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轻一点,疼啊!”景历胳膊圈着满江白的脖子,一张花脸冲着满江白‘娇嗔’。
下一刻景历就被人腾空抱起,跟抱王子一样,满江白抱人抱的稳稳当当的,“哪条腿骨折了?”
“左腿。”景历左腿动不了了,他现在不关心腿,“我的脸……毁容了?”
“别想了,磕破点皮。”
景历皱着眉,今晚的满江白怎么这样,他小对象受伤了,都不来安慰安慰,还在这刻薄。
满江白意识到什么后,补充道:“不会有事的。”
墨桥跟在他们身后,一张脸都急皱了。
怎么办呀,景历是因为他才跌下楼去的,万一景历的脸有疤怎么办,景历是不是很疼,他……
“你们怎么回事?”沈廉从楼前走过来的,他看着满江白怀里的景历,又扫了一眼身后的墨桥,神色严肃。
“老师,能送我们去医院吗?”满江白问。
“恩,景历你跟谁打架了?”沈廉走在前面,突然问景历。
“您可别冤枉我,我这是自己摔的。”景历发现他们英语老师是不是对他有意见啊?就不说他点好。
“你这个借口我听多了,所有打架的学生都鼻青脸肿的说他们是自己磕的。”沈廉不太信,主要是景历没有可信度。
“哎哎,让我前桌给我做个证,真是磕的。墨桥,你说是不是?”景历扭着头,要他们身后的墨桥帮他回话。
墨桥小鸡啄米状点头。
沈廉瞥了一眼墨桥,墨桥不动了。
满江白沉默的抱着人,听着景历叽叽喳喳。
沈廉打开车门,要墨桥去做副驾驶的位置,墨桥先去给满江白和景历开了后面的车门,自己最后一个上的车。
“系好安全带。”沈廉提醒他的学生。
墨桥老老实实的拉过安全带,自己扣上。
后排那两个就没那么老实了,景历不想系,他都坐后排了,还系什么系?
满江白拉过安全带,侧身给景历扣上的时候被景历亲了一口。
偷、情一般的在别人的车里亲了满江白,景历眼睛亮晶晶的,给满江白看呆了。
满江白没管景历的挑逗,他捏着纸巾一点一点细细的给景历擦脸上的血,“不要再笑了,扯着脸上的肌肉不疼吗?”
“不疼。”景历摇头,脸不疼,腿疼。
沈廉车开的快,不过十几分钟就到了最近的医院,满江白抱着人去打石膏。
“满满,走慢点,颠的我头疼。”景历感觉自己要被满江白颠出脑震荡了,头晕。
满江白斜了景历一眼,脸上擦伤的位置还在冒血珠,当事人还一点都不慌。
景历在满江白放缓的速度下,晃着自己那只还能动的右腿,欠儿不蹬的同满江白讲道:“你说我明天开始能不能请假啊?我这腿都折了,老陈也不忍心让我带病学习吧?哎呀我这腿一阵一阵的疼,要是不让我休息,我可活不成了啊。”
“胡说什么?”满江白无语,景历这一磕脑子也磕没了吧。
说什么丧气话。
“我说真的,从明天开始我不上学了啊。”景历心里美滋滋的,他愿意一直在病房里瘫着,他愿意做咸鱼!
“先上石膏。”满江白把景历放在床上,让到了边上。
景历先是拍了片,当真是骨折了,打石膏的时候一声不吭,脸色喜忧参半。
喜他不用上学了,愁他现在残废了都蹦跶不起来了,万一满江白压着他学习,他都没反抗的余地。
满江白盯着景历的腿,为什么会突然摔下楼梯?他不信景历会这么不小心。
景历的石膏打完,护士过来给他消毒,脸上血都半结痂了,药水碰上脸的时候给他蛰的不行,“姐姐,您轻点啊!”景历呲牙咧嘴的,疼的英俊样都没了。
“你是不是想留疤?想留疤我就住手。”护士一点都不客气道,这种病号她每天叫,一个两个的嚷疼,那她还要不要工作了?
“我来吧,你先去忙。”满江白强势的从护士手中拿过药水纱布,客客气气的请人出去。
护士巴不得这样,一点都不留恋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