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外面坐着呢。”白鹤眠注意到了书桌上的请柬,偏头去看,“谁家要办喜事?”
“不是喜事。”封栖松冷笑,“是陈北斗过寿,请你去喝酒。”
“陈北斗过寿?”白鹤眠想到灵堂上陈北斗赤·裸裸的目光,猛地打了个寒战。
千山在一旁嘀咕:“儿子死了才多久,他就有心情过寿?”
“我记得梁太太打牌的时候提过一嘴,说他娶了新的姨太太。”白鹤眠喃喃自语,“难不成新的姨太太已经有了身孕,他才有心思过寿的?”
封栖松但笑不语。
别人想不出缘由,他还猜不出来吗?
无非是看上了白鹤眠,想借着过寿的名头一亲芳泽罢了。如此卑劣的伎俩,换了旁人,或许做不出来,但对陈北斗而言,实在是家常便饭了。
“要去吗?”封栖松问。
“要去。”白鹤眠出人意料地坚持,“若我不去,白白落人口实,陈北斗还有借口向封家发难。”
“……不过是个寿宴,在那么多人面前,他不能把我怎么样。”
“鹤眠,”封栖松不赞同地皱眉,强硬地将他拉到怀里,按坐在腿上,“别胡闹。”
封栖松大部分时间都是温和的,可一旦触碰到底线,就会变得格外强势,从语气到姿态,都弥漫着不容置喙的气势。
白鹤眠垂下眼帘,将衣衫下摆的褶皱抚平,心平气和地说:“要去的。”
他当然知道,就算不去,封栖松也有无数种方法解决掉寿宴的危机,可他想为封二哥分忧。
“再说了,家里不还有陈家的眼线吗?我不去,陈北斗必定起疑,你的假死就没有意义了。”
封栖松想要拒绝的话,在接触到白鹤眠透着哀求的目光时,全咽了回去。
“怎么了?”封栖松稀奇地抱住他,半是心疼,半是揶揄,以为他还在想床上的事,“真弄疼你了?”
白鹤眠狠狠地点头,小声嘀咕:“疼,封二哥,真的疼。”
是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