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旗袍的白小少爷和封卧柏站在宅院门前拉拉扯扯,也不知是不是拍摄角度的问题,瞧着颇为亲密。
“鹤眠,你可真是……”封栖松气极反笑,“很好。”
在院中纳凉的白鹤眠无端打了个寒战,继而把心里那点莫名冒出来的寒意抛在了脑后,专心致志地指挥千山把冰在井里的西瓜捞上来。
“小少爷,三爷又来找了您几回。”千山拽着麻绳,将盛着西瓜的水桶一点一点往上拉,“我都以您生病为由拦住了。”
“嗯,拦得好。”白鹤眠手捧装着碎冰的碗,就等着冰西瓜上来,往上面浇西瓜汁了,“下回他要是再来,你就说我身上有病气,怕过给他。”
“成!”千山一口答应,“不过小少爷,您这教训的法子……行得通吗?”
封家往上十几代皆是书香门第,教训自家儿郎的法子无非是抄家法,或是跪祠堂,哪怕到了封栖松这一辈,也是如此。
哪有像白小少爷这样故意吊着人的?
“那你说,封二哥有没有罚过封三爷?”白鹤眠老神在在地反问。
“罚过。”千山一五一十地回答,“怎么没罚过?大爷活着的时候就罚过。”
“有用吗?”白鹤眠勾了勾唇角。
千山默然。
“咱们家的这位三爷啊。”白鹤眠拖长了嗓音,将手遮在眼前,以挡住云层间漏下的刺眼的光,“不怕这些的。”
“……他不在乎封家的名声,不在乎封二哥的苦楚,只在乎自己的脸面!”他呸了声,“狼心狗肺!”
千山一边听白鹤眠解释,一边将西瓜切开,往他碗里挖了几块瓜。
“他透露出娶我的意愿,不是有多喜欢我,而是觉得自己被二哥抢了媳妇儿,面上无光。”白鹤眠迫不及待地搅动了几下,然后往嘴里塞了一大口冰,嘎嘣嘎嘣地咬碎,“你先别急着反驳。就算他在婚事上不是这么想的,那么逼着人家姑娘吃药,又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既想享受鱼水之欢,又怕人家大着肚子找上门吗?”
千山哪里说得过伶牙俐齿的白鹤眠,更何况白小少爷说的句句在理,无话可说的下人只能幽幽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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