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白也不敢给景历知道,他的化学教授是掏钱买的头衔。他自己哪考得上啊。
下午第一节课是老陈的,他进来的时候,好多同学都迷蒙着眼睛,睡不醒。
“景历,你上来给我读一下昨天我们讲过的公式。”老陈听说景历有一把好嗓子,据说拥有可以把人唤醒的魔力。
景历自己还一头栽在书桌上没能起得来,他甚至没有听到老陈叫他,下午觉太好睡了。
“景历!”老陈这一嗓子喊下去同学们都吓了一跳,不明所以的扭头看向景历。
满江白没办法的叫醒了景历,给景历说老陈要他干嘛,景历有些生气。
什么老师啊这是!
他站在自己座位上,翻开了昨天讲的公式,用正宗播音腔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念得清楚。
景历读的时候就是奇怪,明明拆开都看的懂,怎么合一起,就不会用了。
“好,坐下。”老陈很满意景历读过之后的效果,赞赏的让景历坐下了。
学生嘛,就是要多方面发展,要是学习不行,德智体美劳总得有一样过关吧。
景历坐下之后还要睡,被满江白拦下了,“喝点水。”
明明声音都是沙哑的,还不多喝水。
景历打开满江白递过来的保温杯,一股热气冲他面中袭来,这么烫?他看着水面上漂浮的枸杞,一时不是很明白满江白到底是什么做派了。
“清火,明目。”满江白一直观察着同桌的细微反应,只要景历坐他旁边,他就是显微镜男孩。所以才开口解释,枸杞真的不是网传的那面洗脑,喝了确实有益。
因为水太烫了,景历吹几口喝一口,大半节课过去了,杯子里水也没下去多少。
景历汗都要给喝出来了,这也太烫了吧。
就在景历再度拿起杯子的时候,他又被老陈叫住了。
“景历,你吟猪呢?一会儿一口一会儿一口的,是不是要三峡水库给你发个水,你才不会旱死啊?”老陈自己在讲台上讲的口干舌燥的,台下的学生倒好,课也不听,喝水跟喝露水一样,那频繁的都扎老陈的眼。
“还有啊,你那什么坐姿?脚踩凳子上干嘛?这是你家炕啊?去去去,你去给我坐角落里面去,让满江白给我坐外面,我就看里面能不能困得住你。”老陈这会儿看景历怎么都不顺眼,越说越来气。
景历诧异,他咋了?他不过喝口水,老陈至于这么大反应?要不是老陈是他们班主任,景历都懒得搭理他。
就在老陈的目光下,景历搬着桌子跟满江白换了位置,坐到了里面。
他背贴着墙,还有些凉飕飕的。
满江白悄悄把校服塞到景历腿上,又听课去了。
景历就裹着满江白的校服,会周公去了。
到了晚上,依旧是风平浪静的,景历总觉得有些不对,不应该啊,现在学生告状,老师不是应该立刻处理的吗?
不叫他还不叫满江白?
景历扫了两眼认真学习的满江白,突然伸手指着满江白的试卷,“第三题,你是不是正负号写错了?”
满江白停下来,检查了这道题,果然……
景历是对的。
可是景历说对之后,也没见满江白有开心。这孩子咋回事?这么记仇呢?都不道谢!
晚自习都结束了,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满满,我想喝椰汁,你去买。”景历这会儿懒得动,明明都没学习,整的比人家学了习的还累。
他就是懒,他懒人家满江白勤快啊!满江白真的去小卖部买椰汁去了,要景历在教学楼这边等他。
景历走的晚,楼道灯光昏黄,也不怎么亮堂,他靠右走的,结果刚到楼梯口就看见不得了的事情了。
几个大高个堵了一个瘦瘦小小的Omega,污言秽语的,听的景历拳头都开始蓄力了。
郑鲲推了一把墨桥,柔弱的Omega差点被退下楼梯去,“你说你一个哑巴,不去特殊学校,非要来这里干什么?”
哑巴当然不会回答了,墨桥瞪着郑鲲,嘴巴都不张的。
“大哥,你看他瞪你这楚楚可人的样子,像不像在邀请我们啊!”江明指着墨桥,口出恶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