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陈突然在北夏额头亲亲,立马又委屈起来,“你就不能抱着我睡嘛?我跟狗比就那么差嘛?”
北夏:“……”
完全没法回答。
第34章
画家和员工早就计划去泰山, 后来因为诸多事情一拖再拖,新人签约发布会结束,各种年末展扎堆涌来, 画家想散心也得等钱包鼓起来,幸亏现在画家里没有太清高的,知道眼高于顶是吃不饱饭的, 大势跟的紧, 对于市场需求十分体谅。
12月准备了十天,终于空出时间给自己修身养性了, 结果北夏不带队。
北夏不带队,他们也怵,商量来商量去,一帮人还是跟了北夏的行程,去了玄陈生活创作的地方——丹麦。
玄陈虽然在柏林扬名, 但一直住在哥本哈根,自诩十分了解moon的北夏都不知道。
候机时, 北夏跟玄陈在贵宾室看画, 几个画家也在,跟他们离得老远,靠近一步都不敢,看得出来, 北夏在发布会宣布玄陈身份还是把他们吓够呛。
moon啊,当代最有可能继承文艺复兴时期巨人达·芬奇艺术大师头衔的画家啊。
年初vogue艺术板块一位编辑,发表了一篇表白撰文, 分析moon代表作《满月》对达·芬奇《最后的晚餐》的致敬,以及在原作基础上升华主题的全面注解。
她在文章中多用‘旷世奇才’‘艺术创作和科学探讨的深入在当代美术界,堪称无与伦比’这样的形容,得到moon派追随者的强烈赞成,出刊时,涌现出漫天的认同。
第二天,却被有心之人引导,给这位编辑扣上一个水军的帽子。
闹剧愈演愈烈,最终vogue高层出面认下自家编辑粉丝滤镜过深,对言语不谨慎文章的传播表示始料不及,对一些达·芬奇粉丝的质疑,也恳挚的道歉,最后召回当期杂志,并予以相应赔偿。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这个声明也算是很合理了,但就有红眼病过不去,加大水军力度,势要把moon撕出圈,本来只是活跃于贵族圈儿的小众娱乐就这样堂而皇之出现在大众视野。
moon启蒙老师是格哈德里希特,当代在世中最伟大的画家之一。
艺术批判家保罗09年亲自邀请moon进德国文艺复兴研究团体,这个团体,艺术家遍地,就跟烂大街的白菜一样,但仅限于他们看彼此,团体外的人,看他们都跟看天神一样。
moon就这样连块敲门砖都没用,直接被拉进组织,成为其中最年轻的团员。
艺术本就是有形又无形,虚无缥缈的东西,一千人眼中一千个哈姆雷特,其中跟艺术家普遍心高气傲是有一定关联的,所以,他们能够接受moon,可想是多喜欢他。
撕逼越撕越欢,冷门艺术被广泛关注,当然,也不乏一些真正的爱好者,但毕竟是少,艺术家们频遭骚扰坐不住了,从未如此意见统一的为moon站台打call,好事的人一看,好家伙,全军出动,得罪不起啊,全都夹尾巴收兵滚蛋了。
从此,moon从艺术小圈儿走下来,成为多少关注些新闻的人、都知道的角色,当然,仅限于知道有这么个人,知道他岁数比较小,具体这个人长什么模样、说话什么声音,除了团体成员,估计只有他老师知道了。
作为北夏签约的画家,这帮人平时亮相不可一世,毕竟在国内都算是排的上号的,空降一个背景这么牛逼的人物,却比他们那时候随和了不知道多少,他们普遍觉得老脸没地儿搁。
偷偷瞄着北夏、玄陈的,不光画家,还有服务员,眼就没从玄陈身上离开过。
北夏脸拉的老长,对于玄陈给她讲她喜欢他那幅画都显得兴致缺缺。
……
“嗯,丢勒的四使徒在旧画廊,德国艺术和意大利艺术,写实精神加上经典塑造,融通南北,我记得我老师让我画了一百多遍,直到在我的处理手法里看不到我的影子。”玄陈说。
北夏觉得他的风格还挺显著的,问他,“可你对色彩的驾驭很独特啊,没有丢勒的影子。”
玄陈拉过来她的手,牵住,“我的风格是一幢建筑,吃透别人的风格,加之任岁月洗礼,慢慢修葺成型的。老师出过一本书,提到过我,他的用词让人感觉他恨铁不成钢,但我知道,他还算满意我成长成现在这样。”
北夏听他这样讲,心又砰砰砰——
她爱的moon啊,竟然就是玄陈,竟然就是她的男人。
无论到什么时候,只要一想起这一点,就忍不住小心脏作天作地。
服务员看的更肆无忌惮了,满是星星的眼睛恨不能长在玄陈身上。
北夏刚被玄陈几句话带起的热情又凋敝下去。
一来二去的,玄陈当然看出来了,他见展览台上有把吉他,没通过服务员,直接拿过来。
整个贵宾室的人都盯着他,想知道他要干什么。北夏尤其。
玄陈拨弄琴弦,靠近北夏耳朵,“准备好了吗?”
北夏心跳漏掉一拍,“啊?”
玄陈嘴角带笑,又有唱出口。
‘轻轻贴近你的耳朵
撒浪嘿呦
情话永远不嫌太多
对你说
打开你的爱情手册
就在此刻
为你唱的专属情歌
要记得
……’
北夏反射弧变长了,脸红的也慢。
‘一全听你的
二给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