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44节</h1>
把狗抱到身后,她靠在玄陈肩膀,“你亲了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玄陈的温度还在北夏身上迂回徘徊,“什么代价?”
北夏唇瓣夹住他滴血的耳垂,手攥着他衣领,拉下来,对上他的眼神,说:“跟我……”
玄陈年轻,哪儿经得住这种……有些东西早在她第一句就已经难以掌控的活跃起来。
什么在推挤着她,让那样嫩的一块肉,根本无力承受他没有节奏的撞击的那一块肉,又以眼见的速度红成一片晚霞。好在北夏心里有数。
玄陈是个细心的,发现北夏眉目微微飞转,了然了她的不得劲,把她人抱起,上楼。
到了床上,两个人空间大了,却都没继续下去。
玄陈心疼北夏,北夏也心疼玄陈一颗心只为他的心思,忍住满腔想要,没再继续。
理智跟身体向来沟通不畅,也不指望它能叫醒整装待发的……
玄陈忍得脸通红,却还是把北夏摁进被子里,“你昨晚处理工作太久,睡得晚,补一小觉,我给你做饭,好了上来叫你。”
言毕要走,北夏抓住他的手,“你上来抱我一会儿。”
玄陈苦笑,“你是要我死在这儿吗?”
北夏硬拉着他坐下,拨开他运动裤裤绳……
玄陈很无奈了,“你别笑我。”
北夏抬眼看他,目光柔和,“我竟然比……还好使,你只是亲我一口,就能彪成这样?”
玄陈实话实说,“可能是因为年轻。”
北夏自动,随后在玄陈意料之外的,俯身……住,给了他更一番感受。
玄陈呼吸节奏又轻又缓,直到他失控,北夏嘴里的东西筋络鼓了鼓,两个人都知道,来了。
北夏要抽身,结果被玄陈握住肩膀,那一股浊腥,满满当当全结束在嘴里。
太突然,做好心理准备也抵挡不住,北夏全吞了进去,她苦着一张脸看玄陈。
玄陈捧起她的脸,唇舌席卷,托着她后脑勺,也扶着她腰,然后用他的频率补偿了她刚刚那一番辛苦。
北夏是没有g点感觉的人,所有感觉都来源于c点,而玄陈除了那截,副活儿也极好,把她伺候到一个巅峰,还得意的问她,“可以吗?”
“……”北夏双颊比火红,可见的地方咸湿一片,落得一床狼藉。
玄陈的一次跟北夏的一次,几乎是云泥之别,玄陈完事还能下楼给北夏做饭,北夏完事就只能躺在床上装死了,不装也不行,根本站不起来,腿一直是软的。
她望着天花板,两种欲望在这一刻得到了满足,之前她并不知道,她这样喜欢玄陈。
为什么只要青年画家呢?其实这里边的故事并不复杂。
搞艺术的,要么是一炮而红,要么是无闻到死,毕竟是出名才能活命的圈子,有没有能耐先放一边,没有资源是无论如何都赶不上趟儿的,是以除了北夏、梁栋这种有团队、有规模的推手,还有一堆大小策展人,拿客户点,拿画家点,把俩人一撮和,这买卖就成了,再发几篇通稿一吆喝,下单买卖也在路上了。
北家家训是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原则,说名门名家不走歧路,其实都是屁话,要不是这年头没点人设拢不住这么大热度,谁也不往自己脑袋上贴标签。幸亏祖辈在家训上动了小心思,自己在前,原则在后,随心随性为先,其次再管什么社会潮流,让北夏过的还算自在。
她在只要青年画家的规矩之前,也接触过一些老画家,但都太过于油腻,到底是已经熟悉行规,摸透了捷径,在北夏未开口之前,就已经想着怎么从她身上吸点血出来。
一来二往,她厌烦了,趁着年会喝了点酒,宣布从此只要青年画家,超过三十岁的,就是梵高在世,她也不要。
当然,moon是例外,在北夏这里,无论他多大,她都不介意让他看到自己一副求贤若渴。
她第一次看到moon的画是在两年前,当时他在欧圈儿就已经很火了,画展越开越高级,几十万的票各路人马也跟不要钱似的抢,当然,这不排除已经形成一种病态的追捧。
北夏带着这样的第一印象去看了一次moon在意大利的展,当时才明白什么叫偏见。
moon画技几乎是惊为天人。
是以后来,她把自己珍藏的几幅、拿出来会叫她吐血的画去跟卢浮宫换了moon一幅,并脑残一样买了他画中的岛,有事儿没事儿就去住一住,在忘却时间的日子里,她过的闲云野鹤,几乎就能理解玄陈画中那种恢弘,以致于后来,她对那种肆意的生活向往极了。
当她知道玄陈是moon时,她以为她会欢喜溢于言表,可她没有,她满心思都是玄陈的隐瞒,她给他找了无数种借口,终于找到一个能让自己信服的——他在国内确实缺一个市场。
可看他事事随性,她又觉得,或者他并不是为在中国站稳脚跟而来,但那又是为什么呢?
她不敢再查,甚至不敢再想,那时她还以为自己只是希望两个人彼此信任,直到刚才那一刻,她才清醒过来,什么信任,只是因为她拒绝再面对玄陈的欺骗。
如果玄陈还有事情骗了她,这样爱他的自己,真的,承受不了。
……
吃完晚饭,两个人依偎着看了个电影,洗澡睡觉。
在床上,玄陈拿被子把北夏裹得严严实实。
北夏还想着她的狗,小心翼翼的问玄陈,“真的不能把小狗抱来吗?”
玄陈抱住她,锁死,不让动,“你把它抱来,我就让你明天起不来床。”
北夏:“你不觉得你说这话特别过分吗?”
玄陈:“不觉得。你可以抱它来试试。”
北夏想想自己刚才虚成狗那模样,觉得玄陈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