话,冯临川听着那和尚带了哭腔的呻`吟,暂缓了推进的速度,取而代之的是指头缠着后面的珠子缓缓拽动,这样的恶戏让念真几乎瞬时崩溃,一双手死死扳着椅子的边沿,额角滚落的汗滴混合着眼角的泪,让那双本已经泛红的眼更是刺痛难忍。

“真是,你又何苦呢。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哪怕你不是真心的,只要说你不再逃跑,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话语之中劝`诱的成分更多了些,甚至还有些若隐若现的暗示,但受困于惊恐和耻`辱的念真,已经听不出来那些成分了。他下意识的对冯临川所有的话都以摇头作答。理智正在逐渐远去,只剩了纷乱到极点的情绪c,ao纵着他快要像脱轨列车一般失控的躯壳。他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有多能激发对方的施`虐心,他就只知道那新一轮的碾压和刺痛感,预示着又要有两颗珠子被推进来了。

他猜对了一半。

第八颗……第九颗……越来越不容易进入的珠子被硬推了进来,但这次,跟着一起挤进来的,还有那恶毒的指头。

“啊……!呃啊……不行!别再……啊哈…………”都已经意识不到自己叫得有多大声,念真被那加倍的疼痛和充实感折磨得最终,最终没有管住自己的言辞。带着引人欲`火的哭腔,带着鼻音,带着颤抖,他发出了悲鸣一般的哀求。

够了,够了!别再继续了!放过我吧,饶了我吧,求你饶了我吧……

也许,如果事后让念真回想,他大概死都不会相信那些话竟然出自他口中。

但那确实就是他亲口说出来的,叫出来的,哀求出来的。

冯临川就是因为那几句话,停止了侵`虐。

虽说不是他最想要的答案,可这样的哀求,大概已经是这和尚的极限了。不见好就收,怕是真的会把对方逼疯了吧。

那不是他期待的结局。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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